第14章 龙与财宝
在桥边一座收费小屋后面的干草堆上，有一位守卫正用长戟的尖头在沙地上画画，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消瘦的男人，戴着一顶紫红色的帽子，上面还装饰着一根长长坐在那轻轻的抚弄着特鲁琴。一人作画一人伴奏，看起来琴瑟和鸣，好不和谐。
很快，杰洛特认出了那顶帽子和羽毛，它们非常有名，在所有的城堡、酒馆与妓院都为人所知——尤其是妓院。
“丹德里恩！”
“杰洛特！”帽子的主人露出一副快乐的神色，“真是个惊喜，你该不会碰巧有张通行证吧？”
“这干嘛要通行证？发生了什么，丹德里恩？”
二人似是旧相识了，见面招呼一下。杰洛特便向丹德里恩询问这里的情况。
在此期间维斯则是打量着眼前这位称得上本世纪最知名的吟游诗人，尤其是对方的特鲁琴。
维斯也认识他，在游戏里见过对方。他是皇家宫殿的表演常客、无人能比的情场好手，同时也是出色的交涉者与演说家，重要的是，他与杰洛特关系非常要好。
是一个可以尝试团结的对象。除此之外，维斯还想学学对方弹琴的本领。这对他想象中的一步非常关键。
过了一会，在丹德里恩诗情画意的描述下。维斯等人了解了最近发生在这里的事件，以及为何聂达米尔国王会封锁桥梁。
这一切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在名为霍洛珀尔的自由城市不远，有条看起来有三匹马那么长，肩膀却没有马宽的灰色龙落了下来。
“那是一只绿龙。”杰洛特补充道。
第一天那头绿龙扑向牧羊人的羊群，杀死了十几只羊，在吃了其中四只后飞走了。
第二天它离城市更近。俯冲下来，扑向了在布拉河畔的洗衣妇，所幸没有伤人而是继续去了附近的牧场袭击羊群。
总之，整座城市都被这只绿龙牵动着。
市民们一开始试着将毒药放在羊的尸体里作为陷阱，也确实成功了。那只龙吃下了充斥毒药的诱饵，但它没有死去，拼命挣扎的它杀死了放置陷阱的掘墓人和擦鞋匠，接着试图飞走。
那只龙每飞翔数米，就会怒吼着从空中坠落，接着再次起飞。比较勇敢的人跟在不远处，看到它只能拖着后腿爬，随后跳入了大凯斯卓山脉的峡谷。
猎魔人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龙与财宝，我听过不少类似的故事，它的财宝一定就在那里。我明白士兵为什么封锁这座桥了。坎恭恩的聂达米尔想独占财宝”
吟游诗人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不止如此，比起宝藏他对龙更感兴趣。聂达米尔觊觎玛琉尔公国很久了，自从公国的王子离奇死亡后，玛琉尔只剩下一位适婚年龄的公主。
公国内的权贵并不想要公主完婚，因为他们知道新任的国王不会像年轻的公主那样心软。
于是他们翻出一本积灰的陈旧预言书，上面说王冠与公主只属于征服巨龙之人。”
“聂达米尔还信这个？”猎魔人疑惑的问。
“他才不在什么预言。但是当听说这里有龙出没后，觉得这是一个让公国贵族无话可说的好机会。”
“所以他封锁这里，是为了阻止竞争对手。”
“没错，并且不止于此。聂达米尔请来了附近所有有能力屠龙的人，因为他才不想亲入龙穴。杰洛特，大部分你都认识。”
“也许吧，都有谁？”
“头一个，德内斯勒的艾克。”
“狗娘...”猎魔人轻轻吹了声口哨，“虔诚正直的艾克——勇敢无畏的骑士，高洁无暇之人。”
“你认识他？”博尔奇问，“他真是个屠龙专家？”
杰洛特看向维斯，缓缓开口，“他也是个猎魔人，狮鹫学派的，确实杀过几条龙。”
维斯一听狮鹫学派顿时来了兴趣，那是猎魔人里最擅长法印的学派。
来自创始人的执念让他们自诞生开始就痴迷魔法研究，还做出了很多令术士垂涎三尺的成果，可惜最后也因此被术士围攻丢了大本营，随后一蹶不振。
“我可等不及想要见他了，”维斯兴奋的说着，“或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魔法知识。”
“哈哈，等你见过他就不会这么想了”杰洛特讥笑着，“一个沉迷骑士小说无可自拔的猎魔人。自诩骑士，破坏行规，他干活从来不收钱。还有谁，丹德里恩？”
维斯还真不知道狮鹫学派甚至不收钱就干活，难怪在其他猎魔人中评价不好。
“还有克林菲德掠夺者，一共三人，他们杀过三条红龙与一条黑龙。
以及六个矮人，领头的是亚尔潘-齐格林。干掉石英山之龙的就是他们。就这些了。“
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艺术家指挥官插入了对话，“昨天还有个女术士过桥了，很年轻、还很有魅力，特别是她的眼睛”
“她是不是一头红发？”猎魔人问。
维斯知道杰洛特问的是谁，特莉丝。和杰洛特保持暧昧关系的另一位女术士。
“不是，”指挥官回答，“她有一头黑发，和她的黑色骏马一样。”
维斯也知道指挥官说的是谁。叶奈法，可以说是当世最强的女术士之一，也算是杰洛特的正宫？
意识到叶奈法也在这里后，维斯知道他们今天是非过去不可了，杰洛特不会让她一个人身处险境。
“我知道怎么过去，非常快速。”维斯对着杰洛特小声耳语。
随后拽着博尔奇向三位女侍卫走去。
“还未接受命运之子的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孩子？”丹德里恩疑惑的问道。
命运之子代指的是希里。在这个世界，当一人救下他人生命，被救人又无以为答的时候，通常会用“意外律”，将回家后自己拥有却不知道的东西作为回报，最出名的例子是其外出期间生下的孩子。希里就是杰洛特“意外律”的一个收获。
“你说错了一点，不是我找到他，而是他找到了我。”杰洛特指正道。
“我感受到了命运的味道，你说我以后为你们谱写一首诗歌怎么样。”
“我只知道，你再不跟上，就只能在这等下一位有通行证的人路过了。”杰洛特转身离去，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