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如此美妙的开局
“你真的很想让杰洛特收下希里吗？”
维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与希里接触。他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先与对方监护人打好关系为好。
莫斯萨克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小来客。他虽然没有加入战斗，但自然会充当他的眼睛与耳朵。所以他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位奇怪的猎魔人学徒。
这位背有两柄长剑的小猎魔人，称呼杰洛特为老师的同时，战斗手段却更加偏向于术士。不是多瑞加雷或特莉丝这种传统术士，而是尼弗迦德帝国近期培育的战斗术士。
“自然，”德鲁伊温和的点了点头，“命运之剑有两道，而希里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维斯并没有听过这个典故，所以他选择默不作声，继续等着对方的下文。
德鲁伊似乎对维斯的稳重较为满意，继续说道。
“希望你可以劝说自己的老师，不要再继续逃避，摆弄双刃剑十分危险。”
维斯对此也是表示赞同，你不能指望在这个有着魔法、魔物以及神明的世界，可以像他前世一样无视誓言与命运。
也许南北双方的战争迟早都会爆发，可辛特拉的惨状一定与希里的命运有关。
还有杰洛特，他被母亲遗弃的原因，也未必与此无关。
但维斯此时想的却不是劝说杰洛特，而是劝说德鲁伊。
“你刚刚也听到我老师说的了，凯尔·莫罕从未有过女猎魔人。”维斯看向一旁的希里，“她很有可能在试炼中死去。”
莫斯萨克眼中的满意消失不见，此时的他觉得对方与白狼一样固执。
“我相信命运，也许她跟着杰洛特离开会迎来一个悲惨的结局，可一定比违背命运的下场要好。”
“也许事情的发展会如你描述的那样，但是……”
到此时，莫斯萨克已经失去了与小猎魔人继续沟通的兴趣。他准备在对方说完之后，礼貌的请对方离开。
可维斯的下一句话，打破了他原本的想法。
“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努力让前者的结局变好呢？”
维斯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对方的面孔。试图从对方的表现上揣测对方的态度。
莫斯萨克面无表情，只是示意对方继续。
维斯知道，自己有了一个美妙的开局。
“既然杰洛特认为青草试炼会让希里送命，那我们为什么不改进他呢？我记得猫学派就有不少女性猎魔人。”
维斯略做停顿，见对方没有插嘴的意思，继续说道。
“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样，解决魔药的问题。然后用他自己的话打败自己。”
德鲁伊看起来有些意动，维斯见此连忙追击。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听到故事，希里顿时来了兴趣，悄悄的把耳朵竖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人叫做席格，他被困在了沙漠里。
但幸运的是，他从沙中找到了一只神话故事中的茶壶，他擦了擦茶壶召唤出了灯神。紧接着，席格便开始许愿。
他的第一个愿望是金钱，取之不尽的金钱。灯神满足了他的愿望，从此，他可以把沙粒转变为金粒。
第二个愿望是寿命，他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老。灯神也满足了他的愿望，他变得如精灵一般长寿。
这时候，这位遇难者才想起来自己被困在沙漠之中。于是席格的最后一个愿望，是希望灯神带他离开沙漠。
随着最后愿望的确定，灯神嘭的一声消失不见，可那人却还在沙漠之中。
没一会，从远处来了一支商队。商队首领对那人说：“快过来吧，沙漠会把你吞噬掉的。”
可席格却回复：“你们自己走吧，灯神应许我将活着走出沙漠。”
于是，商队离开了。没一会，又来了几名骆驼客……”
“什么是骆驼客？”希里用她那绿色的眼睛，不解问道。
“就是骑着骆驼，手持弯刀的旅人，”维斯欣赏着她的眼睛，耐心的解释道，“有时会帮助其他旅人，有时则会客串强盗。”
“哦……”希里似懂非懂的、害羞的点了点头。
维斯则继续描述被打断的故事。
“在那之后，席格遇到了不少的旅客、强盗、商人，他们都想救下对方，却全部被其用‘灯神答应了我的愿望’为由拒绝。
最终，席格在炎热的沙漠中被渴死。死后，他的灵魂遇到了灯神。他向对方咆哮，斥责对方不遵守约定。
灯神说：“我怎么没去救你，我派去了这么多人，却全被你拒绝了。”
故事结束。”
“哦，多棒的故事”希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热切地说道“寓意呢？好故事都有寓意。”
“寓意……”维斯坚定地注视着莫斯萨克的双眼，“寓意是，当我们将希望寄托于命运之时，也要学会抓住身边的机会。”
莫斯萨克轻笑起来，心中对这位学徒的看法悄然改变，他之前太小看了这位学徒。
维斯也面带笑容，伸出右手，仿佛在向对方发出邀请。
“需要我的帮助吗？席格。”
一只粗壮的手臂伸出，紧紧握住了维斯的右手。
“当然，我的小灯神。”莫斯萨克的声音厚重而温暖。
眼见前期的合作关系成立，维斯的笑容变得更为得意。
“不过……”莫斯萨克提出了一个条件，“我和多瑞加雷可合不来。”
“没关系，没关系。”维斯有点控制不住，憋着笑意说道，“术业有专攻，改进魔药的事情与他无关。”
维斯指向正与杰洛特耳鬓厮磨的特莉丝说道，“事实上，你以后的合作伙伴是她。”
德鲁伊当然知道对方的大名，单是身为术士却对魔力过敏这一点，就让她在魔法界声名显赫。
并且，德鲁伊也见识过对方在炼金、魔药上的成就。他们一起确实有可能修复、改进青草试炼。
而面色微红，躲在莫斯萨克身后的希里，这时才明白对方故事背后的真正含义。
她心情激动，脸上满是期待，忍不住大声叫喊。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像是梦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