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超凡以下我无敌，超凡以上我逃命。
这场战斗，败得的有点难看。
更难堪的是，摔倒时的本能动作，使维斯手心被划伤，同时手腕有些瘀伤。这也是他在这次战斗中，受到最严重的伤害。
杰洛特倒是对维斯的反应颇为满意，这一次的试探让他明白，面前的术士确实不是什么返老还童的老怪物。并且对方在战斗上颇有天赋，懂得扬长避短、设局埋伏。
不过狼派猎魔人可不是什么会夸奖学徒的存在，起码在希里接受猎魔人训练之前，他们不会。
“你四肢不勤、魔法不精，反应迟钝，没一个动作像样，唯一值得夸奖的，就是你长了一个脑子。”
维斯后悔在杰洛特面前说出那些蠢话了，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有些郁闷，这次战斗，戒骄戒躁的同时让他摸清了自己的定位，那就是。
‘超凡以下我无敌，超凡以上我逃命。’
另一边，杰洛特根据战斗的细节很快就制定好了训练计划。
第一是体能训练。
这个很好解决。因为接下来他们需要从泰莫利亚王国境内的白果园出发，向东北方前进，随后跨越旁塔河，进入科德温王国，随后转向北上，最终到达凯尔·莫罕。
在此期间杰洛特会让维斯每天花段时间弃马，徒步前进。等到中途休息，再找些石块打磨力气。
第二是剑术训练。
远程方面，维斯表现不错。别看他自己可以轻易躲避乃至偏移其所发射出的弩箭，但他是谁，传奇狼学派猎魔人大师。
相比之下，维斯完全没有的近战手段，多少有些难堪。
第三则是魔物知识。
这是猎魔人的传统，是一定要进行学习的。不过那些前人写下的书籍都在凯尔·莫罕，只能通过在旅行的途中现场教学。
决定好训练计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花钱。
杰洛特在自己熟识的矮人工匠那里，给维斯买了一把趁手的双手钢剑。
剑刃宽阔且逐渐变细，两侧带有血槽。装有八字状向前弯曲的护手。在剑柄的末端则是一个用以配平的球形剑锷，剑长三十又二分之一英寸（约77厘米），重量为三十八盎司（约二斤），赠送剑鞘。
这把剑原本是一位贵族为自己想要学剑的贪玩幼子订制，谁知道对方很快就转换了兴趣，最终这把剑留在矮人手上，无人问津。
鉴于维斯还不是正式的猎魔人，杰洛特只给他买了这一把钢剑。
接着二人又在附近的防具店里，让店员给维斯挑选了一身中甲。
身上的行头捯饬完成，还要再去买匹马与旅行所需的杂物。虽说要体力训练，但也不能让维斯一直走着到达凯尔·莫罕，太耗时间，又没意义。
可怜的维斯再次经历与霍格沃茨同样的遭遇，贷款上学。是的，这些钱都是杰洛特借给他的，维斯需要在接下来的旅途中通过修复猎魔人的装备来还账。
不过维斯对此毫不在意，千金散去还复来嘛。此刻，褪去黑色素面长袍，身着中甲的他正爱不释手的摸着自己人生中第一把钢剑，看架势恨不得今晚和它一块睡了。
再然后，就是军训一般的日子了。
杰洛特会准时在凌晨六点将维斯叫醒，用过早餐后，开始一天的训练。上午从如何握剑开始，练习剑术，下午出去跑步进行体能训练，对于不能在“小道”训练学徒他表示遗憾。
小道，是凯尔·莫罕附近一条人工修建的林中小路，猎魔人在那布置了一些陷阱，用以训练学徒，在过去有几十名学徒在那摔断了脖子或者脊柱，因此被学徒们称作杀人路。
就这样师徒二人继续在白果园休整了几天，这几天下来，维斯衣物下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片好肉。
维斯也主张过拔苗助长，过犹不及的说法，试图让杰洛特在对练时别下狠手。但被其以猎魔人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堵了回去。
高强度的训练也不是没有成效，在与杰洛特的对抗中，维斯的剑术提升明显，已经有模有样了。
他们出发的日子到了，白狼觉得维斯的剑术达到了初窥门径的地步，也就是知道如何持剑。购买装备与补给花掉了他大部分钱，要没钱住旅馆了。
依旧是凌晨六点，村外的一处小道上，透过云层的昏暗光线照射在道路两旁的田地，几位农夫正在辛勤劳作。在白果园哪怕是农田附近也随处可见树木，维斯不确认那是不是传说中的白果树。
抬头向远处望去，前面郁郁葱葱的土丘上一座风车屹立着，此刻正随着微风慢慢转动。他想，这就是游戏《巫师三》里杰洛特猎杀狮鹫的地方了吧。
看着眼前的景色，维斯竟升起一种圣地巡礼的敬意，与一股命运感。
游戏里，杰洛特在这里出发去找叶奈法并踏上拯救希里的道路。
如今，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是同一个地点，自己也踏上前往凯尔·莫罕的征程。
感慨过后，维斯坐在新买的枣红驽马，“芹菜”身上，这名字仿照“萝卜”起得。双腿用力一夹，督促马儿疾驰，追上并未停下脚步，任由马儿慢跑的杰洛特。
行进了大约三四十米，在道路的尽头。有一座女子雕像，她身披轻纱，露出左乳，双手张开似要怀抱。
这是梅里泰莉女神三位形象：无忧无虑的少女、成熟的怀孕女子、弯腰驼背的老妇人中成熟怀孕女子的样子，北境诸国中对梅里泰莉的崇拜是最主流的信仰，所以她的雕像随处可见。
杰洛特在女神雕像前下马，背对着维斯进行教学。
“墓园，人们安葬死者的地方。与野外荒地中的埋尸处不同，这里因为有人看管通常不会出现怪物，即使出现一般也都是恶灵中的一种，如女妖、日间妖灵等。
所以在野外经过尸横遍野的地方要小心食尸鬼与腐食魔，接到陵园的委托，第一时间要想到恶灵。二者的应对手段截然不同。”
“明白了，老师。”维斯默默听着杰洛特的教诲。
教学完成后，二人走出墓园，翻身上马，离开了百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