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巴隆，啥玩意，这不我上我也行吗。
统治和征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诺恩很清楚这一点，诺恩也想过搬迁血石岛到凯岩城，但这不实际。
诺恩从来就不是什么军事天才，他屡战屡胜的传奇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情报，快人一步的情报，再加上母亲翠丽雅娜给他生出的这副好身板，让身披重甲的他常常能在敌阵中杀他个七进七出，当然“哼哼”也很重要。
即便是诺恩具备了绝对的情报优势，他也没办法同时面对陆地和海上的双重威胁。
可以预见的是，西境的诸侯一定会纠集在一起，但好在经过泰温的整顿，这块土地上除了兰尼斯特，已经没什么说话管用的家族了，而稀稀拉拉的联合军队也就是过来看个热闹，巴托完全可以给他们来个先下手为强。
最棘手的是国王，如果国王来到西境，那么他将在此集合起一支强大的军队，这里的诸侯都不是什么穷鬼，即便多山的地形养活不了太多人口，但精良的装备至少可以把国王的军队武装到牙齿。
为了能够牵制住国王和他的军队，诺恩则需要南下回到血石岛，至少不能让东岸的舰队支援到西岸。
至于西境的海上海上力量，除了仙女岛的法曼家族以外，没什么强大的海上家族，而即便是法曼，如今也不是一个强大的家族，泰温统合了整个西境，让西境只能发出一个声音，但也打断了他封臣们的脊梁。
况且兰尼斯特的失败也给了这些被泰温压制的封臣机会，特别是曾与凯岩城争夺过王位的祸垒班佛特家族。他们应该会为此欢欣鼓舞。
西岸就只剩下河湾地的舰队，至于在西岸相接的其他两境，河间地除了海疆城以外没有什么特别优良的港口，而为了防备铁群岛，它的城墙可比舰队强大多了。
北境则都是一片冻土，自从焚船者布兰登之后，北境除了东岸的曼德勒家族的白港以外，西岸也没什么像样的舰队。
而河湾地的雷德温舰队无疑也是强大的，但就算维克塔利昂此次不能彻底击垮他们，诺恩相信派克斯特伯爵绝不会全力以赴的支援西境，他毕竟是个生意人。
由于需要巴托守御凯岩城，诺恩需要留下足够的铁种和自己的亲信部队，这让他的战士一时间有些捉襟见肘。
最后诺恩决定带走兰尼斯特的俘虏，把他们充做自己的士兵，这些经历过军事训练和战争的人留在城内和港口里始终都是威胁。
挖矿完全可以招募凯岩城领地内的平民和农夫，只要给出足够的利益，农夫和普通的市民们不会在乎坐在他们头上的是狮子还是鱿鱼，他们求的始终是一日三餐，这个道理在任何世界都是一样的。
有翠丽雅娜在，也不用担心可能的突袭，只要把“雅娜”用好吃好喝的喂饱，她能整夜整夜的在天空中巡逻。
“巴托，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大哥，我会多听取母亲和崔斯顿大叔的意见的。”
“还有阿德利克，他不止是个勇士。”
“我明白，兰尼斯港的防御我会全权交给他的。”
“不要吝啬于财物，我们现在可是守着一个金矿。”
“哈哈哈哈，我知道大哥。”
“如果血石岛不够安全，我会把孩子们送过来。
还有仙女岛，打垮他的舰队就好，即便只是口头上的效忠，也没关系！
提利昂还有用，但他早晚会没用，至于其他的兰尼斯特，我都会带走，留在城里也是个麻烦。
照顾好多娜·史威佛，玉米城是可以拉拢的···”
诺恩拍了拍他长弟的肩膀，准备登船离开，他交代了很多事情，和翠丽雅娜，和巴托，他带走了黄金舰队的一部分，也留下了一部分铁群岛和他的狭海舰队的船。
留下的是一些速度相对慢，但更大一些的船，而带走的都是一些快船，接下来想必七国的各大领主都会收到凯岩城易手的消息，而时间永远都是战争中最重要的。
这一路南下，诺恩不仅要去汇合铁舰队，也需要对西岸还可能存在的威胁进行清理。
也正如诺恩所料，如今西境的各个伯爵已经接到了他们封君被袭的消息，只是奇怪为什么消息是从牛津镇传出的，凯岩城却对此毫无反应。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传言，宴火城伯爵派他的堂弟，也是他的继承人佛勒·普莱斯特前往兰尼斯港拜访，被好整以暇的铁种们扣押在了港口，只有一艘小船发觉不对后逃了回去。
至此西境彻底确定凯岩城遭到了袭击，只是奇怪为何泰温没有发出任何消息，而是由牛津镇和宴火城发出消息。此时还没人知道泰温的死讯。
而第一时间收到此消息的，是铁群岛之王，巴隆·葛雷乔伊。
“那头老狮子死了！？”
巴隆惊讶的看着给他念着消息的攸伦，他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合不上嘴。
“伊伦发来的消息上是这么说的。”
攸伦最近形象大变，他的右手被一只义肢替代，整个手掌都被他切除，而代替它的，是一柄锋利的弯刀。
原本的长发被剪去，变成了一头利落的短寸刺头。
“虽然他喜欢喝酒，但我想他应该不敢在如此重要的军情里说什么醉话。”
攸伦的声音倒是依然轻缓，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倒不如说，他的声音里只有一种情绪，玩世不恭。
“哈，我还以为那头狮子有多大能耐，青绿之地的人把他吹上了天！
现在看来，永不陷落的凯岩城也只是一个笑话。”
巴隆的惊讶来的快去的也快，而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兴奋。
看着兴奋起来的巴隆，攸伦嘴角含笑，说起了另一件事。
“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哥哥。”
“什么？”
“诺恩·葛雷乔伊安排了两艘三百浆的大帆船，送战死的铁种去流水宫殿。”
“哦？那是他们应得的荣耀，毕竟他们攻破了凯岩城！”
“铁种们为此在葬礼上高呼着铁国王，对着诺恩·葛雷乔伊。”
这个消息明显让巴隆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确定攸伦的说辞，伸手接过了渡鸦带回的纸条。
“铁群岛只有一个国王，群岛的至高王，他已在灰海王的见证下加冕，那就是我的父亲！”
罗德利克·葛雷乔伊和马伦·葛雷乔伊已经足够拿起武器战斗，他们在海石之位的大厅中参加了这场临时会议。
听到消息的罗德利克十分愤怒，他是巴隆的长子，也是他的继承人，诺恩威胁了巴隆的地位，自然也是在威胁他的地位。
“父亲，我们应该惩治这个叛徒！”
巴隆看了一眼他的长子，没说什么，而是想看看攸伦怎么说。
“他毕竟还没在灰海王大厅里加冕，也未曾公开对王位的宣称。”
“哼，他是想挑衅我，挑衅他的国王！”
“那我们更应该教训他！”
罗德利克依然叫嚣道。
“铁种们有无数国王，盘岩王和海盐王，而至高王只有一个。
我已加冕，就不会在乎手下国王的野心，难道历史上的每一个至高王，都要杀死挑衅他的船长吗？”
巴隆崇尚古道，而古道要求铁种不得互相厮杀，当然最主要的是，铁种以海军为主，每一个船长在他的船上都必须有绝对的权威。
“乌伦·葛雷艾恩曾在选王会上屠杀了所有竞争者，哥哥。”
“而葛雷艾恩也因此灭族，诺恩是个真正的葛雷乔伊，即便他是盐妾的儿子。
如果他想挑战我的王位，我会在大海上击败他，而不是阴谋诡计。
他得到了凯岩城，而我会得到整个河间地。”
巴隆信心满满，他决定在他的舰队回港后就亲自出航，送回来的不止有凯岩城陷落的消息，还有诺恩的演讲。
巴隆也认为诺恩说的对，每一个铁国王都必须亲临战阵。
“至少他没有撕毁他的承诺，归航的伊伦说，他的船上塞满了金子！”
听完巴隆的慷慨陈词，攸伦幽幽的说道。
“哼！他应该贡献出整个凯岩城。而不是交给他的弟弟。
他以为他能封赏疆土吗，那是国王的权力！”
罗德利克依旧愤愤不平。
派克城的争论诺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除非巴隆真的是个傻子，不然他不会在此时内讧。
他的舰队依旧绕开了沿岸的陆地在远海航行，这支舰队即便有海风的助力仍然伸出巨大的船桨在摇动着，保持极高的速度向着河湾地前进。
伊伦不想回派克城，他喜欢和巴托相处，巴托虽然暴躁，但他其实是个很热情的人，从小伊伦就跟巴托和科龙的关系不错，虽然他的年纪其实与诺恩更接近。
他的几个兄弟中，他最厌恶的是攸伦，最服从的是巴隆，最亲近的是维克塔利昂，最爱的是乌尔刚，他一直责怪自己害死了乌尔刚，以至于嗜酒成性，虽然那并不怪他。
巴托总会让他想起自己那个死去的兄弟，虽然他们长得并不像，但他们都一样爱笑，且性格开朗。
看着越来越近的派克岛，伊伦喝了一口从凯岩城带出来的金葡萄酒，眼神有些迷离，他更喜欢烈酒，但金葡萄酒更贵，也符合他现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