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巴托，我寻思这样搞能行
狭海舰队即将返航血石岛，铁舰队也会返航群岛，两支舰队满载而归，除了金银财宝，还有奴工和盐妾，以及最重要的传承。
旧镇的港口和武备被彻底摧毁，两支舰队带走了身强力壮的战士，和年轻漂亮的商人之女或贵女，诺恩没有伤害普通民众，只有军营被控制了起来，而失去束缚和压制的暴力在城内四处滋生，根本不需要铁种去背负罪恶，罪恶自己就会找上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阶级，而普通人，要么参与进去，要么被碾成齑粉。
看着燃烧的城市，诺恩撇了眼那座修建在黑石上的高塔，如同他们攻入城内时一样，对旧镇的混乱放任自流，如果那些暴徒足够聪明，就应该早早出城去躲入山林，毕竟铁种换下来的老旧盔甲和任由平民取用的粮仓，足够他们对抗一段时间贵族老爷们的围剿了。
无敌铁种号上，看着比铁种在时还要混乱的城市，“读书人”罗德利克说道。
“看来旧镇一带会乱上一段时间。”
诺恩和维克塔利昂会在低语湾分开，为了对铁舰队司令表示尊重，如今所有铁种的头领和指挥官们都在维克塔利昂的旗舰上。
“这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嘛！”
“哼！蛆虫终究是蛆虫，黑冠城和三塔堡的骑兵会很快覆灭他们的。”
“那可不一定，塔利昂，有时候这些最下层的蛆虫只是缺乏领导，而如果有一个人能够给他们指明方向，那他们便会变成一股洪流。”
“你又做了什么吗，诺恩？”
看着一脸果然如此的罗德利克，诺恩只是淡淡的说。
“没什么，我只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指挥官。”
“嘿嘿嘿，你们就看好吧，说不定都不用我们动手，高庭就被河湾的自己人给打下来了。”
邓斯坦对诺恩充满了信心，铁种们从来都没想过，只是给那些在泥地里挣扎的下等人发放武器盔甲和足够的食物，就能达到比自己亲自出手还要显著的效果。
“我到是没抱有这种希望，河湾的土地太肥沃了，现在正值盛夏，平民们往地上戳个洞都能种出粮食。
但无论如何，旧镇的混乱会持续下去，而海塔尔的虚弱会让臣服于它的封臣另有心思，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舰队的速度很快，维克塔利昂还是分出了一部分舰队到诺恩的麾下，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只是诺恩和维克塔利昂都没料到，各自的实力没什么损失不说，反而有所膨胀，但维克塔利昂依然遵守了老威克岛上的诺言。
维克塔利昂会北上凯岩城补给，甚至在那里留下战舰，换成货运的商船再回到铁群岛去，而诺恩会穿过雷德温海峡，绕过多恩沿岸后回援血石岛，希望劳勃国王的动作没那么快。
而此时的劳勃国王正带领着他的军队，穿过中心高地，进入到黄金平原上的黄金大道上，即将进入到深穴城莱顿家族的领地。
国王甚至已经看到前来迎接他的骑士，而骑士带来的消息，也必然让国王火冒三丈，而原因则是国王下令集结两路大军，共围凯岩城的计划，在一开始就流产了。
时间往后回拨，在国王发出通知西境领主集结的渡鸦后，雷德温海峡之战尚未爆发前，巴托就接到了劳勃国王将要亲临西境讨伐他的消息。
巴托本打算先把滨海大道上的秧鸡厅给打垮，但克雷赫家族并不是什么软柿子，再加上有玉米城作为一个潜在的合作伙伴，能够得到一些南方情势的巴托最终放弃了计划，而是转头盯上了北方的几个摇摆势力。
西境失去了封君，几个实力强大的家族现在如同开屏的孔雀一样在西境内部展示着自己，拉拢着各方势力，反而是银厅中真正的孔雀只是在默默的集结军队，按照国王的要求，向深穴城进发。
而金牙城、峭岩城和祸垒的态度，让巴托觉得看到了机会，他准备利用仙女城、宴火城、凯切镇向萨斯菲尔德城运送补给的队伍，偷袭烙印城和萨斯菲尔德城下聚集的军队。
一开始翠丽雅娜和崔斯顿都不同意这个计划，他们只想保住现在的成果，不想节外生枝。
“我不会坐以待毙，大哥说过，如果你无法让跟着你的人看到你可以取得胜利，他们就会离开你，去找那个能带给他们胜利的人。
仙女城、宴火城、凯切镇虽然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暂时投降，但国王来了，只要我们表现出一丝的软弱，即便他们的继承人在凯岩城里，他们依然会选择背叛。”
“新招募的兵员还未经训练，三城送来协助防御的士兵也不能信任，我们的人手并不宽裕。”
“铁种作为军官，将那些成分复杂的民兵和其他士兵重新编队，就在兰尼斯港训练，三天内能记住冲锋和撤退的口令就行，我不需要他们去攻城。”
“万一他们临阵脱逃怎么办？”
“发金龙，出发前发一部分，告诉他们，只要胜利之后活着回来，就发剩下的，死了的也会得到抚恤。”
崔斯顿也知道不能一直防御，但他更明白他们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最重要的都是铁种。
“我们没那么多现金，而且铁种们已经开始抱怨了，这会让他们抱怨得更厉害。”
“给铁种们分地，拿着整个西境的地图分地。
属不属于我们没关系，告诉他们这些拿钱打仗的士兵就是为他们夺回封地的士兵！
凯岩城可以先帮他们养着，不用他们出一分钱，而且在夺回封地之后，他们可以从中挑选自己喜欢的军队成员，但之后就需要他们自己养着。”
翠丽雅娜看着他这个粗枝大叶的儿子，问道。
“这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不是，大哥以前给我和科龙说过各种各样治理铁种和七国的法子，我认为现在正适合这样。”
崔斯顿和翠丽雅娜对视了一眼，还是诺恩的老岳父打破了沉默。
“我认为可以试一试。”
但翠丽雅娜还是担忧的看着儿子。
“你的伙伴伤还没好，“砰砰”只能在海中行动，我还是担心。”
在三个儿子中，诺恩最有主见，也很少让翠丽雅娜操心，最小的三子本该最受母亲的宠爱，但科龙从不把心思表现在脸上，除了诺恩，科龙跟任何人都不怎么亲近。
听到母亲的话，巴托握住翠丽雅娜的手掌。
“母亲，当大哥第一次教会我飞翔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他要做的事业充满危险和坎坷。
这些年哪一次战斗又没有危险呢，我是个铁种，还是个盐妾的儿子，天生就是。
大哥说得对，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活着。
我还准备看着“铁锚”长大呢，血石岛太小了，我会给他修建一座真正的城堡。”
翠丽雅娜笑了。
“你还没想好孩子的名字吗？你可别忘了，你有两个孩子。”
“哈哈哈哈，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小月亮”，我的船还要靠他们回家呢。”
接着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巴托挑选了一些铁种作为骨干，将在凯岩城附近招募的农夫，和仙女岛等地带回的农夫和渔民混编训练了三天，便乔装为补给支援的队伍向着萨斯菲尔德城出发了。
其中最让巴托满意的是原克里冈堡附近的民夫，他们对铁种的排斥最少，甚至可以说很欢迎，铁种对待奴工虽然说不上好，但也把他们视作财产，不会随意打杀，何况干活还给钱的领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然后就是仙女岛渔民中一个叫做哈兰德的年轻人，他操船的技术甚至超过许多铁种，巴托让他跟随在自己身边，并允许他穿上了铁甲，其他的募兵们都只有简陋的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