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开始动荡的七国
君临，首相塔。
当史坦尼斯被击败溃逃的时候，绿石堡的伊斯蒙伯爵看到了，伊斯蒙伯爵无力帮助他的外孙，只好向君临发去渡鸦，并整军备战，防备铁民的袭击。
好在铁民看起来对绿石堡并无兴趣，他们只是打捞了沉船的船员后就离开了。
当然，既然已经翻脸科龙就不准备留有余地，虽然暂时没有攻城的打算，科龙依旧命令舰队焚烧了绿石堡的港口，至少要保证，这座岛上的士兵暂时不能登陆风怒角。
史坦尼斯一路溃退到塔斯岛，在汇合了白港和海鸥镇的舰队后，他只在港口和塞尔温伯爵简单说了几句话，并嘱托伯爵防备铁民的袭击，待补给完后，就马不停蹄的向着君临城赶去。
史坦尼斯回到君临的速度，甚至不比渡鸦慢多少，而这位本就已然开始秃顶的海政大臣，经历过这一战后，其发际线已经岌岌可危。
在史坦尼斯刚跳下船，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琼恩·艾林的侍从，便来到他的面前将其带到了首相塔中。
当史坦尼斯推开房门的时候，琼恩·艾林正一脸愁苦的看着地图。
看到推开房门，一脸疲惫的史坦尼斯，点头说道。
“你来了，坐吧。”
史坦尼斯推开座椅正准备向首相琼恩汇报战况。
不过琼恩却抬手打断了他，随后琼恩在桌前的文件中一阵翻找。
首相把找到的渡鸦信件放在眼前再确认了一遍后，递给眼前正襟危坐的史坦尼斯。
“看看吧。”
史坦尼斯虽然疑惑，但还是接过首相递来的信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多恩？”
“是的，奥柏伦那条毒蛇偷袭了夜歌城。
伊伦伍德占据了黑港，韦尔家族扼守在盛夏厅。
就在你回来的时候，角陵的领地也被布莱蒙家族率领的山匪骚扰。
好像一夜之间，整个七国都在叛乱。”
琼恩公爵边说边把一个个不同形状的旗子摆入到对应的七国地图上。
史坦尼斯倒没有琼恩那么悲观。
看着眼前的地图，史坦尼斯将手指向如今依然平静的北方。
“河间还没有遇袭的报告，北境史塔克公爵的部队已经跨过颈泽。
谷底的骑士已经在血门集结。
河湾的力量也远超多恩。
只要陛下能快速解决西境的危机，多恩的图谋便会失败。”
琼恩首相点了点头，他也认可史坦尼斯的判断。
“舰队是怎么回事？”
史坦尼斯作为七国著名的将领，以绝对优势的兵力竟然被只剩下一半的狭海舰队正面攻破，当收到伊斯蒙伯爵的渡鸦时，琼恩还以为他上了年纪，老糊涂了。
最终在看到靠港的王家舰队时，才打消了心中小小的侥幸。
首相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在塔斯岛时，史坦尼斯就已经写信说明了舰队的损失状况。
现在他想听听细节，史坦尼斯即便还不熟悉海战，但也不应该败的如此轻易。
史坦尼斯有些不知该从何讲起，这种事说出来总觉得像是推卸责任。
琼恩并不催促，他相信史坦尼斯。
“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海妖？海怪？
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它一出现就轻易撕碎了“海捷号”。
随后它在水中四处破坏，即便是王家舰队最大的那艘船，也被它巨大的身体压碎了。”
随后史坦尼斯描述了整场战斗过程。
“难道易形者真的能变成那些动物？”
“我觉得更像龙骑士！”
“有应对方法吗？”
“还没有，不过会有的。”
在首相和海政大臣在讨论七国局势时，铁群岛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
派克城的主堡大厅中。
巴隆端坐在海石之位上，他的厅堂中坐满了来自群岛的头领和船长。
巴隆的妻子，也是铁群岛的王后，亚拉妮丝·哈尔洛夫人带着还年幼的两个孩子“阿莎”和“席恩”坐在巴隆的左侧。
铁舰队司令和哈尔洛头领与亚拉妮丝王后坐在一起。
台下正有几个铁种在比拼着“手指舞”。
相比于更沉默一些的幼弟席恩，阿莎则是个更为活泼开朗的姑娘。
“维克塔利昂叔叔，诺恩堂叔真的会骑着野猪战斗吗？”
“是的，小阿莎，他还有一只金鹰。
据我现在的情报官，欧瑞尔所说，他还有一头海兽。
不过这一战里面我没看到。”
维克塔利昂已经向巴隆说明了诺恩的计划，并且带领易形者们向巴隆展示了他们的能力。
巴隆与其说崇尚古道，他更崇尚功绩，而七国还有什么比铁王座更大的功绩呢。
不过巴隆对于迎回巨龙王朝余孽的做法颇有微词，但他还是勉强接受了诺恩的整个计划。
这场宴会就是为此而开。
阿莎正是女孩最青春靓丽的年华，十几岁的女孩儿有一颗战士的心。
“父亲，你们是要出航了吗？”
巴隆放下酒杯，看向唯一的女儿。
“是的，这是铁种的宿命。”
“我也要去，我会投掷斧头！”
阿莎的声音很大，几乎覆盖了喧闹的大厅。
正在与赫拉斯·哈尔洛拼酒的罗德利克·葛雷乔伊听到小妹的话语后哈哈大笑。
此举让大厅中的笑声越来越多。
趁着舅舅哈尔洛头领的疏忽，阿莎拿起他的手斧跳上桌子，鹅蛋形的脸蛋上布满羞恼的红霞。
“你们笑什么，罗德利克，你是我的长兄，你应该支持我。”
看着拿斧子指着自己的小妹，罗德利克笑得更大声了，这让羞恼的女孩儿差点扔出了自己的斧头。
好在哈尔洛头领一把将阿莎抱了下去，交给了自己的姐姐亚拉妮丝王后。
“阿莎，战争是男人的事情。”，亚拉妮丝说道。
“不，铁种的女人也可以成为船长。
就像玛莲娜夫人和她的“腥风号”。
我都想好了，我的船就叫“黑风号”。
玛莲娜夫人十五岁就跟随堂叔诺恩出海，我已经十四岁了。
我会成为最年轻的铁种女船长！”
亚拉妮丝搓揉着阿莎的头发。
“你才十三岁！”
阿莎不高兴的撇着嘴角。
“马上就是我的命名日了，父亲，你会给我一艘船的，对吧？”
巴隆的心情不错，伊伦给他带回了黄金，还有诺恩的承诺。
此后在凯岩城挖出来的金子，派克城都能分成，虽然诺恩没有说具体数额。
维克塔利昂给他带回了更多的黄金，还有各式战舰和商船，以及装具精美的甲胄。
他大口的喝光杯中的美酒，这是从青亭岛带回来最好的一批金葡萄酒。
“阿莎，铁种的第一艘船要么是亲手打造，要么是劫掠而来。
我可以送你一份礼物，但这样你可成为不了一个伟大的船长！”
阿莎在亚拉妮丝的怀抱里抬起头，望着海石之位上的巴隆说。
“那你就该带我出海，这样我就可以得到自己的船！”
“哈哈哈哈，阿莎，母亲说得对，你的战场是产床，而不是海疆！”
阿莎受够了哥哥的调侃，她愤怒的掰开母亲的臂弯。
女孩儿总是长得很快，她已经跟母亲亚拉妮丝王后差不多高。
只是还未完全发育的身体看起来相对纤瘦。
“娜梅莉亚就不是，维桑妮亚·坦格利安也不是。
如果你不了解历史，不知道她们是谁，看不了书的罗德利克！
你总听说过最近铁种里最出名的船长之一，玛莲娜·法温夫人。
她不止能生孩子，她还能把你那颗毫无用处的蠢脑袋摘下来当酒碗使。”
“砰”罗德利克重重的将手里的酒杯砸在橡木的大桌子上。
他喝了很多酒，罗德利克是个粗暴的人，喝了酒之后尤其粗暴。
比阿莎还小的席恩曾被醉酒的罗德利克殴打，亚拉妮丝曾想因此惩罚他。
巴隆认为应该让长大后的席恩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此时认为自己受到了羞辱的罗德利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阿莎，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舌头，我可以把它切下来下酒。”
罗德利克的举动惊吓到了所有人，亚拉妮丝站起来搂住阿莎，想把她拉到身后。
倔强的女孩拒绝了母亲的好意，她拿起餐刀像罗德利克一样指向对方。
“淹神呐~！你要对你的妹妹做什么~~！”
“还有你，阿莎~！放下它。”
亚拉妮丝一边推搡着阿莎，一边越过她，走向她和巴隆的长子。
“母亲~~~！”
“啪~~~”
“啊~~~！”
是巴隆，他将自己的酒杯掷向自己的长子和继承人。
无论罗德利克想说什么，在他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巴隆都不再想听下去了。
巴隆了解自己的儿子，冲动、易怒、喜欢蛮干，有谋略，但酒后就喜欢丢掉脑子。
巴隆想，这场战争也许该让罗德利克跟随在自己身边，他的手段和心智都过于稚嫩了。
“铁种之间不得相互见血，何况你们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看着王位下的罗德利克，他的眉骨被酒杯划破，鲜血从他的右脸趟下，从他懊恼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的酒意已经被父亲的酒杯砸醒了。
“我可没有从你的行为和话语里看到爱护！”
巴隆的声音很大，他虽然看起来粗鲁野蛮，但巴隆确实是一个爱护家庭的男人。
“对不起，父亲，我···。”
“闭嘴，你应该给你的妹妹道歉！”
巴隆从海石之位上战起，侍从赶紧递上重新添好金葡萄酒的酒杯。
所有大厅中的头领和船长都站了起来，他们拿起酒杯，等待着大王的慷慨陈词。
“龙王毁灭了霍尔家族。
此后，铁种们需要到更远的夏日之海，蛇蜥群岛，或更远的地方去获取财富。
但遥远的路途让我们收获寥寥。
我们也想过融入他们！
道尔顿大王为了那把铁椅子上的蠢货损兵折将。
他为那些骑龙的家伙打击他们的敌人。
但最后他获得了什么，巨龙登上了王座，却要去讨伐他们的忠臣！
那些矿山里的奴工却乘机进攻群岛，但铁种的怒火没有让他们得逞。
而我们也无力再战，只能默默的吞下苦果。”
道尔顿的劫掠给铁种带回了深切的灾难，一大半的群岛人在那个年代死去，他们所获取的财富也被消耗一空。
但铁种们从未怨恨过道尔顿大王，反而所有的铁种都记得这位英雄。
他们认为道尔顿的失败来自盟友的背叛，至少血龙狂舞中的西境确实站在道尔顿宣称效忠的黑党对面。
他们劫掠西境或者占领西境的行为，都称得上是尽忠职守。
巴隆喝光了杯中的美酒，示意侍从继续添酒，他甚至指示大厅中的其他侍从搬出所有的金葡萄酒分予现场的众人。
这让所有人都欢呼雀跃。
“而今天，道尔顿大王的失败已经被洗刷，我们彻底击败了世仇。
占领了他们的城堡，屠杀了他们的族人，将他们的女人掳为盐妾。
将他们的男人充作奴工，世世代代在他们曾经的城堡里为我们挖掘金子！
敬，兰尼斯特的毁灭者、血石岛的盘岩王、狭海公爵、狭海舰队之主！
敬~！诺恩·葛雷乔伊！！！”
所有人都将酒杯举过头顶。
“敬~！诺恩·葛雷乔伊~~~！”
巴隆再次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水，其他的头领和船长也有样学样。
“金葡萄酒虽好，但我还是喜欢火酒，那才够劲！”
巴隆满足了这位船长的小小要求，侍从们立刻为他奉上了这种浑浊的酒酿。
“从今天开始，我将带领你们，取得巨龙铸就的王座！
铁群岛的威名将再一次响彻七国！
每一个水手都将服务于我的铁舰队！
每一个港口都要向我交付铁税！
而你们，我的铁种们，你们将不再困于铁群岛，而是将成为七国的盘岩王和海盐王。
而我，铁椅子将迎来真正的王，铁国王！
一个属于铁种的，铁与火的统治！”
“嗷~~~！”
欢呼的声音在派克城的每一处响起，随后，舰队将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