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水湾
狭海。
指维斯特洛和东大陆厄斯索斯之间一条狭长的海道。
在秋冬季节整个狭海都充斥着风暴和雷雨，想要穿过它的船只往往因为风暴沉没，一去不回。
好在征服历的289AC年是一个炎炎夏日，所以来往于两岸的船只仍然络绎不绝的穿梭在狭海之中。
不过近几天来，停泊在君临港口的船只逐渐减少，原本停泊在君临的自由贸易城邦船只也在补给完成后打算立刻离港。
此时，渔民广场上正在发生着一场争吵。
“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我们是合法商人！”
一名来自布拉佛斯的商人，大声的对着都城守备队司令杰诺斯·史林特吼道。
“我再说一遍，根据王国颁布的战时法令，任何战略物资都不可以在战时状态下被带出君临！”
“而你船上的粮食和布匹都属于战备物资。”
布拉佛斯商人咬牙切齿的看着杰诺斯·史林特，他昨天刚刚贿赂过司令官，对方答应的好好的，今天一早却突然变卦，如今王家舰队已经彻底封锁黑水河。
布拉佛斯商人靠近都城守备队司令。
“杰诺斯，你答应过我的，我再来到君临一定会立马去拜访你！”
杰诺斯拒绝了商人继续靠近，也制止了商人再次行贿的行为。
什么时候该收钱，什么时候不该收钱，作为都城守备司令的杰诺斯十分清楚，况且他并非一个小气的人，国王如此喜欢他的原因可不是因为他会说俏皮话。
这时，那个这几天一直在城中大手大脚花钱的夷地装扮的商人，推开布拉佛斯人来到了杰诺斯的面前。
此人本就高大的身材在矮壮的杰诺斯面前显得愈发高大，他一脸傲慢的看着杰诺斯，杰诺斯很确定他根本看不到自己，因为杰诺斯抬头的时候，很明显只能看到这家伙的鼻孔。
“我自己带的补给还没用完，货物也已经全部出售，按你的说法，为何不给我的船队放行？”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任何战备物资都不可以离开君临。
是任何，自然也包括你船上的！
我建议你将它们搬下来，王室已经承诺，会照价收购！”
“你们想抢劫我？”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丑蛤蟆，我不关心你们的战争。
但我绝不会让你们征用我船上的任何东西。
从现在开始，我就待在我的船上，任何不义的举动，都将遭到我水手们的攻击。”
夷地人的话引起了广场上的骚动，都城守备队的士兵看到司令受到威胁，纷纷拔剑指向了夷地人。
其护卫也毫不示弱，广场上的氛围瞬间紧张了起来。而且明显能看出这帮夷地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们的煞气和装备都超过都城守备队的士兵。
“你最好收起你的剑，否则我可不保证你那颗丑脑袋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夷地人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在阳光的映衬下，他头上的那颗碧玉色的簪子，散发着金黄色的微光。
而有了出头的人，其他本就心中有气的商团领袖们自然也有了脾气，看着逐渐围拢过来的商团护卫们，杰诺斯·史林特秃顶的脑袋上开始渐渐冒汗。
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狠狠的看了夷地人一眼，但他不能退缩，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否则他不止会被褫夺官职，很可能还会面临审判。
眼看着双方的人马越聚越多，局势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一匹雄壮的战马冲入了对峙双方的广场。
看到来人后，都城守备队司令赶紧命令手下收起了长剑，渔民广场上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也逐渐平息。
看着下马的骑士，杰诺斯司令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史坦尼斯大人，这帮刁民···”
史坦尼斯只用了一个眼神就制止了杰诺斯的冒犯之语，他将缰绳甩给杰诺斯司令，就像甩给自己牵马的侍从。
史坦尼斯走到广场中央，他甲胄严整，罩袍鲜亮，满脸严肃的扫视着广场上聚集的商人。
“命令已经下达，就绝不可更改！
要么你们在城中等到战争结束。
要么现在就拔锚起航，然后被我的舰队击溃。
你们可以提出自己的合理诉求，铁王座将会满足。
这是拜拉席恩王朝的承诺，国王从不吝啬。
你们深知这一点！”
还是那个夷地的商人，他站了出来，说道。
“我不会从这里带走一粒粮食，但我也不会待在城里。
我情愿待在我的船上，或在城外扎营。
我带来的补给船有足够我们这几天消耗的粮食。”
史坦尼斯盯着这个穿着新奇的男人，还有他身边精悍的护卫，把这么一群人放进城内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但你们的营地必须在黑水河对岸，我的人会监督你们的！”
夷地人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港口。
随后来自各地的商人们，都提出了他们的要求，有些被答应，有些被拒绝，码头上的闹剧很快结束，史坦尼斯处理完此事后，头也不回的骑马奔去了红堡，过程中没再看向杰诺斯司令一眼。
当西岸的领主们看到铁舰队的那一刻，君临的御前会议就已经明白战争即将来临。
当铁种的联合舰队跨入多恩海的那一刻，这个消息也只是再一次被被确认了一遍。
首相琼恩希望国王能快速结束西境的战争，毕竟君临即便能取得海战的胜利，他也认为必然不可能将铁民赶尽杀绝。
必然有人能够在沿岸登陆，而无论是历史还是河间地正在上演的例子，都证明了铁群岛强盗的破坏力。
巴隆和诺恩都没有要再隐藏的意思，实际上如此庞大的舰队在狭海中航行也没有隐藏的可能和必要。
狭海之中虽然两面都有陆地，但它的危险程度却是完全超过西岸的落日之海。
虽然夏天的风暴要远低于秋冬，但为了减少可能的损失，铁舰队在狭海航行时，依然尽量向着海岸靠近，以减少风暴突然袭击时的损失。
为了能够快速的穿越狭海，舰队呈锋矢阵前进，这可以有效节省后方船只浆手的体力。
在经过塔斯岛时，舰队没有进入破船湾，而是直接从东岸掠过，直扑吼道。
吼道。
这片狭窄的海域是进入黑水湾的必经之路，曾经这里由巨龙和瓦列里安的舰队守护。
如今巨龙已经灭绝，而潮头岛的舰队，也已远没有了之前的荣光。
“我还以为战场会是在此处发生，陛下。”
诺恩已经看到了香料镇的港口，那里已经没了几条船只，听说瓦列利安的舰队，在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降生的风暴中被摧毁，尽管已经过去了六年，看来他们依然还未恢复。
“读书人”罗德利克说，“看来我们的敌人并不精通海战，这是好事。”
本在吼道外就摆好阵形的铁舰队，正缓慢的向着黑水湾行驶，易形者的伙伴已经化身为舰队的眼睛，诺恩和主要的头领们现在聚集在“泓洋巨怪号”上，汇总着情报。
“也许是因为在风怒角的失败让他们更谨慎。”
维克塔利昂听说了科龙的壮举，巴隆甚至要求诺恩此战带上他的斑点鲸骑士。
不过如此长途的迁徙，不利于野兽的作战，他们不像人类可以坐在船上，诺恩也不可能用网把它们拖到黑水湾。
至于“吞船者”，让它防御石阶列岛一带倒是没什么问题，这家伙现在能不挪动，就不愿意挪动。
“哼！无论因为什么，此战之后，整个青绿之地将再也没有可以挑战铁种的舰队。”
巴隆盯着黑水湾的方向，就好像能够透过海水直接看到那座巨龙建立的城市，他转头看向诺恩。
“你的布置完成了？”
“科龙从不让人失望！”
“嗯，他们舰队的位置呢？”
“离君临很近，罗斯比城和御林中间的狭窄水道里。
两岸布置了很多弩炮和抛石机，文德河的入海口也有一部分舰队。
看来他们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巴隆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黑水湾的地形图。
“哈哈哈哈，盛大的欢迎仪式。”
“维克塔利昂！”
铁舰队司令向他的兄长捶胸行礼。
“文德河的舰队交给你了！”
维克塔利昂咧嘴笑了起来。
“必不辱使命！”
巴隆巡视了一眼自己的头领们，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各自回舰，全速前进。”
所有人都捶胸行礼，也包括诺恩。
“目标~！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