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乌塔
“太美妙了！”
“你的歌声就是这世界的宝藏！”
“这里聚集着众多专业人士、乐器以及乐谱，请务必留在艾雷吉亚吧！”
“我们举国上下都会非常欢迎的！”
一整天，陪同参观的艾雷吉亚国王不时重复着对乌塔天份的赞赏，对音乐的狂热。
时间很快到了夜晚，香克斯和乌塔这对父女在演出间隔的休息时间，来到城堡阳台，看着山下城市万家灯火的星星点点。
香克斯：“在这里唱歌的时候，看起来你相当享受呢！比起在我们面前唱歌，将歌声献给更多的人应该更开心吧？”
“才没那回事呢！”
乌塔秒答。
“乌塔，这世上是不存在什么和平与平等的，但唯独你的歌声，能让世界上的人们感受到幸福。”
香克斯莫名奇妙的话让乌塔有些疑惑，转头看着他讲完，然后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香克斯蹲下身，和九岁的女儿视线平齐，耐心解释道：“我意思是你想留在这里也可以哦。”
他话语一顿，继续道：“等成为世界第一的歌手后，我会来迎接你的！”
“八嘎！”
乌塔脆声骂道，激动回应：“我可是红发海贼团的音乐家，如果因为学习歌唱就要和香克斯你们分别的话……”
乌塔越说越激动，双肩颤抖着，泪眼迷蒙急出哭音：“和你们分隔两地的话……”
“是吗，我知道了，”香克斯见女儿急得快要快哭出来，打消了自己的蓄谋，忙将乌塔抱在怀里安慰道，“说的也是啊，那我们明天离开这里吧。”
接下来的宴会派对里，在得知乌塔和香克斯将要离开的事情后，音乐学院的人们认为那是最后的机会，就来听乌塔唱了一首又一首歌。
为了让整个音乐王国的国民们也能听到乌塔的歌声，国王下令开启了全岛广播，如此便让乌塔的歌声响彻全岛……
或许是这一整天参观音乐王国太过兴奋，走路太累。
乌塔不知何时睡着了，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梦境中。
那是遥远东海的风车村夜晚，玛琪诺的酒馆门口，乌塔又一次赢下了和路飞的比试。
“你耍花招不算赢！”七岁小鬼路飞非常不满乌塔比赛中使诈。
“我可是海贼，谈不上什么耍花招！”赢了的乌塔洋洋得意，“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在真正决斗中放松警惕的小鬼吧！”
路飞：“你不也是还没被香克斯承认是海贼吗？”
“少啰嗦！我是香克斯的女儿！”乌塔开始讲起了道理，“和你不同，我已经和他一起坐船冒险过多年了！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才没有！”
“就是！”
吵架每当发展到这个地步，乌塔和路飞总要进入下一阶段，这次也不例外。
“那就像个海贼的样子，和我来一决胜负吧！”
“正合我意！”
说罢，两个小鬼跳向两边，抡起小胳膊抡成两个大风车，闭上眼睛就要冲向对方。
“差不多适可而止吧！”
香克斯走过来用剑柄一人头上敲了一下。
“竟然对小孩用剑，可算不上一名真正的海贼哦，香克斯！”
“八嘎，刚才那叫做爱之鞭笞！”
路飞听不懂比喻，抱头痛道：“哪来的鞭子，明明就是剑！”
“真是的，还说什么爱，”乌塔一脸取笑，抱着香克斯的腿，“我也爱你哦，香克斯！”
“香克斯！”
路飞也不甘示弱，同样抱上香克斯的另一只腿。
香克斯受不了两个小鬼如此亲密，蹲下身来道：“乌塔和路飞，你们两个别来缠我啦！”
乌塔和路飞才不理他，顺着香克斯的黑披风就爬上他的肩头。
路飞一边摇着香克斯的左胳膊，一边好奇问道：“话说乌塔你对爸爸为什么直呼香克斯啊？”
“虽然是爸爸，但也是我所崇拜的船长，”被路飞突发奇想的问题难住了一瞬，乌塔很快想到了藉口，然后反问道，“他很酷吧？”
听着她这样明显掩饰话语的玛琪诺和香克斯会心一笑。
乌塔说罢便从香克斯肩上跳下来，绕了一圈道：“今天赢了路飞心情大好，就来唱一曲吧！”
路飞没理她而是问香克斯：“香克斯！我也想去航海！”
“我们才不需要像你这种莽撞的小鬼呢！”
“那乌塔为什么能去？”
“我们在战斗的时候，她要负责看船，”香克斯摸着路飞的脑袋，“而你是做不到的。”
“没错，”听到香克斯这样讲，乌塔高举双手自我介绍，“我是红发海贼团的音乐家，乌塔！”
“是要用歌声创造能让大家获得自由的新时代的女孩哦！”
香克斯：“那么该轮到我们的音乐家闪亮登场了。”
静谧的夏夜风车村，星河湛蓝，夜空下响起清籁。
“这缕清风，究竟从何而来”
“即便询问天空也未曾回答”
“这首乌塔，究竟将到何处”
“想要追寻只属于自己的答案……”
然后，
深夜。
乌塔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梦境里的一切是那么陌生。
当她清醒一会后便发现，整个城市遍布大火，红发海贼团的众人也不见了踪影！
她穿着睡衣赤脚找遍了整个城堡，终于在城堡外找到了孤身一人，面对整个国家沦为火海的艾雷吉亚国王，戈登。
“戈登先生？”
乌塔疑惑道，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在燃烧，四起的浓烟，起舞的火龙卷，火光下街道上满是倒地不起的人们，这幅末日景象让她无法思考。
“你醒了吗？”
国王转身，平静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乌塔突然一惊，“香克斯他们呢？”
国王戈登等的就是她这句问话，他向着空中胡乱伸着手，喊道：“一切都被夺走了！”
“大家……”他跪在地下，背对乌塔，“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香克斯呢？”
乌塔追问。
“他们本来就是利用你的歌声接近艾雷吉亚，从而夺取宝藏！”
戈登的话让乌塔难以接受：“你说的他们是……？”
“红发海贼团！”戈登坚定道，说出乌塔不愿承认不想面对的事实，“长年以来，你也被红发海贼团和香克欺骗了！”
乌塔才不听戈登乱讲，她赤脚跑向海边，去寻红发海贼团的船。
一定还停在那里！
香克斯他们一定在等我！
石砾划破脚掌，身体失了平衡。
乌塔被摔倒在地，甩出一道血痕。
乌塔忍痛爬了起来，继续跑着，码头就在不远处了！
“香克斯！不要抛下我！”
乌塔跑到码头，大声喊着，却只看到已经收锚扬帆的海贼船，乘着海浪，在海军船的炮击上远去。
似能看见，海贼船的甲板上堆满了从艾雷吉亚劫掠的财宝，红发海贼团的一众海贼正举着酒杯欢庆，又一次满载收获，一如她曾历经过。
乌塔追着往昔跳进海里，被赶在她身后的戈登及时捞在半空。
「香克斯抛弃了我……」
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扑腾挣扎着，涕泗横流，哭嚎道。
“为什么……”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