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冥河底部的神山(今晚没了,以后都中午下午的样子更新少熬夜)
“上万位圣人!数百位大圣!”太素面色难看,“天枢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人!你们发动黑暗动乱了?”
画面还在继续,当所有的圣人被倒入祭坛四周的河流后,祭坛之上的大圣们也有所动作了,他们集体跪下,朝拜着祭坛中央的那面镜子,口中吟诵着一些古老的真言:
“比太上更崇高,比真仙更久远的不朽皇啊~
您是万古时光,是红尘更迭,
足迹跨越岁月,存在步入永恒,
大道的尽头是恒久的混乱,
还是无尽的虚空?
我们不知道,
也无需知道,
我们只需明白,
尊奉不朽者,即掌控一切!
天难葬者~地难灭者~
无敌的古祖终将归来,
神明也将被打落尘埃!
********”
太素面前的画面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他听到的最后几个音节也逐渐变得不再明晰。
“轰!”
祭坛上的仙泪绿金镜似乎有所异动,爆发出无量神光,喷薄着皇道法则,夹杂着古皇威势的混沌道则倾泻而下,祭坛上的数百位大圣立刻变成了尸体,都惨死在那种未知的伟力下。
“嗡~”
太素面前的画面骤然消失,什么也没有了,
“嘭!”
祭坛上的石台炸开,碎石飞溅,在诉说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碎石从太素的发丝间穿过,砸落到祭坛上的某个倒霉大圣的骨架上,成了一摊灰尘。
“那是...”太素的眼睛变得通红,“我的眼眶里为什么有东西,那是什么!”
你察觉不到你眼角的泪水,而我也无法替你拭去。
仙泪绿金镜摇曳,从太素的苦海升起,吞吐着无量造化:“如你所见,这是一场祭祀。”
“祭祀?他们在祭祀谁?”太素用灵力蒸干了眼眶里的东西,面色镇定,“为什么我会陷进去?”
“不,是我们在祭祀,他们是祭品。”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影响到我的状态?”太素三千青丝变白发,身后自身的大道显化,神色冰冷。
他刚刚差点陷进去,被那种意境影响,若不是自身对自己的大道足够坚定,或许又得是一场问心劫。
“一个失败了的尝试。”
太素三千发丝无风自动,白发飘扬。他又不是傻,那群大圣吟诵时用的语言是不朽皇族的语言,这要是看不出来历他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龙纹黑金上。
“所以,你们是想呼唤回一些逝去的人,”太素低语,“最后那几个音节应该是人名,不能说的人名。”
仙泪绿金镜沉回了他的苦海,不再多言。
既然太素已经被他带到这里了,那后续就不需要他操心了,相信后人的智慧。
“又是这样,”太素用神念瞥了它一眼,每次都是这样,“不过,自己去探索反而更有趣!”
“咕噜咕噜...”太素忽然发现这片祭坛周围的水并不是死寂的,反而有声音。
他站在祭坛的边缘,向下看去,是一片幽深,至于神念则什么也探查不到,被某种力量阻隔了。
“这东西,圣人沾染都得死,我就这么跳下去是不是有点?”太素轻笑一声,便是一跃而下。
“扑通!”
“我才不在乎呢,一具道身而已,至于我的真身在哪?谁知道呢?”
仙泪术的终极奥义,真做假时假亦真,每一具道身都有可能是真身,聚众唯一,只要最原初的本我不灭,谁都能是真身。
这是仙泪皇某一世创下的无上大术,助他逆活了新的一世,只要坚信自己就是那个自己,那便是成功!
轮回,相似的花。
这是历代古皇都在思索的话题,有人认为轮回存在逝去的人可以回来,也有人认为轮回不存在只有相似的花,更有人不信来生只信当下。历代古皇大帝在这种事情上的分歧都很大。
就连后世的三天帝也是一样,为此争执过。谁也难说服谁,这种议题本身就是难以说清楚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身为穿越客的太素知道很多,比如轮回,比如映照。这个世界上是有轮回的,若是够强,自己都能打下一段轮回路。只是经历人造的轮回后的那个人还是原来那个人吗?难说。
再比如,找到那个人所有的魂光粒子,将其再造,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跨越时光长河,在岁月中捞出那个人,那是原来的人吗?
路尽级强者一念映照万古时空,观古今未来犹如一画卷,真可为假,假可是真,那算吗?
没有人能说清楚,这种东西和来世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若相信,相似的花都可以是原来的人!
仙泪皇创下此术的立意便是,只要我信,每一道道身都能是真正的我,这是他的道理,他践行着这条道路。
太素感到自己一点点的沉入水底,睁开眼睛只能看到几米以内的东西,更远则是一片虚空,至于神念则是根本无法起作用,四周是一片昏暗。
他感到自己被无尽的黑暗包围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顷刻,也许是多时,他的脚踩到了地,他到底了。
太素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源自心底的呼唤,源自灵魂的共鸣让他立刻锁定了某个方向,他一步一步的向那里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心中的那种悸动愈发强烈,他的步履逐渐蹒跚,他已经能看到他的终点。
路途逐渐清晰,四周的景象也慢慢分明起来。
“到了...”
太素低语,眼眸里倒映出眼前的景象,那是一座仿佛是来自无尽岁月前的神山,苍茫的山体由不知名的神金构成,没有任何植物鸟兽在上面生长,或者说,这就是一块比较大的石头。
在大山的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洞口,一些青色的石头散落在一旁,与灰色的山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太素从那个洞口感受到了亲近无比的气息,仿佛那是他的归宿,是他的起源。
太素一步踏去,便是天翻地覆,面前的景象变了,哪有什么湖底,他一直都在这座山的山脚下徘徊。
太素感受着愈发亲近的气息,一步步向那个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