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娱乐至死的时代
一个星期之后，菲尔已经向纽约税务局递交了所有手续，但由于美帝政府机构感人的办事效率，目前还在走流程。
贴心的小助理邦妮却让李昂小小的惊喜了一次，在她的帮助下天启厂牌的油管官方频道建立了起来，目前拥有超过5000名追随者。
对此李昂这样评价道：“看来这女人不单只会取悦男人的魔术。”
他在这一周内用最快的速度对菲尔的办公室进行了一番魔改，将原来斑驳的墙面重新粉刷，把那些比他奶奶年纪还大的吊灯换成了LED。
由于菲尔的办公室面积有限，为了能最大限度发挥录音室的功能性，李昂在规划隔断的时候只为菲尔留了一小块办公区域，正对着厕所。
对此菲尔虽然表现出抗拒但也只能接受。
对于一家唱片公司来说，一间高水平的录音棚是整个事业的基础。
录音室内已经摆满了李昂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设备，虽然是二手货但他依旧下了血本。
单单是在二手双区块BMD调音台这一项设备上就花费了两万多刀。
加上装修和其他辅助设备的投资，唱片还没开始录制就已经花出去了近四万刀。
照这种速度挥霍下去，恐怕撑不到专辑正式印发的阶段他就得破产。
不过好在李昂刚从Roc公司拿到了上个星期唱片销售的分红，黑胶加上CD超过四万张的销量让他获益高达五万美金。
这其中黑胶唱片的贡献功不可没，虽然它的印发成本通常在CD唱片的十倍，但这也意味着更高的利润。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的商演也收入颇丰，总体算下来这段时间他这台开足马力的印钞机一共赚了九万多刀。
照目前的形势看来，这笔钱足以应付接下来的一切开销。
菲尔虽然在流行音乐方面颇有建树，但对于说唱就不那么在行了。
而李昂对此更是一窍不通，在他的印象里说唱就是“浦西迪克”、“老子天下第一，你们都是垃圾”。
为了更好的指导卡迪B的录音过程，他专门让戴维斯担任了这张唱片的录音指导。
戴维斯虽然没什么创作才华，但是漫长的battle mc生涯让他对节奏和鼓点有着魔术师一样的掌控力。
人生一片昏暗的尼哥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激动的泪流满面，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辜负李昂的期望，要用一张完美的唱片向全美人民展示卡迪那个下流的尾灯。
I put my hand above my hip
我把手放在尾灯上
I bet you dip he dip she dip
你们肯定都会吓跑
...
This shxt is hot like a stove
它像火炉一样滚烫
My pxxxy glitter as gold
我的隧道像金子一样宝贵
...
这些歌词若是直接投放到市场上恐怕会让直接击碎绝大部分听众的三观。
卡迪B一直在脱衣舞俱乐部打工赚钱，同样来自那里的邦妮在录音时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但李昂等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姑娘还有更猛的大招，但恐怕不能被现在的市场接受。
于是首张EP（迷你专辑）选择了卡迪B创作的上百首下流歌单中尺度最小的几首歌。
“对，就是这样！押韵脚的时候要注意腔调！再热辣一些！”
“不要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伴奏是灵魂！你要紧紧贴着鼓点卡迪！”
戴维斯在调音台前声嘶力竭的吼叫，看的出来他对这份工作十分用心。
菲尔也在一旁提供情绪指导：“还不够卡迪！把你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告诉整个纽约谁才是这里最肮脏下流的女人！”
在两人的悉心指导下，这首作为专辑同名主打歌的《Bodak Yellow》，从Demo到成品不到两天就录制完毕。
“这就完了？”这不可思议的速度让李昂摸不着头脑。
戴维斯露出得意的笑容，“Bro~这已经算是慢的了，说唱讲究的是效率！只要感觉到位了录音完全就是在伴奏里冲浪！”
剩下的四首歌进展更加迅速，一张内含五首歌的EP竟然在一周之内就录制完毕，这种速度堪比工业化流水线。
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MV拍摄，一支制作精良的MV动辄花费上百万美金不足为奇。
名导、摄影团队、豪华嘉宾阵容...
那些能在MTV音乐录像带大奖获得提名的作品都是重金砸出来的。
李昂连自己的MV都还没着落，自然也不可能在卡迪B身上投入多少资源。
一切都按照贫民区匪帮歌手的套路来，不需要华丽的布景、豪华的卡司阵容、璀璨的珠宝首饰...
观众喜欢看什么，就给观众看什么！
一位女性说唱歌手吸引观众最重要的是什么？
臀部！臀部！还是他么该死的臀部！
为了能和下流的歌词完美融合，李昂索性拍板将MV的拍摄地点设置在了邦妮曾经工作过的午夜Club，由经验丰富的菲尔客串导演。
听说有能在MV中露脸的机会，俱乐部里的妹子们纷纷化身为一头头饥渴的母狼！
她们的身体挤压在一起，人人都想占据镜头中央那个最显眼的位置！
当菲尔发出“action”的指令之后，她们开足马力纷纷晃动起身体，糜烂的景象让整个club看起来就像寓言中被上帝降下天罚的索多玛城！
李昂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贪婪的目光，贪恋的不是这些姑娘们的身体而是即将到手的钞票。
目前市场上出现的最大尺度MV也仅限于lady gaga那种程度，但他能感觉到观众们的欲望不止于此，这个板块还需要更多的欲望去填补。
那些传统的美利坚价值观、清教徒理念、家庭观念在新时代的浪潮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亡...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中，道德对个人的约束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枷锁，而多巴胺蒙蔽了所有人的心智。
多巴胺统治了一切！
菲尔对于李昂惊人的领导能力表示赞赏，在拍摄结束之后回去的路上一直彩虹屁不断。
“对了，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什么惊喜？”
“你作为嘉宾被邀请参加下个月的MTV录像带颁奖典礼！”
“这也算惊喜？”
李昂撇了撇嘴压根没把这当回事，他还以为是自己被提名了MTV大奖的某个奖项。
这个奖项的分量在音乐圈中仅次于格莱美，甚至说并驾齐驱也不为过。
格莱美主要针对音乐作品本身的质量，而MTV大奖主要针对MV的视听体验。
说起来他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获得提名，《带我去教堂》的MV在乐评人之间一直广受好评。
但很遗憾这种奖项提名一般要自己提前申请，而MTV大奖提名申请开启的时候他还在地铁站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