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合伙人竟然是他?
李崇义与二人分别后回到自己的家中,在思虑片刻后便发现二人身份有些不对,寻常护卫如何随手拿出两千贯,再加之二人气度着实不凡,自己好歹也是大唐顶级勋贵之子,像他们二人这般气度一个说是在宫中做个护卫一个说是当幕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李崇义准备找自家老爹问问,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推断出二人身份,若是身份有些危险,那后续计划还得再做更改。于是李崇义便朝着书房走去,李孝恭平日下了值,便会在书房看书。
李孝恭在唐初可谓是文武双全,看看他的生平简历就知道了,他在李渊一家造反的时候被派去治理巴蜀,不费一兵一卒令巴蜀地区三十多个州归顺李唐,随后又南征萧铣,平定萧铣后又令岭南归顺,在武德年间更是与李靖一起平定叛乱,功绩堪称李世民之下第一人,为李唐打下了南方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虽说他当时的行军长史是李靖,而李靖又恰好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帮助,但功绩与声望可是实打实的。
而李孝恭最近也有些烦恼。
昨日李孝恭上朝当值的时候,偶然碰到了孔颖达,于是便寒暄了两句,毕竟人家教着自己儿子嘛,万一得罪了他也不好。
只是孔颖达见到李孝恭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便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河间郡王了不起啊,家学渊源啊。”
李孝恭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多半猜到是自己儿子哪做的不对,于是开口询问道:“可是吾儿哪做的不对。”
孔颖达见河间郡王并不知情,于是孔颖达便将李崇义上课时的话语重新复述了一遍,苦口婆心的说道:“孩童顽劣,我可以理解,只是这圣人言语,微言大义,切不可如此胡乱曲解。”
李孝恭:“……”
孔颖达又想到了什么,说:“此事我已经告知了学生们不可往外说去,还望郡王也上点心;毕竟我也担心此事被有心人利用。”
“孔祭酒费心了。“李孝恭回道,又深深做了一揖,孔颖达还礼后也没多说什么,转头便向宫中走去。
李孝恭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也不免长叹一口气,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孩子看书角度如此清奇。
“少郎君现在在哪。“李孝恭问着身边的侍从。
李孝恭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儿子,若是及冠再如此曲解圣人言语,可就不是如今这般一句孩童顽劣一样好糊弄过去了。
“回郡王,少郎君此前带着李四出门游玩去了,此时应当回来了。”侍从回道。
李孝恭闻言说道:“你去叫他来此。”
“找我啥事啊,阿耶。”李崇义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李孝恭要见自己,不由问道。
李孝恭听到这句话则是脸色严肃的问道:“你昨日在国子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李崇义不动声色的往门口移了两步,立刻做出一幅无辜模样:“啊?不清楚哩,我一天说了那么多话,记不清哩....”说完又悄无声息的朝门口挪去。
李孝恭见他这般模样则是面色发黑,说道:“别往门口挪了,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好好说!别想着跑。”
随后便招呼家将堵住门口,目光不善的盯着李崇义。
“阿耶,我错了!”李崇义见逃跑无望,于是十分干脆地说道。
“错在哪了?”
“我不该曲解圣人之言。”
“下次还敢吗?”
“下次...再不敢了...”李崇义说道,同时尽量表现出一幅乖巧地模样,他知道在逃跑无望的情况下,痛苦认错,并摆出乖巧可怜的模样;尽量唤起自己父亲的同情心,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李孝恭挥挥手,示意家将们先退下。李孝恭本是想要狠狠收拾李崇义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可见他如此模样却又心软了,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圣人之言,你可以不懂,也可以不会;可随意曲解便不行,如此曲解圣人之言,你是要整个儒家子弟都对你口诛笔伐啊。”
“你知不知道你过几年就要及冠了?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胡闹了”李孝恭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崇义本就有些孩童心性,在教室坐着有些无聊,便想着寻个借口出门玩去;倒是不成想后果。于是当下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地,脸上则是努力摆出一幅悔不当初的表情;随后回道:“我知错了。”
李崇义见他如此,也没了再说教的念头。
“你便在此抄书,论语抄录一遍于我,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这个门。”李孝恭说罢,便准备招呼家将出门离去。
“阿耶知不知道宫中有没有一个姓李的护卫”李崇义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见李孝恭打算出门于是开口询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又惹了什么祸事?”李孝恭撇了一眼李崇义,又面色不善的说道。
“没有,就是路上遇到一个自称是在宫中做护卫的人,与他相谈了几句,见他气度不凡心中有些好奇。”李崇义连忙回道,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据我所知,应当是没有。”李孝恭见李崇义不像在骗自己,又紧接着说:“努力罢。”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李崇义见状则是陷入了沉思,他可能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了,毕竟随手拿出两千贯钱,自家老爹还不知道身份,还在宫中当值,简直要素拉满。
若是自己猜测正确的话,倒是将自己计划的最大变数给补齐了,毕竟这个时代,跟谁合伙都不如跟皇帝合伙,至于自己的身份,想必李世民是知道的;毕竟刚穿越来自己便用铜镜看了看自己的样貌,一看就是自家老爹的种,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装糊涂,于是便不再多想,放心抄起了书。
只是在清理桌面时发现了堆积的信件,李崇义随便看了两眼,发现全是一些请求推举的信件;于是不在意的将其放置在一旁。
只是在抄录论语时,突然看见‘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这样一句话,一拍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随后便在那一堆信件中翻找,终于找到了马周请求推举的信件。
李崇义看着信件,看了看手中的论语,又捏了捏有些酸胀的手臂,心下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