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袭山寨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然而，月亮高悬于山顶，颇为明亮，夜并不黑。虽有风，但也只是夏天后半夜那让人感觉不那么闷热的微风罢了，火是万万不能放的，无论有风无风都不可放火。
刘景升和吴哲两人犹如两只黄鼠狼般，悄悄躲在栅栏外向里窥探。这里是半山上的一个平台，四周被栅栏环绕起来。左右以及对面方向有三排房子，都为北方典型的茅草顶土坯房，坐北朝南。正如刘景升所言，这个山寨无人值夜。做了山贼，没有随时会丧命的危机感，活该他们倒霉。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到正中间屋子，这个屋子是山寨头目的。可能因为天气太热，屋门和窗户都是敞开着，倒是省了两人不少力气。屋内传出轻微的鼾声。
刘景升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来到床前，只见床上侧躺着一个中年汉子正在熟睡。
正当刘景升手起刀落，正要刺到中年汉子之时，那汉子突然一滚，堪堪躲过这一击，接着一个兔子蹬鹰直奔刘景升面门。刘景升连忙抬起左臂挡在面前，右手持刀由刺改为撩，砍向中年人踢来的大腿。
可惜中年男子踢向刘景升的那一脚却是虚招，实际上他一个翻滚下了床，朝着门外逃去。
刘景升见一击未中，翻身一脚踢向中年男人的后脑。中年男人察觉到后脑生风，知晓自己难以躲过，便用后背硬抗了这一脚。借助这一脚的力道，他更快地奔向屋门。
就在中年男人即将跑出屋子时，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中年男人不甘地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男人，缓缓倒下。
“你可真够笨的，人家都睡着了还弄不死。”吴哲抽出刺刀，小声对刘景升说道。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警觉，你不出手我也能弄死他。”刘景升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失手，早知道就直接用拳头了，刀这玩意真用不惯。
两人正说话间，院子左侧突然传来呼喊声。
“大哥？”
两人心头一紧，赶忙倚靠在门边，将身体隐匿在暗处。
刘景升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些的男人袒露着上身，手里拎着裤子，边系裤带边向这边走来。就在男人透过窗户向屋里张望之际，刘景升突然窜出，双手勒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将男人从窗户外拽进屋子，双手用力，男人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放开已经死去的年轻男人，刘景升对吴哲说：“你去左边，我去右边。把房子里的人都杀了。”
“挨个屋子都杀了？万一被发现，咱们两个肯定交代在这儿。他们可都有枪，你家斧头和那些村民在外边帮不上忙的。”吴哲觉得此事有些困难。
“不是跟你说了嘛，只要杀了这一排房子里的人就行，其他的交给我。”刘景升看似胸有成竹，却就是不跟吴哲说明缘由。
刘景升和吴哲不再多言，分别向两边的屋子摸了过去。
吴哲刚到左边房屋，屋内就传出亮光。透过窗户，吴哲看见一山贼正在点亮油灯，一边点灯还一边嘟囔着：“大晚上不好好睡觉，瞎折腾什么呢？”
估计是刚才的动静惊醒了这人，正准备去查看。看到这人要去拿枪，吴哲不敢迟疑，直接冲进屋子。那人见有人冲进来，也没多想，问道：“小三儿，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呢，咚咚地。”
吴哲一把刺刀直接划过那人喉咙，那人至死也看清谁杀了自己，更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杀。吴哲环顾屋内，见只有这一个人，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枪，转身出了屋子。
刘景升这边屋子里面有两个人，都在呼呼大睡。飞身一跃进了屋子，刘景升将刺刀插入其中一人胸口。另一人察觉屋内有人进来，刚爬起来问了一句“谁”，就被一拳打在太阳穴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见屋内两人都已被解决，刘景升拿起靠在床边的枪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看到吴哲从屋里出来，他拉栓上膛，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传出很远。吴哲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下了一跳，山贼可是还有好几十个呢，这时候开枪岂不是自寻死路？他甚至开始怀疑身边这位少爷是不是又犯神经病了。
随着枪响，各屋亮起了煤油灯的灯光，陆陆续续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院中央的两个人，这些人都愣在原地，原本的吵吵嚷嚷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院子外边的草丛里也响起了动静，但看不到人。这些山贼惊恐地看看四周，又看看站在院子中央的两人，又开始有些骚乱起来。
刘景升拉了一下枪栓，又朝着天开了一枪，大声喊道：“你们的几个老大都被我杀了，现在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们被包围了。不想死的乖乖把枪放下，跪在地上。”
人群呼啦啦跪下，几个拿枪的土匪也赶紧将枪扔在地上。两个小孩子反应过来，吓得哇哇大哭，女人惊恐地捂着孩子的嘴，尽量不让孩子发出声音。
刘景升见没有人反抗，也是放下了悬着的心，接着喊道：“现在山寨归我了，你们帮我干半年活，半年以后放你们下山。”
这时，斧头带人进了院子，开始收缴被土匪扔在地上的枪。这些土匪虽然见只有几个敌人，也还是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作。
“刘少爷？刘少爷！我！我是潘庄的！咱们刚见过！”这时从人群中传出一声突兀地呼喊，声音透露着兴奋。
刘景升转头看过去，原来是熟人，潘家父子，不过他有些瞧得上这爷俩。
“别说话，一边儿老实呆着，等我办完事再找你们。”刘景升正和潘家父子说话，突然又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
“土匪，你们没事吧？”
转回头，刘景升看到胖子正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来。
“死胖子，不是不让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