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炼形炼质

所谓“震字诀”。

听着似乎只是一种借力打力、以柔克刚的技巧，通过震动来缓冲外力，达到防御或攻击的效果。

与霍云杰追求的“格挡反击”剑法理念，倒是不谋而合。

具体来说，在于以深厚的真气，震动虚空或物体来产生强大的力量，同时也能借力卸力，缓冲外部的冲击，从而达到防御或攻击的目的。

看似保守，实则激进。

霍云杰虽年幼，心胸气魄，已然初具气象。

以他的傲气，既然要教，就不会藏私。

“然技巧只是震字诀的表象，若你简单的以为震字诀止于此，那就大错特错了。易经之中，震卦是重要的卦象，意为“动”，象征着动力、进取和冒险。代表勇气与决心，勇往直前，迎接变化。”

“在自然界中，震卦亦代表雷，雷声轰鸣，有震动、震撼和唤醒万物的力量。不出则已，出即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无论刀剑，你视它为兵刃，它即为兵刃，视它若流水，那便无迹可寻，意如流水任东西。震动的力量包罗万象，调和阴阳，出招意在招先，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后发制人。当震动的波纹出现了，气机便都在掌控之中，也便可在变动的环境中捕捉机遇。”

说着，他猛一出拳。

空气中一声轰鸣，真气激荡起层层涟漪般的波纹，涤荡开来。

言传身教，再形象不过。

“……一旦达到形神合一，用意不用力，震动便能圆融贯串，绵绵不绝。”

李随安若有所思。

以前他对霍云杰或多或少有成年人看少年的偏见，也有些从现代科技世界穿越到落后世界的自视甚高。但真正面对这种天才人物，无论他年纪多大，即便在他们尚在年幼时达到的成就，就已经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老家里不也有天才少年班吗。

论及学问见识，轻松吊打大学生也不在话下，能人所不能。

无论在哪方世界，这种天才少年，都是足以让人心生佩服。

从今往后，李随安将摆正自己的心态位置，视霍云杰为同辈甚至师长前辈。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霍云杰当得吾师。

于是郑重向他稽首一礼。

霍云杰愣了愣，随即高傲的仰起鼻息，哼了一声，“你还差得远！差就多练。”

……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新春时节，街头巷尾开始不时响起爆竹轰鸣。

教了他们小半年文字的老秀才曾夫子，也在年关前的最后一课，给众人布置了一个作业——每人书写一副以“春”为题的作品，将自己的感受写下来，无论写什么。

于是，白雪红梅学堂里，浓郁墨香飘散。

众学徒一字排开，一排小萝卜头对着笔墨挠头搔痒，满面愁容，左顾右盼的开始起笔落墨。

李随安回想这一年来的波折与磨难，穿越之初那些流浪日子里的忍饥挨饿、惊慌恐惧，至北境后稍安，却又在雪季里给人来上一回大考验。

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的李随安，在这一年里，将毕生的苦都尝了个遍。

自然感触良多。

但他的上课的专注度显然没有练刀那么勤快，文学素养不足以直抒胸臆。

于是只能用那稚嫩的书法，写就几句祝福词：

神爽朗，骨清坚。壶天日月旧因缘。

从今把定春风笑，且作人间长寿仙。

曾夫子收上众人作品，抚须微笑不语，哪怕西门孟禄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半个字，最终还是得李随安相授，才写下“新岁起，饮醇醪，食美味，饱尝人间至味。”

夫子看在眼里，也不曾如平日般打手板。

最后扫了一眼李随安的作品，由衷欣慰，“孺子可教也。”

来到这方世界的第一个年关，过的还算顺遂。

这一日医馆内也张灯结彩，爆竹声声。

骆玉枝亲自给每个人发了一份红包。

年过月过，李随安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与充实。

每日练功不止。

随着炼化天地中木行精气越多，生机反哺，李随安的身体得到极大的淬炼，每日晒太阳都觉懒洋洋。即便不存锻体，也感觉身体素质在日复一日的增强。

他爱上了晒太阳。

但皮肤却再也没黑过，反而愈发白皙。

练刀过后，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任谁看了，这也只是一介十岁左右稚童。

身上练功的痕迹，也开始洗净，颇有一种锋芒藏而不露，返璞归真之感。

而随着【炁】与【神】的日渐充盈。

魂兵的锤锻也可以纳入日程。

天赋1：先天乙木道体（第一重：0.5%）

天赋2：破限（28%）

天赋3：掌中山河（一阶）

先天一炁天赋：桃夭养鬼术

【炁：598/598】

【神：49/49】

魂兵：小李肥刀（一阶飞剑）

特性1：永不磨损。

特性2：因果律御剑术：破限一级（8%），百分百命中目标。附带钝击效果，增加1%概率必定击晕目标。

特性3：都天诛邪荡魔神雷，一阶（精通432/1000）。攻击妖魔诡怪目标时，可释放一道微弱的都天神雷，无视绝大多数防御，对目标造成真伤。诛魔越多，雷威越盛！

掌兵武者，初觉醒魂兵，都是一阶。

此后对魂兵的锤锻，可视类别和状态，分不同的阶段。

小李肥刀是飞剑属魂兵，跟寻常魂兵不同，分为炼形与炼质两途。

飞剑属，能刚柔吞吐，变化无方，但也不是所有飞剑属的魂兵都能做到通灵变化，须得以岁月为火候，长年累月祭炼不可。

每炼一次形质，魂兵的品质便会跃升一分。

炼形之剑，通灵变化，能大小如意，分化万千。

炼质之剑，质地更佳。若是求韧性，则无物可破。若是求锋芒，则是一剑可斩万物万法。

而类似李随安这种根据实质兵器观想而成的魂兵，若是品质差了，不但以后炼质的时候，要加倍艰难，多半炼一次两次就到品质的极限，无法继续炼质了。

小李肥刀的材质特殊，虽是破破烂烂一段木头，本体极有可能牵连甚深。

因此，甫一铸成就表现出诸多不凡，包括能化作虚无，融入祖窍。

炼形没甚好说的，每日以以桃夭剑意炼其形，是剑意与魂兵愈发契合。

随后将魂兵化虚，收入丹田气海之中，以先天真炁洗练小李肥刀，炼其质！

小李肥刀有【永不磨损】的特性，自无需追求韧性，他现在想要锋芒。

若是小李肥刀拥有了锋芒，再配合其百发百中的因果律御剑术特性，定然帮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