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牵线木偶
“唉？”征服王Rider不禁有些疑惑。
手掌回拉缰绳，飞驰的牛车渐渐停下。
“Berserker的御主，你有什么事吗？”征服王Rider操控着牛车，缓缓落于无人的街道上，眼中有些不解。
夜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默默的一跃而下，才缓缓开口：“家里瓦斯忘记关了，我妹妹也不懂那些，需要我回去关一下。”
“哎？瓦斯？”
征服王Rider明显一愣，随即想起这几天看见的新闻，也是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那确实应该回去一趟，瓦斯爆炸的威力确实很大。”
“嗯。”夜斗缓缓点头，随即将一只虫子扔到方源手中，继续道：“那么Berserker，你就和Rider一起去参加谈话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方源伸手接过虫子，微微侧目，正是间桐脏砚培养的——监视虫。
“有意思。”方源轻挑眉头，没有多问，将虫子收入怀中。
见此，夜斗也是微微昂首，毕竟圣杯会谈也是很重要的事件，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的，这种时候监视虫就可以发挥作用。
即便他自身不在当场，也可以知晓那边的情况。
该准备的也准备了，夜斗缓缓转身，正欲离去时。
“那么……”方源又忽的问出了那句话：“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这一次，夜斗却是没有回应，只是微垂眼帘，摆了摆手，几个闪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见此情景，立于牛车上的方源，感受着怀中那只蠕动的监视虫，脸上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笑意。
“总归是发现了……”
没有为夜斗的离去感到惋惜，征服王Rider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也是事出有因，再加上他此行的目的是邀请方源。
夜斗不参加……也就不参加吧。
“好！再度启程！咕啦啦啦！”
征服王Rider大喝一声，宽大的手掌猛的拉扯缰绳，前方的雷牛咆哮一声，周身闪烁起缕缕电光。
咻！
宝具牛车再度腾空，承载着后座的两王一人，驶向了郊外卫宫切嗣所在的城堡方向。
方源负手望向下方，那双漆黑的瞳孔中，一如既往的不带一丝色彩。
“夜斗，别让我失望，别被所谓的真相击垮。”
感受到临时宿主周身的魔力波动，怀中的监视虫不断蠕动。
“安分点。”
方源只是手指轻点，便令这个小东西陷入了沉寂。
……
另一边，告别了方源的夜斗，却是不紧不慢的行走在街道上。
尽管路上无一市民，却依旧戴着那副由蓝蝶构造的假面。
假面下那双靛蓝的瞳孔中，尽是凝重之色。
“原来如此，所谓的真相……”
夜斗深吸了口气，回首过往经历，再结合模拟中的种种事件，终于明白了，方源口中那句“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我根本不需要培养间桐樱，原著中这个时间点，吉尔伽美什便会脱离远坂时臣，不需要任何手段，哪怕正面都可以轻松战胜！”
“原来自始至终，我就像是一具被人在幕后操控的牵线傀儡，所有举动都被安排好了。”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最开始的种种。
“当初我明明不需要杀间桐脏砚，以我当时的实力，完全可以将体内虫子取出，远遁欧洲那边，暗中发展，凭借天赋加上模拟器的存在，只需要短短数年，绝对可以抵达根源之目！”
“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十分合理，但夜斗直到如今，才明白了，根本都是被安排好的！
明明他知晓原著，但为何会忽略这一件事？这件关于圣杯的三王会谈？
而且……
最令夜斗感到细思极恐的，是上一次模拟中，自己依旧没有选择在这点时间点，去暗杀远坂时臣。
“这说明……对于模拟器推演中的我来说，放弃刺杀孤身一人的远坂时臣，才是最有利的行为！”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明明看起来胜算最大的行为，却被否决？
夜斗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方，假面下的眉头紧锁。
“所以说……从一开始，我杀间桐脏砚的时候，就已经被……算计了吗？”
他心中隐隐想到了原因，但并不能完全确定。
甚至于，哪怕现在是在模拟，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干扰着他的思路，让他不再继续深究下去。
夜斗越是细想，就越是感觉思路混乱，明明事件已经十分清晰，一条条信息也即将串联成线。
可这时，一阵恍惚感便会出现，干扰那条通往真相的道路。
犹豫就会败北！
间桐夜斗感受着愈发混乱的思维，没有丝毫犹豫。
幻蝶！镜花水月！
两种强制性催眠暗示即刻启用。
但这一次，对象却是他自己！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要去杀远坂时臣，谁都不可能阻拦我！”
间桐夜斗的眼神顿时变得冷漠，身形快速闪动，数倍于常人的体质，加上一些魔术手段，令他现在的移动速度，堪比疾驰的汽车。
如果此刻有市民从窗外探出脑袋，便可以看见一道残影疾驰在街道。
没有丝毫的绕路，夜斗平静的注视着前方，遇到阻挡的墙壁，就直接用蓝蝶轰碎。
一刻不停的赶往远坂庄园，没有任何顾忌，只采用效率最高的手段。
期间不乏穿越一些有人的住宅，但夜斗甚至面无表情，墙挡炸墙，人挡炸人。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蓝蝶直接开炸。
再加上有着宝石剑不断提供魔力，此刻的夜斗就仿佛一辆人形坦克，一路横冲直撞。
就是在这般高效的赶路中，不过短短十多分钟，便来到了远坂庄园外。
没有丝毫废话，夜斗只是缓缓抬手，周身涌现出无数的蓝蝶，一齐冲向庄园内。
砰砰砰！
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彻在天际。
纵使远坂庄园内的魔术禁制繁多，也抵挡不住这万千蓝蝶的送死突袭。
爆炸声自然惊动了身穿密室的远坂时臣，他急忙走出查看。
“谁……间桐夜斗？！”
远坂时臣露出惊愕的目光，一方面是因为困惑于夜斗为何前来，另一方面则是惊叹于对方那近乎无限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