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神医非医(求月票啊,求追读,新书期很重要!跪谢!)
卫老太爷那盛大的寿宴终了,仿若一场繁华盛事的落幕,喧嚣渐息,林瑾与黛玉的日子也似那平静的湖水,波澜渐平。
林瑾每日往卫老太爷处,于书卷墨香中潜心研读,又在庭院开阔之地挥汗习武,日子过得充实而有序。
黛玉则常与卫家的两位姑娘相伴,在那绣阁之中,一针一线地学女红,或是跟在主母身旁,聆听管家之道,闲时姐妹几个嬉笑玩闹,倒也惬意自在。
卫若铭待寿宴一了,恰似挣脱樊笼的飞鸟,心急火燎地将林瑾丢给卫老太爷,而后便携着三五知己,似那闲云野鹤般飘然而去,还扬言说一年半载恐难回返。
这其间,贾家不厌其烦,屡屡遣人至卫府,心心念念要接黛玉与林瑾回府居住。可郡主何等睿智,皆以巧妙言辞婉言相拒。
数日后,那传说中的神医黑先生,终于肯为黛玉诊治病症。黛玉心中原本满是期许,脑海中勾勒出的神医模样,或是一位仙风道骨、白发飘飘的老者,仿若那超凡脱俗的仙人临世。
又或是模样古怪、不拘小节的异人,似那游戏人间的散仙。待真见了面,却见是一位面容文雅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衫,儒雅翩翩。
唯有那脾气古怪之处,才与黛玉心中所想的神医形象勉强沾了几分边儿。
大凡身怀绝世之技之人,脾性好似那独特的星辰,多异于常人。或如那高岭之花,孤傲清冷;或似那乖张的狂风,行事难测。
这位黑神医亦是如此,寻常之人在他眼中,仿若那路边的石子,难入其法眼,好似世间诸事皆如过眼云烟,难以触动其心。
闻说这黑神医医术通神,往昔竟曾入宫为太上皇疗疾,此等荣耀,足见其医术之高超。然其虽有妙手回春之能,却绝非那慈悲为怀、乐善好施的善者。
并非他故意轻视众人,只是生性疏懒,心中不以行医济世为念,仅将那医术视作敛财的门道。财帛充裕之时,便似那沉醉于温柔乡的浪荡公子,纵情声色,逍遥于山水之间,赏尽世间美色、美食与美景,一心沉醉于那富贵奢华的生活,与世人心中悬壶济世、心怀苍生的神医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黑神医见了黛玉,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笑意,朗声道:“这姑娘的病症,普天之下,唯有我能医得。”言罢,便伸出手来,为黛玉把脉。
那手指轻搭于黛玉腕间,片刻之后,似胸有成竹,挥毫开方。郡主在旁,轻声问道:“先生,此次诊金几何?”
黑神医目光落在黛玉身上,笑意更浓,道:“这姑娘与我有缘,此次分文不取。若她愿拜我为师,我倒乐意收她为徒,将这身医术倾囊相授。此女天生与草木亲近,实乃学医的绝佳之才,合该是我门下弟子。”
黛玉心中对学医一事颇不情愿,郡主亦觉女子学医,多有不便之处。且黛玉出身官宦人家,父兄皆在,自当遵循那闺阁规范,如何能涉足医道?
林瑾亦觉这黑神医行径怪异,心中满是疑虑。黑神医见众人这般反应,却也不恼,只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且在上京城留驻一年,待你们想通了,可自行来寻我。”
林瑾暗自思忖,黛玉前世乃绛珠仙子,莫不是因此世对草木有天然的亲近之感?说来也奇,黛玉饮了黑神医所开之药,不过月余,气色便似那久阴转晴的天空,有了明显好转。往昔那病弱娇柔之态渐渐消散,在外人眼中,已难觅那不足之症的痕迹。
这日,林瑾正欲将林如海送来的书信交予黛玉,忽闻贾府又有人前来。此次竟是贾政亲自登门相邀。林瑾与黛玉赶忙出迎,毕竟贾政乃是黛玉的亲舅舅。
贾政先与卫家大老爷及长孙卫逸阳见礼寒暄,彼此客气地说着些场面上的话,而后才与林瑾、黛玉相见。
林瑾与黛玉上前,恭敬地行礼。贾政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关切问道:“外甥女、外甥,在卫府住得可还习惯?饮食可还合口?”
又闲话了几句,才提及林瑾在卫老太爷寿宴上的出色表现:“听闻瑾哥儿在寿宴之上大展才华,为林家与贾家都争得了颜面,真真是年少有为啊。”
继而话锋一转,说道:“老太太已严惩了府中那些没规矩的下人,整治了一番贾府。梨香院也已收拾妥当,只等你们回去。老太太与你两位舅母、姐妹们对你思念甚切,老太太思念之情尤甚,已至茶饭不思的境地。”
言罢,还微微抬手,似那伤怀之人,抹了几滴眼泪。却对林瑾之前故意散播贾家流言之事只字不提,仿若那事从未在世间发生过一般,只一味强调贾府已改过自新,众人皆盼黛玉归府。
林瑾瞧了黛玉一眼,见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眶中打转,心中暗叹,只得对贾政道:“舅舅,我兄妹二人需得回林府略作收拾,再往贾府,届时便不劳烦舅舅再来相迎了。”
黛玉感激地看了林瑾一眼,心中暗自思量:贾府能有此番举动,已是不易。自己身为晚辈,又怎能苛求太多?若一味拒绝,恐传出林家与贾家决裂之言,届时于双方皆有不利,尤其是林瑾日后的科考之路,恐会横生枝节。
贾政闻得林瑾之言,心中大安,又与卫大老爷、卫逸阳及林瑾一同用饭,小酌几杯后,心满意足地离去。此次前来,他既得了林瑾与黛玉的应承,又与卫大老爷搭上了话,贾家与卫府自此有了交集,日后往来自可徐徐图之。
林瑾之所以应允前往贾府,实因在这世间,孝道大如天,贾家纵有万般不是,到底是他与黛玉名义上的外家。
只要他们还想在京城立足,还想与众人周旋交际,便不能与贾府彻底交恶。如今这般处置,已然足够,众人皆知他们与贾府的关系,日后再有何事,他亦能有所应对。况且,他尚有一些事务,非得在贾府方能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