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卑微的跑堂（求收藏）
清晨的醉花楼，比较冷清。
整个大堂里，只有不到十位姑娘拿着蒲扇，或坐、或靠、或百无聊赖的在走动。
大堂上的二十多张桌子，也只有三五桌，有客人在喝酒。
青楼这种营业场所，营业的高峰期时间毕竟是在夜晚，白天的客人少，也很正常。
也因此，白班的工作量相较而言，比起晚班要轻松非常多。
沈业是挺乐意上白班的，毕竟他可不喜欢一直点头哈腰赔笑，被人呼来喝去。
不过多数跑堂，其实更乐意上忙碌的晚班。
跑堂没有报酬，唯一的修炼资源获取，只能靠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一时兴起的打赏。
晚班虽然忙碌，但也是更容易获取到打赏的时间段。
......
到了中午，醉花楼恢复了一些人气，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客人。
舞台上，管乐齐鸣，也开始有舞姬跳舞表演。
沈业也开始四处跑动，点头哈腰，端菜送酒，忙碌了起来。
“客官，您的酒菜。”
沈业端着酒菜来到大堂中的一座散桌前。
桌前坐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面色有些苍白，黑圆圈较重，脸颊消瘦，很明显就是常年混迹青楼喝花酒，导致中气不足。
此时男子指着沈业的鼻子，不爽的怒喝道：“你这跑堂怎么回事？送个酒菜这么慢！”
“客官见谅。”
沈业陪着笑脸，没有反驳，只是小心将酒菜摆放到桌上。
男子指着沈业继续骂着：“废物，一点小事都干不利索，难怪当个跑堂。”
其实沈业送的已经够快了，根本就没让男子等多久。
男子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些由头来谩骂，想着借此来找到一些心理上的优越感。
“是是是，客官教训的是。”
沈业即便被骂了，也不能反嘴，只能赔着笑脸，低着头，连连道歉认错。
这是醉花楼的规矩。
若是不按规矩服务，回头指不定就会被李管事拉去小黑屋教训规矩。
到时候，可就不是被人骂两句那么简单了。
“滚。”
男子倒也就只敢随口骂两句，再多得瑟找事也是不敢的。
否则醉花楼里的护院出来，那他获得的就不是优越感，而是要丢脸，被人丢出去了。
......
时间在煎熬中度过。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放工交班，沈业回到偏院，换上普通常服，便急匆匆从醉花楼的偏院后门出去，前往三口街。
三口街是坊市里专门摆摊的街道，那里有众多修士摆摊，东西多且杂，价格相对比商铺要便宜许多。
穿过几条街道，沈业很快便来到了三口街。
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紧密相连，摊位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摊主们或坐或站，各自忙碌着，有的高声吆喝，有的低头整理货物，还有的则与顾客讨价还价，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热闹非凡。
沈业游走在街道上，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扫视，很快就找到数个摆卖符箓的地摊。
那些摊位上，都有卖符艺基础大全。
对比了一下，他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摊主。
来到摊位前，摊主立刻笑呵呵，热情询问道：“道友，要些什么？”
沈业的目光落在摊位角落的符艺基础玉简上：“不知这符艺基础如何售卖？”
摊主见状，饶有心思的介绍道：“这个符艺基础里全面记录着制符的基础知识，同时还记录了三种基本符箓的绘制方法，与一些我对符艺的基础心得。”
“价格方面嘛，绝对公道，售价五枚灵石。”
沈业闻言，心中冷哼一声。
符艺基础只是最基本的符艺理论知识，卖的人非常多，不值多少钱。
虽然玉简里还有一些符师对符艺的基础心得，但这心得估计也只是非常浅显的心得，主要做一个售卖的噱头，不值什么钱。
总的算下来，符艺基础的价值远远值不到五枚灵石。
这摊主表面看起来为人和善，可宰起人来，下手倒是一点不轻，还敢说价格绝对公道。
沈业不动声色，开口砍价道：“五十灵砂，道友卖不？”
一枚灵石的兑换比例是一百灵砂。
“道友开玩笑吧？”
摊主语调高了几度，脸色垮了下来，看起来有些不悦。
沈业不卑不亢的回道：“是道友先开的玩笑，街上售卖这符艺基础的可不少，哪需要五枚灵石？”
摊主闻言，眼睛提溜转了两下，心知沈业不是那种好忽悠的人，立刻变脸，又再次露出和善笑容：“那道友你觉得多少合适？”
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一番讨价还价。
最后，沈业花费一枚灵石买下符艺基础的内容，不包含玉简。
神识扫入玉简，符艺基础的所有内容瞬间便灌入沈业的脑海中，同时玉简内还有一个禁制，不能传播玉简内容。
这是摊主们防止符艺基础被传播的一种手段。
不过这种禁制手段比较低级，也就只能限制低阶修士，实力高了以后可以轻松破除。
读取完符艺基础的内容，沈业把玉简还给摊主。
随后他的视线看向了摊位上一个用木盒装着的二手符笔上。
摊主眼神敏锐，捕捉到沈业正在关注符笔，立刻推销道：“道友，学习符艺，光有理论知识可不够，还需要结合实践练习才行。”
说着，摊主热情的把符笔递到沈业面前。
“这支二手符笔，价格实惠，性价比高，非常适合前期用来练习符艺。”
“道友，要不要看一看？”
沈业小心拿起符笔，仔细端详。
符笔的笔身由一种不知名的灵木制成，虽然有些陈旧，但仍然散发着淡淡的灵气，笔豪上的毫毛油光透亮，法力承载续接良好。
这支符笔虽然长期使用下来有些磨损，但整体品质保存的还算不错。
“这符笔，怎么卖？”沈业问道。
摊主热情说道：“这锦织灵犀笔虽然有些磨损，但是整体保存良好，品质精良，售价二十灵石。”
符笔属于法器，本身价格确实不低。
全新的一阶下品符笔，大概售价三十到五十灵石左右。
不过这锦织灵犀笔是二手符笔，看起来已经用了好几年，整体磨损，品质有所下降。
沈业估计，若是讨价还价一番，十五到二十灵石应该可以拿下。
不过他身上只有不到六枚灵石，完全买不起。
所以他也就没有开口还价，只是把符笔轻轻放回盒子，还给了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