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斗法
余路连连叹气,感觉一阵窒息。
胸口疼得,宛如被震碎一般。
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
修士和普通人差别太大了,这术法之间根本无法跨越。
刘小暖咋咋舌,也觉得有些惊讶,这区区一个有灵的人,竟然能够抵挡住他的一道全力术法。
不过,他没有继续留手,这十年摸爬滚打可不是盖的,根本不会手下留情,找到机会便是一击毙命。
他另一只手握拳,朝着余路腹部直接砸去。
余路落下一只手,用胳膊挡住了那巨大的力道。
“哗啦啦”一声,手臂之上的金光全全破碎下来。
余路虽然用力握紧拳头,但根本没有抵挡的气力,手臂出现一阵青乌之色。
直接被打飞出去,躺在树干上,握紧腹部,他只觉得一阵翻腾倒海。
但是要是继续打下去,自己再怎么都要被锤死。
他立马从胸口掏出来一张金色符箓。
心里吐槽,早知道不节省了。
将灵力注入其中。
一道剧烈的金光闪过。
余路浑身上下被一道的金色薄膜包裹住,这道薄膜宛如宛如流金一般,四处流动。
更多像是蝉翼一般清明透亮。
刘小暖看着这一幕不禁皱起眉头,“什么鬼?装神弄鬼。”
余路站起身。
刘小暖蓄满气力,一拳就朝着他打了过来,这一拳硬生生打在余路脸颊上。
余路虽然脸接不住气力,稍稍侧过头去。
但是明显感受到那伤害减弱了大半,自己也好受不少。
当即抓住了刘小暖的手,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打了回去,直面男人的面门。
刘小暖也不甘示弱,拳头朝着余路的胸口打去。
两人这般开始左右互博,刘小暖也没有想到这一张符箓的力量如此强大,再怎么都是练气七层以上的大能炼制的,不然不可能自己完全打不破。
于是在两人缠斗期间,余路算是略占上风。
这般斗法算是完完全全震惊了在下方的几人,怎么说呢?那种世界观被颠覆的震撼。
在这么几回合之后,余路显然也有些吃不消了,似乎是体力有些透支了。
刘小暖乘机收下一拳之后,连忙后退落在别处。
他是修士,不可能与余路死磕到底。
连忙在手上唤起一道黑符,符箓之上散发着阴森至极的气息,加之那似乎有着几位女人或者小孩的哭泣尖啸之声。
诡异到了极点。
余路其实下意识还有些忌惮,那奇怪的叫喊声让他心神不宁。
不过他还是立马冲上前去,想要打断男人施展法术。
刘小暖当然清楚余路要做什么,当即心神一宁,传出一道法旨,便要将女鬼呼喊到身前。
余清看着四处逃窜的女鬼,没有办法,自己留不住她,只能任凭其消失。连使用符箓的机会都没有。
余路的速度肯定比不过这般鬼物。
在冲向刘小暖的瞬间就女鬼直接扑倒在地。
这时候他才得以看清楚女鬼的脸,白皙的不像人样,但是眼睛完完全全凹下去了,那脸皮散开就如同腐烂一般。
咽了一口差点吐出的口水。
余路没有其他办法,掏出第三张金黄之色的符箓。
“吾以灵心监日月,换得天君以雷助。出!”
就在那黑符被刘小暖祭出来的一瞬间,余路也放出了那最后一道符箓。
落雷符,只见一道真雷真直直从上空落下,一条靓丽的闪光直接将刘小暖包裹住了。
雷声嘹亮包裹住了惨烈的叫声。
他到死也没有想到一个连练气士都算不上的修士能够催动如此强大的符箓,能够拥有这般机缘。
其实那个在街上呆呆看路人的小孩,最恨的不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刘伟,恨的是那个家境美满却又处处备受人们喜欢的亮眼的存在。
余清越是可怜的给他饭吃,他越是恨这个余路。
于是在练气之后的第一年便寻仇回来。
那道黑符冲至余路身前,一道道血色身影出现在其上,有年过八旬的老者,有还在学步的孩童,有花容月貌的少女。
不过都是面容扭曲到了一个不正常的程度,伴随着惨烈的叫声。
一道道身影将余路包裹,不断啃食着他的金光,接着那尖啸声在耳边不断炸响,激的他神魂胡乱。
随着金光破碎,余路也慢慢沉睡过去。
……
大钟村二十年来,没有过一次如此热烈的谈论一件事。
那就是下院子出了个仙人。
“你说有多神,那女鬼满头黑发密如丝,指甲尖如刀,他仅仅一道符,全身金甲,如同神灵显世。
又是一道符出现,顿时风云变化,天降硕雷,一降落便劈死一人……”
其中那几位目睹现场的佃农尤为健谈,似乎当时差点吓尿裤子的不是这几人。
他们几句话下去,所有人恨不得当场抱着花生现场观看。
一传十,十传百,大钟村便是真出了位小神仙。
想着要是叫名字也不好,于是以道爷称呼。
那天大显神通的余路于是成了整个村子最受欢迎的道爷,只不过有些疑难杂症的人都前来看望。
想着让道爷给直接治病,他们就一个思想,能呼风唤雨的道爷,一些小毛病不是轻轻松松解决吗?
余清本来准备捉鬼让自己的孙子逞个威风,日后好混下去。
虽然有些偏离计算吧,但是这个道爷的身份好歹是立住了。
日后自己也可以安心上路了,家里人都有依靠和本事了。
不过现在唯一让自己担心的是,余路已经昏迷了十多天,他重关上门,看着大门前围满的一圈又一圈人群,说道:
“小路现在在修行,你们请回吧,过几日再来。”
“他二公,这都三天了吧?还不能见人?”
余清不耐烦的说道:“捉鬼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们也早日回去,过几日再来。”
毕竟是仙人家,这些人也不敢违抗,只得匆匆散去。
要说醒来的刘伟可就惨了,从那日开始,他就开始神志不清,半昏半眯了。
每天只有锄地,吃饭,上香几件事。
剩下的日子都是待在屋子里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