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激战
“啧,麻烦!”
曲非看着眼前鼠头人身的十觉,曲非砸了咂嘴,还沉浸在血池中意外收获率的他,竟然一时忘了血池外还有这么个玩意在等着自己。
而从十觉那贪婪的眼神来看,让它放过自己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也就只有一战。
“想吃我,那就来试试看,怕你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他平复思绪,手持从血池中得来的血色骨刀,毫无畏惧的面对着比他高一个大境界的十觉。
“徒劳的挣扎罢了,锻体期的你面对我根本没有丝毫获胜的可能性,但看在你勇气可嘉的份上我就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十觉鼠脸上露出残忍之色,对曲非勾了勾手指。
“打过再说!”
曲非脚下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他面前的十觉,手中的骨刀紧随其后,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攻了过去。
“太慢了,太慢了,你动作这么慢,还想要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十觉的动作敏捷,它一边嘲讽,一边以几乎游刃有余的姿态躲过了曲非的大部分攻势。
曲非并没有因为十觉的嘲讽而气馁。他手中的长刀动作不停,提气运起护体功,铁路光华从他的全身一闪而过,攻击的动作陡然加快了一截,尤其是手中的狂风刀法,攻势直接上了一层楼,七级级狂风变成了八级大狂风。
面对曲非陡然加快的攻势,十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立时就被曲非手里的骨刀在身上划了好几道几道口子。
“这才有点像样嘛,速度够了,可是你的力量太弱了。就那种小伤口,我分分钟就可以自行复原,而你现在的这种状态又能持续多久呢?”十觉在间不容发之间后两步,继续对曲非喋喋不休。
“最起码可以持续到砍死你。”曲非没有在意对方语言上的攻击,此刻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再快点,既然一刀砍不死他,那就七刀、八刀、十刀、二十刀……,只要我砍的够快,砍出的伤口够多,它的复原速度就跟不上我造成伤害的速度。
看着曲非在他的言语之下无动于衷,十觉也失去了继续在言语上打压曲非的兴趣,不再被动的防御,而是双手一震从手背上弹出一副锋利的骨爪,朝着曲非就对攻了过来。
“嘭……”
骨刀和骨爪相撞,竟然同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与此同时。曲非只觉着手中的骨刀上传来一股沛然大力,震得他倒退两步,险些拿不住手里的骨刀。
“继续!”
曲飞紧咬牙关。脚掌蹬地止住了后退的步伐。使双腿用力,以更加快速的动作视觉冲了上去。
一次、两次、三次……
一刀、两刀、三刀……
每次被击退回去曲非就会以更快的速度冲杀回去。
虽然他手掌连带胳膊被震得酸麻,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对于伏魔功和狂风刀法的领悟再次上了一个台阶,双双来到了精通阶段。
而且不止如此,曲非渐渐发现,凡是他用血色骨刀击中十觉的身体时,不时会有一缕微弱的能量从骨刀传递到他的体内,为他补充消耗,十觉身上那自称可以很快愈合的伤口,直到现在也依旧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
十觉自己也发现了异常。它发现和它对攻的曲非攻势不仅没有和他预料中的那样,因为体力的下降而放缓,反而有愈来愈烈的趋势。反而是它自己竟然竟然有了稍微的疲惫感,本来可以很快就愈合的伤口,直到现在也都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是那把刀的问题?”
十觉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它把注意力从曲非身上挪到了他手里的那把血色骨刃之上。它记得刚开始曲非用的不是这把武器,而他从一开始就在这里,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把武器是曲非从血池里面得到的。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十觉只觉得一股无名的火焰从自己的心中燃起,它现在只想问三个字,那就是——凭什么?
凭什么他曲非一个区区的杂役僧,能在它之前就突破断体?
凭什么在之前的试炼中,自己会被他轻易的斩掉头颅?
凭什么,他曲非就能这么顺利完美的就融合了天妖血脉,还血池里得到了神兵。自己却要在复活之后变成这幅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
凭什么已经是采气境的它,却奈何不了它一个锻体期?
……
太多太多的凭什么在十觉的心中沸腾。名为妒忌的火焰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烧掉了它那本来就被妖怪血脉侵蚀的内心。
“明明我才是天命之子,你凭什么处处都要压我一头?”
十觉狂暴了,在对曲非吼出这句话后,它就直接失去了所有理智,全身上下长出黑棕色的刚毛,一条长长带着尖刺的尾巴从它屁股后面钻了出来。
它直接变身了,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它变身成了一只十分丑陋狰狞的高大鼠人。
变成一只大号鼠人的十觉朝曲飞怒吼一声,身后的尾巴如同带刺的铁鞭一般朝曲飞抽了过来,速度快到哪怕曲非看到却反应不过来的程度。他只能勉强用血色骨刀挡在甩过来的尾巴前,卸掉一部分力量。但就算如此,他的肩膀还是被十觉的尾巴尖扫到。被带走了一片血肉。
勉强挡下这一击后,曲非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利用手中的骨刀不断去削弱对方,而自己可以利用从骨刀上反馈回来的力量保持的状态。如此消彼长之下。哪怕对方是采气境,自己也有翻盘的希望。
而此时的十觉已经彻底妖化,陷入到了狂暴之中,虽然攻击速度和力量都有所增长,但它的理智也没冲垮,如此一来,却恰恰给了曲飞以弱胜强的机会。
如此机会,曲非岂能错过。他紧握长刀,直接合身上前,手中长刀或是格挡,或是斜劈,忍受着十觉的尾巴一次次带走他皮肉的痛楚,一步步突破了那铁尾组成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