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的年级助理
陈楠屿知道自己的尬笑很难听,不过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笑容了:“哈哈,好巧,原来是朱师姐呀,找我有什么事吗?您老尽管吩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
“请你不要说话,我不是来找你的。”
呃!
陆奕成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把拒人以千里之外表达得如此生动形象;如此毫不留情、干瘪无味,又斩钉截铁的人儿。
陆奕成用胳膊肘顶了顶陈楠屿的后腰,意识这姓严的妞是哪里神仙?
陈楠屿被朱韵能分金断石的命令语气憋的满脸通红,想发怒又强忍下来,这倒是很少见。陆奕成更好奇了。
“陆奕成同学,我是法学院24级的年级主任助理,朱韵,”堪比母大虫的女孩子走到距离陆奕成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下站立,先是对陆奕成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礼貌的伸出左手,示意要与陆奕成握手,可是还没等陆奕成抬脚伸出手来时,朱韵又把手收了回去,同时嘴巴也没有停下:“同时也兼任你们班的导员,今天下午我发了通知在班群里面,你收到没有,为什么没有穿军训服?昨天晚上杨院长告诉我,你因病不能参加军训,我实在看不出你哪有病恹恹的样子,我觉得作为一名身强力壮的男生,如果连参加军训都偷懒,会不利于融入班集体····”
见陆奕成眉头微蹙起来,朱韵秀眉一挑,强压下心中的无名怒火,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乖得像小学生一样的陈楠屿一眼,然后视线又回到陆奕成脸上。
陆奕成看看自己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有个几秒钟,也不尴尬,很自然就收了回来,说道:“原来是朱韵老师呀,你好,你好,您亲自来指导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您老发的通知我收到了,班长还特意去我宿舍贴了张纸条····我确实病了,刚回国,有点水土不服,老拉肚子,怕弄脏军训服,舍不得穿。”
陆奕成这话解释的不软不硬,倒是把朱韵的气焰稍稍压制住了。不过朱韵经历昨晚凌晨两点钟的紧急会议后,对陆奕成是有些看法的。
尽管她也讨厌拜金女骆珊珊和爱德华那个大牲口,但是作为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正是价值观、世界观被世俗冲击的最厉害的阶段,嫉恶如仇的性格导致她很少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觉悟,更没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魄力和胸怀。
在朱韵看来陆奕成就是一个比秦志豪,爱德华,陈楠屿更刺的刺头。院长杨济乾耍滑头躲起来不见人,年级办和团委的男老师精明似鬼,个个推托不接陆奕成所在的班级。最后还是团委书记拍了桌子,指名道姓叫朱韵来接这个班。
天呐!在年级办的会议室,朱韵就差没掉眼泪了。
昨天中午之前,陆奕成这个班本就是朱韵负责对接的。昨天中午朱韵吃着午饭的时候接到团委书记的电话,通知她不再负责对接陆奕成所在的班级。当时朱韵只当是正常的岗位调整,这种事情每逢开学季是常有的是。朱韵读大一的时候,所在的班级一个月之内就换了三个导员,所以朱韵也没多问,回复知道了事。
昨晚凌晨两钟,被电话吵醒,通知是院长杨济乾亲自主持召开的紧急会议。朱韵连脸都没洗,急冲冲到了会议室,结果却是讨论给骆珊珊和爱德华的处分。
骆珊珊不在B校区的吗?她不是法学专业的呀,怎么要被法学院处分?还有爱德华,这个大牲口连陈楠屿那个大海王都搞不定,怎么会在开学第一天就被处分,京大对洋外教的态度啥时候来的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就在朱韵脑子里冒出无数疑问时,院长直接点名批评她和团委书记乱弹琴,居然让其他学院且不同专业的学生来指导法学院24级的学生工作,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无原则,败坏法学院的师德师风等等大帽子一顶接一顶的往她和团委书记的头上扣。
这要是放满清那会儿,少不得是个流放宁古塔的大罪。
团委书记是院长杨济乾的人,公开批评是做给受害者看的。朱韵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贫苦女大学生,招谁惹谁了?
在会议室坐着的人都知道朱韵是招了无妄之灾,可是同情归同情,却没人替她辩解两句。
昨晚开完紧急处置会后,团委书记又拉着年级办的老师开分管班级的小会,年级办里的人精都不愿接陆奕成这个大麻烦。闹到最后,团委书记板着脸,硬要朱韵接,还拿为人师表的姿态教育朱韵要公平对待每一位学生。
朱韵压根就没想过要给陆奕成一个下马威,但是看到陈楠屿这个大海王和陆奕成走一起,她也不知道哪里窜出的无名火,没有理由就是看陆奕成不顺眼。
特别是看到陆奕成连军训服都没穿,朱韵误以为陆奕成是不打算参加新生见面会,心想这个纨绔居然连样子都舍不得做,是真不把法学院放在眼里。
朱韵沉声道:“今晚八点,在体育场馆开完新生见面会后,24级法学院的新生到育才楼209阶梯教室召开班会,不管你参不参加军训,班会还要参加的;还有,24级法学院的班长是张成,你有什么事情,不要去麻烦他,可以直接联系我。另外,除了我,年级办的其他主任助理和导班都很忙,他们都是大四的学长,快要毕业了,不容易。你住留学生公寓,没事不要往本科生的宿舍跑····”
陆奕成听得眼睛都直了,这妞把他当什么人了?瘟神吗?还有她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慈大悲苦难模样,是个什么意思嘛!
陈楠屿不敢吭声,陆奕成不敢接话,朱韵是多待一秒就觉得恶心,噼里啪啦说完一大堆注意事项后,见陆奕成面无表情,一副就不鸟你的表情。朱韵怕自己下一秒会暴起伤人,略一思衬后,感觉该说的都说了,然后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