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凯希的研究
“这个叫什么？”
“铁犁，我说过的，看来你当时并没有在意。”
兰斯拿起木碗，将水一饮而尽。
这些碗是女人制作的，她们力气小些，但手巧，制作木碗和编织绳索这些手工活，就交给她们。
“当时确实不看好，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小瞧领主大人了。”
凯希轻笑，算是道歉，随后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些麦子发芽？糊弄领民那套对我可不管用。”
是的，自第一亩地开垦出来，兰斯就将麦子种下。
为了避免麻烦，他还特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选种结束后撒上一包神秘的白色粉末。
这个举动无疑引起所有人好奇。
就连马利奥都忍不住来询问他是什么。
兰斯当然不可能说那就是石头磨成的粉末，反而故作高深，只是摇头一字不答。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只能猜测。
猜测那是领主大人用来对付这片土地的秘密。
就算如此，也没人看好。
毕竟这样赤红的土地，除了原本就生长在这里的无叶树，怎么能长出粮食呢？
结果自然出乎所有人意料，麦子种下后第二天，大片绿芽就发了出来。
然后一天比一天长的快，非常茂盛。
耕地时，回头看看那绿油油的麦地，领民们啧啧称奇。
经人提醒，便自然而然联想到选种时兰斯撒的那包白色粉末。
哪怕兰斯什么也没说，大家却默认就是它的功劳。
实际上呢？那包石头粉末当然屁用没用。
是兰斯夜里抱着薇露丝去耕地，然后让她施展翡翠龙的能力，才令种子生长。
如果一口气让种子长到可以收割，不仅薇露丝这小身板吃不消，也没法解释。
所以才有了如今这循序渐进的模样。
即便如此，麦子的生长速度和茂盛程度，也足以让所有人震惊。
“我曾经去过黑膏地，但那里的麦子没有我们长得好！”
有人非常肯定的做出判断。
所谓黑膏地，自然是鹰巢堡大后方，粮食产量最多的亨尔克子爵领地。
要知道，黑膏地的粮食，不仅供给自己人，还会卖往托索最缺粮的北境，你就知道产量有多丰厚。
现在却说交界地的麦苗更茂盛，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达到这样的效果，也难怪凯希会找上门来。
兰斯把手指放在嘴巴前：“秘密。”
凯希有些不满，可兰斯不说，她也没办法，转而谈起其它：“我想要三个妇女，协助我进行学术研究。”
“妇女？研究？”
兰斯放下木碗，有些感兴趣。
他知道教会在托索王国根深蒂固，很大程度就是掌握了最多的知识，拥有自己的武装和地盘。
遂问道：“你的研究方向是什么，我可以了解一下吗？”
“生命母神的权柄一分为二，向上让生命孕育，向下将死亡平等。
其中细分下来每一个点都值得学者为其研究一生……我向上研究，主要方向是繁育的细支，人类生育课题，所以需要妇女协助，如果是有过生育经验或怀孕的妇女，那就再好不过。”
毕竟是有求于人，凯希也没有隐瞒。
“不娶妻不生子，让禁欲的学者去研究生育，这对吗？”
兰斯想笑，倒不是嘲讽，单纯是觉得这些话从一个学者口中说出来实在很有趣。
凯希斜了他一眼，没有生气，只是笑盈盈的：“我并非从头开始，而是继承教会中许多前辈的札记……恰好，其中还有一些让男性失去繁育能力的知识，领主大人，您有兴趣了解吗？”
“算了算了，我还蛮喜欢小孩的，不说三四个，七八个得有吧。”
兰斯笑脸僵住，连连摆手。
“哼，真是很贪婪呢，所以，您会阻拦我进行研究吗？”
凯希轻哼一声，到没有咄咄逼人。
兰斯摸摸下巴：“孕妇肯定是没有了，这是垦荒队伍，以后就算有，在我的领地上，也不许你用孕妇做实验。你的要求我也记下了，回头让马利奥给你财政预算，就用这些钱，和自愿的人做交易，我不会阻拦。”
“多谢领主大人，赞美您的慷慨，这份金钱不只是用于我的研究，最终会造福人类，传递生命母神繁育的旨意。”
凯希双手合十闭上眼，面纱下妖媚的眼睛闭上，做出虔诚的祈祷。
片刻后才睁开眼，对兰斯点点头：“你不必担心，所有熬制的药，我都会自己先喝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会在别人身上试验。”
“我看见了你对神明的虔诚，希望你遵守诺言，不要伤害无辜之人。”
兰斯点点头，算是认可。
简单聊了几句，客套完后，凯希扭身离开。
看着她妖娆的步伐和身材，兰斯叹气，这样的本钱，感觉赛琳娜一辈子不会有了。
伏案用羽笔写信的赛琳娜打了个喷嚏，不过没在意，吹了吹纸上墨迹，兴冲冲的去找阿黛拉了。
“兰斯，你很喜欢那位教会的学者吗？”
薇露丝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低头看了看脚尖，莫名有些自卑。
这位更是一马平川。
如果有段位，那一定是最终大反派。
兰斯嘴角抽抽，说起违心的话：“哪有，小小的也很可爱。”
薇露丝有些丧气，朝夕相处，让她最能察觉兰斯的真正情绪，知道只是安慰自己。
但很快又振作。
“如果继续使用翡翠龙的能力让植物生长，我也会变得更厉害，说不定就能超过那位学者。”
“哦？”
兰斯挑眉，唤出旧典翻开。
【翡翠龙投影：通过喂食，或者扩大耕地面积，就能提升翡翠龙的能力和体型】
“这样看来，耕地面积还是远远不够啊。”
兰斯若有所思。
交界地目前有两千三百多亩地。
如果依照这个年代的产量，一斤小麦种子种下去，能结出三斤小麦就非常不错。
如果能有四斤，排除土地因素，不知道多少人会来向你请教如何种地。
这样的产量，显而易见和后世一斤种出七八斤，乃至十斤是比不了的。
秋季九月种下的小麦发芽要等到明年五六月才收割，薇露丝能缩短这个过程并提高产量。
可种子本身的缺陷还存在，具体能提高多少产量还要看最后。
粗略估算，养活一户要十多亩地。
交界地现在七百多人，算上税，算上损耗，再加上时间。
两千多亩感觉还差点意思。
反正不嫌多，继续扩大才是最优选择。
正思考着如何增快开垦速度。
“领主大人，您的扈从被野猪袭击了。”
马利奥走过来，身后士兵背着一个受伤的人，看那张雀斑脸，自然是从鹰巢堡一路跟来的扈从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