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嘉靖,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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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求追读)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代赶路就是枯燥。

虽然朱载壡时而便会骑一会儿马,要么也会沿路看风景。

但相比于上辈子那些个被规划过的景区而言,这一路的风景可谓是极为的荒凉。

过了一开始的新鲜感之后,便也只剩下了乏味。

终于,就在两天之后。

一众人马终于是要赶到了目的地,在距离大同还剩下数里地时见到了前来迎接的翁万达等人。

“拜见二皇子殿下。”

马车刚刚停下,翁万达等人便直接走到了马车前,朝着马车拱手行礼。

“翁总督这是干嘛?”

朱载壡倒也没摆架子,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摆了摆手:“何须如此?”

“诸位镇守我大明边境多年,细细说来都是我的前辈。”

“何须如此多礼?”

朱载壡说的十分随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对于大同宣府等地的这些个官员,虽然上辈子的记忆早就已经忘了大半,但对于关键人物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无论是这个翁万达也好,亦或是周尚文也罢。

这两人在明中后期的所有臣子当中都算的上是能臣。

两人镇守大同宣府多年,一直支持与北方行通贡之事来解决战争问题。

虽然这个想法在朱载壡看来属实是有些片面了。

但两人镇守边境多年还是有着功劳的。

庚戌之变为何会发生?

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周尚文病死,翁万达回家奔丧,边境无能臣所至。

对于这种臣子。

朱载壡十分给面子。

似乎是完全没料到朱载壡竟然会如此随和,翁万达几人皆是一愣。

但朱载壡却不管他们如何,直接看向了张达等人,开口问道:“这位是?”

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些人。

上辈子的他又不是学历史的,能记住一些关键人物的大致信息都多亏了信息时代。

对于其他人,他又怎么可能全都认识?

“末将张达,乃为大同总兵。”张达立刻开口说道,十分干练。。

朱载壡微微颔首,又看向了一旁之人,而那人也是立刻拱手开口:“臣名胡宗宪,乃为御史。”

“二殿下此次组成贡市,让俺答还回货物之举,臣佩服万分。”

胡宗宪一脸正色。

但朱载壡却是完全忽略了他后面那句想进步的马匹。

脑海里只回荡着他的名字!

胡宗宪?

卧槽?他怎么会在这当御史?

对于这个在历史上与于谦同为“功勋最著者”的人,朱载壡怎么能不认识。

“捡到宝了....”

朱载壡内心狂喜,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旋即便看向了下一人。

不过就在这时。

严世蕃不满的声音突然便从后方传了过来。

“周尚文呢?”

严世蕃缓缓的走上前来,扫视一众官员,最后再次冷呵道:“为何没来迎接二殿下?”

他满脸冷色:“难不成是自持宫高,不在乎二殿下?”

闻言,在场之人的表情顿时就是一变。

不过还未等官职最大的翁万达开口,一旁的张达立刻就冷哼了一声:“哼!”

“周总督镇守边境多年,常年征战,如今年事已高,且身患重病,何来不在乎二殿下之说?”

他满脸冷色针锋相对:“小阁老这是想要趁着周总督不在挑拨嘛!”

“二殿下。”

翁万达也在此时反应了过来,连忙开口:“周总督患病,虽想来迎接殿下,但却让臣劝了下来。”

说着,他朝着朱载壡拱了拱手:“还望殿下恕罪。”

现场气氛在这一刻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朱载壡默默的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心中思绪飞扬。

严党与周尚文不合....周尚文与翁万达是盟友...张达是周尚文的人....胡宗宪谁也不是刚刚在向自己的示好....

“党争可真麻烦啊。”

朱载壡在心中默默腹诽,脸上表情不变直接摆了摆手:“既然周总督重病,便无需如此了。”

还是那句话,他对党争不感兴趣。

而且眼前的这些人可不是他能够搞定的。

虽然他是皇长子,但是这一个个都差不多要相当于封疆大吏了,朱载壡不可能像惩戒刘瑞一般对待这些人。

虽然他也能感觉的出来。

这些人除了胡宗宪之外...似乎对他都是面服心不服。

但朱载壡却完全不在乎这些。

服不服有什么用?

他要的只是能够办事且听话的。

若是不听话,他解决不了这些人,背后的老子自然可以!

闻言,本在争执的众人立刻便停了下来。

张达等人似乎觉着朱载壡这话比较像着他们,脸上表情顿时就缓和了些许。

但严世蕃也没有多少反应,很是自然的便默默退了回去。

“请殿下入城吧。”翁万达再次开口。

见朱载壡点了点头,旋即便再次带着几个边境官员上马带路。

而严世蕃张居正两人本想坐马车。

但见朱载壡选择了骑马,也只好纷纷骑马跟在后面。

朱载壡想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毕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就是朱载壡的主战场了,他必须要熟悉一下。

一众人马再次前行。

似乎是因为愈发靠近边境的关系,这一路来本是鲜有人迹,但自从再次出发之后,这路上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

不,也许不能称之为百姓。

应该是流民。

哪怕是隔着老远朱载壡都能看出他们那极为瘦弱的身躯。

朱载壡是真的没想到找自己有一天会看到这种场景。

虽然对于这个时期的百姓,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肯定不好过。

但当眼前的一切呈现在他眼前时,朱载壡还是真的被震动到了。

形似枯槁...踉跄前行。

他们有的人是朝着大同方向而去,有的人是从中而回。

表情各不相同,或麻木或绝望又有少见的信息。

相同的也唯有那瘦弱的身躯。

就在正午时分,眼看着朱载壡再次因为一批难民而停了下来。

一直跟在朱载壡身后的严世蕃立刻向前凑了凑,轻声说道:“殿下若是可怜这些人。”

“臣愿意拿些钱财,帮帮这些人。”

闻言,还未等朱载壡开口,一旁的张居正也是立刻开口:“臣也愿尽微薄之能。”

他们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朱载壡的异常。

想来也是,从来只生活在皇宫禁地的皇长子岂会见到过这般场面?

甭说还只是年仅十四岁的朱载壡,饶是他们两个都觉着有些心惊肉跳。

此话一出,前方的翁万达等人也是立刻看了过来。

他们也听到了严世蕃张居正两人的话。

张达淡淡一笑,似乎有些不屑,而翁万达本能便要开口。

不过还未等他说出什么。

朱载壡的声音便直接响了起来。

“不必。”

“此事不可行。”

“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且只救这些人不救那些人会引起更大的乱子。”

朱载壡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批难民,难得的解释了起来:“人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们真正需要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