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签订合同，提前拿到酬金
世界上没有无本买卖，
如果有，那它先天就具备较高的隐形门槛。
而周空，恰好有跨越这一门槛的本钱。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他在电脑上敲了1万5的小说开头，发到了编辑的收稿邮箱。
他确信，
以这本号称开启网文退婚流时代的小说，足以大杀四方。
……
第二天，
周空照常早上8点醒来，
精力十足。
昨晚和《暧昧的季节》节目中确认了参加意愿，因此总导演唐导提出了线下做一个简易面试的要求。
地点在深城北区，永和路的临安咖啡馆，时间上午10点半。
这个地点周空有些印象，
格调很高，服务到位，不少初步洽谈合作，都会选在这种偏休闲的正式会所。
周空挑了件衬衫夹克，对着镜子稍稍用发胶打理了下刚洗好的头发，便转身出门了。
临走时，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楼道有股视线在注视自己。
“奇了怪了，难不成睡眠不足有幻觉？”
周空穿过楼道，站在路边眯了眯眼，
朝阳斜斜的打在这片老小区上，穿过碧辉的树叶，照在老幼身上，有些斑驳的岁月层次感。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这片自己漂泊在外，生活了一年多的老城区。
“好像，一两个月后，这里就要拆迁了，不仅给拆迁款，还有安置房。”
盛阳下，周空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
深城市的旧城区马上要开始了，
这里是拆迁的重点区域，辐射面积大，如果能搞到一笔钱，买上拆迁房，光是赔偿款就有的赚了，更别说还有安置房。
“第一桶金，有了！”
周空眼瞳微微泛光，脑海中浮现出《暧昧的季节》节目中开出的条件。
200万！
正常来说节目类型的演出回款相当慢的，能在半年后准时到账就不错了。
但这仅仅是针对一些普通没有名气的艺人和素人。
如果是名气大，自带人气的偶像参演，或者相当重要、非此人不可的参演嘉宾，节目中会有一笔专门的资金用于提前垫付部分预付款。
“可以试着争取下。”
周空并没有把全部宝压在自己的《斗魄苍穹》上，
网文好比一个可销售的知识产品，在未来的ip版权热还未兴起时，只能算一笔稳定收益的长远投资。
旱涝保收。
真致富，害得靠钻营。
周空一边想着，一边骑着哐当哐当作响的老旧单车，在老城区中穿行，
穿过数个类似与相亲角、茶歇的地方时，
这种地方往往会刷新大爷大妈，以及售卖老房子的广告……
而且这大片大片未来即将要拆迁的老破小，想要搬家出售房子的住户大把的有，
都比较迫切出售房源。
比较老破小的生活便利性和物业水平拍马赶不上新小区。
他们并不知道，未来的1到2个月，老城区改造项目会突然启动，
这批拆迁计划政府牵头，严格保密，
一份红头文件下来，
对于这片区域有多处房产的人，就是泼天富贵。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半小时过去了。
当今互联网还未发达到一定程度，深城还未出现那种垄断房源的大型机构公司，
因此周空很轻松的估量出了这片老城区的大致房价。
“60-80平米的老破小，大致都是30-40万的报价，砍一砍的话，三成预付款或许能拿下两套。”
“玛德，这节目组是真有钱啊！”
“华夏的大财团……”
周空眸子幽深，大致了解情况后，用纸笔抄写几个电话，心中估量风险，觉得这笔买卖做的后，
便骑着叮铃叮铃的破单车，前往临安咖啡馆。
距离他所在地不远。
上午10点20，
周空早早的在临安咖啡馆的包厢内等候，毕竟说千遍万遍，即使是丑角，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还是对方给自己的，
是贵人。
这是一个穿着灰衬衫的小胖子带着助理进入包厢。
“唐导！”
“小周！这是我的助理，王敏。”
唐导笑眯眯的看着早在咖啡厅等候的身影，简单的衣着，自信的笑，俊朗不失阳刚的气质，令他暗暗点头。
再次对自己的选角眼光感到满意。
四个各有特长的男嘉宾，再加上一个外形如爽文男主的花瓶素人，
就在昨晚，他还收到了四个姿容各异的女神级嘉宾申，当场就退掉了所有关系户，当场拍板了参演女嘉宾。
总之，
这一期节目的质量远超从前，搞不好会成为内娱恋综经典。
想到这，唐导脸上的笑容更加和善了。
“周先生，您好！我是之前和您联系的王敏。”穿着职业装的熟女王敏上前，递上名片。
“敏姐！”
……
三人寒暄过后，开始聊起了关于节目的问题。
令唐导有些诧异的是，他原本以为面前的这个素人嘉宾，起初选他的目的是花瓶丑角的定位，
刚聊了几句，就给他一种深藏不留的感觉。
面前谈吐得体的年轻人，居然对即将参加节目的四位男嘉宾，其所在的领域都有过了解。
甚至在这些个领域，都有一些自己的独到见解。
不仅仅是局限于他的中文专业知识，就连音乐和文艺创作，随便几句话，都差点唬住了他们这两个行外人。
发现这一点后，
无论是唐导还是助理王敏都对周空愈发得满意，
这才对味了嘛，
原本作为导演的唐导还想提点几句，没想到这个素人居然自己龙场悟道了，知道了自己丑角的最佳定位。
这是，唐导突然开口道：
“小周啊，听说你大学的时候，参加了一个校音乐社团，这两年国内风生水起的嬉皮乐队，也是你们校音乐社的吧。”
这个小胖子扶了扶眼反射着白光的眼镜，表情似笑非笑。
据他了解的信息，在大学时，周空当时可是正儿八经的乐队成员，要是留在乐队，跟着那些富二代搞乐队，恐怕生活质量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善了。
堂堂名校大学生，也不至于落魄如此。
周空笑容微滞，点点头，诚恳道：
“确实如此，他们还是同我一届的同学，可惜为学业所累，再加上音乐只是我兴趣的一部分……以及家境因素，所以中途退出了。”
此话一出，唐导心里对这个面前的青年人选已经笃定了大半。
懂一点好啊！
涉猎多好啊！
这次邀请的男嘉宾都是业内资深人士，
要是请了个啥都不懂的丑角，打起脸来，恐怕爽感要被夭折一半。
可要是打脸那种假专家，什么资深行外人，
那爽感，
可不是啪啪啪来了？
尤记得前几年大火的百度贴吧，有个帖子，叫做【有没有人正好装逼到你擅长的领域】
那个被回复了上千楼的帖子，一度被网友们推崇为年度爽文。
背后的原理不就是装逼佬装置，然后专业人士打脸非装逼佬嘛！？
想到这，
唐导和助理王敏齐齐对视一眼：有戏！
至于周空是不是装逼，
这还需要验证？
难不成真会有人同时擅长音乐、剧本、文学创作等多个领域，甚至比他们花重金请来的资深人士还厉害？
不会吧不会吧？
“既然这样，小周，那我们这边草拟了一份合同，你可以考虑考虑。”
“感谢唐导赏识……”
周空察觉到气氛适合，顺势再提出了自己提前支付定金的诉求，此话一出王敏脸上笑容一滞，
但随后唐导便同意了。
“合同生效后三天内，财务打款到你账上。”
“小周啊，我看好你。”
小胖子笑眯眯的拍了拍周空肩膀，语气感慨道。
“说真的，这期节目，真的太适合你了，女嘉宾还没定下来，不过相信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他露出男人都懂的神色。
片刻后，
周空核对条款无误，签署完就匆忙离开。
“唐导，这周空你真的这么看好吗？还提前给……”
待到周空身影完全消失后，王敏低声道。
“小敏啊，你不懂。”
唐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随手翻开周空履历一栏，指点其中一行道道：
“你说，一个成绩优异、名校出身的中文系毕业生，为什么不走编剧这条路呢？”
“得天独厚的文字功底和语感，还有导师资源……”
经得提醒，王敏这才若有所思道：“听过小道消息，周空得罪了一个名气不小的资深老编剧，那人喊话后，就没人敢带周空入行了。”
编剧这一行经过国内的长时间洗礼，
早就变成了一个小圈子形式的东西，除非老带新，否则就算是文曲星下凡，也不可能接得到剧本。
因为资源和话语权全被上层垄断了。
而得罪了资深老人的周空其结果可想而知，毕业后就算他想走编剧这条路，
没有老资历编剧的人脉，没有导演和投资人会接他的本。
“那个资深老编剧的名字，我记得叫——唐旺才。”
唐导的话语带着深意，
他可是知道，
这一届恋综的男嘉宾，有一人，叫做唐育德的青年编剧，号称编辑行业的领军人，风头无量。
巧合的是，那个唐育德，正好是唐旺才的亲儿子。
他不信研究过出席男嘉宾的周空，会不知道这件事。
此时助理王敏才恍然大悟：
“听唐导这么说，我相当期待这期恋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