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监+2
“啊啊啊!”
短暂的愣神,徐鹏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捂着下体就在地上翻滚打滚起来。
徐鹏变徐朋,那杀猪一般的嚎叫,直镇的人烦躁。
徐英对阎音吩咐到:“送去宫中!”
若非徐朋是原身亲侄子,此刻已经是尸体一具。
留得性命,已是他念及原身恩情。
“是!”
嘴上回应,阎音心里却是更疑惑了。
不是大帅的独苗侄子吗?
这就绝后了......
徐朋的惨叫很快引得府中异动,后庭十多个护院正在涌来。
徐英看向了十字架的女子:对阎音再道:“盘查一下这徐堂,若有无辜被欺者,赔笔钱,恶者,就地斩杀。”
“是!”
阎音以指为哨,发出一声响令。
几息之间,数道黑衣鬼脸面具身影从庭院之外越墙而来。
正是受命暗入垣城的不良人。
看到数个几乎凭空出现的黑衣人,徐英身后的王豪已经吓得腿都在哆嗦。
求生欲的驱使下,他一步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徐英身前:“这位.....爷,后院私牢里还关着许多掳来的俊男靓女呢!小的对这里门清可以带路。”
徐英沉目,差点忘了王豪的存在。
他缓缓蹲下,平视着王豪的眼睛,道:“可以,但你得给本帅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王豪看着徐英的眼睛,好似看见了吃人的恶魔,吓得赶忙躲开视线。
他匍匐在地,声音都在颤抖:“我家中还有老母小妹,这操蛋的世道,我要是死了她们可怎么活啊!求爷放我一马,我什么都可以做,求爷.....”
越说越激动,王豪突然想到什么。
翘身对着远处鬼哭狼嚎翻滚的徐朋就啐了一口:“忒!都是这狗日的,他答应过我,只要我为他寻来十个美女靓男就放了我妹妹,所以我才.....都是我没本事,都怪我......”
提到妹妹,王豪已是泣不成声,一个劲抽自己嘴巴子。
徐英只是默默的看着,心中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王豪这种人,他见得实在太多了。
一开始,王豪或许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但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难,反而获益良多,也就真成了徐朋的狗。
直到有一天,回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再是迫不得已,而这时,就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来欺骗自己所行所举的合理性。
王豪如此,人性如此。
待到王豪抽得自己脸红发肿,徐英一把抓住了其手腕:“你说你怕死,是心忧母妹,本帅仁慈,可送她们同你一块去死,断可解你后顾之忧。”
王豪闻言,背脊一凉,终于意识到,自己活着的理由对于这个可怕的青年来说,一文不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挣脱开徐英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缓缓起身,走向了个怀中带刀的不良人。
那不良人透过面具看向徐英,见徐英没有示意,便并没有任何举动,任王豪靠近。
“铛!”
一声铿锵,王豪拔出了那不良人怀中的刀,脱去了自己裤子。
“噗!”
又一声沉闷,鲜血滴淌,王豪一手刀,一手托着一物,哆哆嗦嗦朝徐英缓缓转身。
他不知道怎么做能活,但既然徐朋能活,他这样.......是不是也能活?
“倒是有几分狠劲!”
看着王豪那略带挑衅的眼神,徐英嘀咕一声,吩咐阎音到:“给些钱安顿家中,一同送入宫中。”
对于徐朋,他完全是出于原身的面子。
但对这王豪见风摆的墙头草,他确是有了几分欣赏。
这种人使用得当,会有奇效。
“是!”
徐英离开了徐堂。
但阎音与不良人却并未跟随,而是留在了徐堂善后。
一声声惨叫中,有人丧命有人活。
离开徐堂,徐英跨过大街,走向了对面的州府。
............
垣州州府,垣州朝廷最高行政机构所在。
但徐英站在州府门庭前,若非门庭上的几个大字,一度以为来错了地方。
只见州府庭门大开,无一人值守,大门旁先帝下令各州设立的伸冤鼓连鼓面都没有,里面卷缩着一只熟睡的狸花猫。
赵家把持朝廷,为了探知各地真实,不良人成立伊始,他就派遣了部分不良人秘密前往各州探查民情。
结果跟他所料几乎没有差别,如今的大楚,俨然已和乱世无异。
就拿这垣城来说,五年前,垣城府尹空缺,赵家为拉拢州军首将匡远,任其代任府尹。
那匡远一个军武莽夫,哪懂为政之道,各种税收吸民血私充军费。
高税收之下,“贸易北都”垣城极速衰败,等赵家反应过来,已是为时晚矣。
匡远当政,民不聊生,但垣州军确实壮大了不少。
那段时间,在垣州为军一度成为令人羡慕的职业。
在垣州从军,不仅军饷丰富,那匡远甚至还在军中设立了妓院,全天候全免费开放。
高额福利之下,吸引不少大楚男儿参军,短短两年,垣州军扩充了三倍,达到了十万之数。
简直可谓奇迹,要知道其大州都才四五万州军,一般地州也就两三万,而地域最小的垣州却有十万州军,就是赵家也不得不重视。
贸易之城可另择,但庞大的军队却不是那么好建立,最终赵家并未开罪匡远,还每年增加大量军费来维持垣州军。
当然,这一切虽暗为赵家意思,明面上都是朝廷所为。
代价就是如今的垣州,成了匡远以军代政的一言堂,再加上垣州本就农业不兴,没了贸易带动的相关产业,垣州百姓活犹度荒灾。
徐英踏入州府,
一直从前庭衙门到中庭行政区都未见一人。
偌大的州府,好似一座沉寂的死宅。
直到进入后庭,他才闻到浓浓的酒气,以及几道雷滚般的呼噜声。
顺着酒气,他来到了后庭中州府的议事大厅。
站在大厅门口,徐英不由抬手遮挡鼻息。
目光望去,议事大厅是狂欢过后的狼藉一片。
两侧宴案东倒西歪,十多个大汉有的搂着女人或靠,或席地而醉,许多还是赤身。
漫地的酒坛碎衣,残食混杂着呕吐物散发着令人作恶的刺鼻。
而正堂大座上,
一个光膀子四十多的伟岸大汉靠着椅子上扯着呼噜,怀中两个半裸女子虽睁着眼,却不敢有半点举动。
原本一州朝廷最高的议事重地,如今竟成了淫乱的纵乐温床,这垣州,到底多不堪?俨然已可窥一斑见全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