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重生后进京赶考当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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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只能靠我

陆时昭,“不,不是真的。”

陆时今随手端来一杯茶递到陆时昭嘴边。

“别急,姐姐先喝杯茶润润口。”

陆时今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陆时昭耗着,她需要尽快让陆时昭听话,所以她今天要再给陆时昭一次重击。

陆时昭的确很渴,顾不上陆时今的不安好心,急切的去喝水。

接连三杯水下肚,陆时昭渴得快要冒烟的嗓子才感觉好受些许。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的到意思,父亲很在意这门亲事。”

“不,不可能,我怎能嫁人?我又不是……”

“不,你是的。”陆时今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小铜镜来,铜镜对到陆时昭眼前,“你好好看一看,如今镜子里的这个人才是你。”

陆时昭挥手,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多少力气,纸老虎一样,没什么威胁。

陆时昭又红了眼眶,又怒又悲,“不会的,不会的,娘不会让爹这样做,娘会找到我,娘肯定会找到我……”

“你还做这样的梦?昨儿你发疯,母亲来看你了吗?母亲非但没来还让人又锁了静淑苑再送走了杨大夫,你不想喝的苦药汁,明儿再喝一天,以后你想喝也没有了。”

“是你,你要害我!陆时今,你要害我!”

秀儿想将八斗挡在门外,八斗也想把秀儿留在院子里,于是僵持在院子里的两人就听见了陆时昭口中这句撕心裂肺的,‘你要害我!’

“是啊,我要害你!”

“我把你推进荷花池,我做了手脚让我们换过来,我要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不,我此时不想要你死了,我要看你替我嫁人,替我去看看父亲口中的好亲事到底好在何处?看你被丈夫疼爱生儿育女,看你如母亲一般在后宅操劳。”

“!!你可恶!你可恶!陆时今,你可恶,我会告诉娘的,我会把一切都告诉娘的。”

“然后再挨一顿板子?你没告诉过吗?陆时昭,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好好用你核桃大的脑子想一想,谁会信你?谁会信陆时今口中的胡话?这个伯府从主子到下人,有几人在意陆时今?”

陆时今把手臂上的沙袋露出来。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陆时昭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陆时今手臂上的沙袋呆愣愣问:“是什么?”

“沙袋,我绑在身上练力气,你知道母亲这几天夸了我多少次吗?”

陆时昭摇头,“不知。”

“喝药吃饭这些小事不算,我前儿晚上练了一个时辰的字,昨天一天都在练字看书,我还请母亲给我请了两个先生,一个学文一个习武,母亲已经同意。”

“陆时昭,你说我这样努力,母亲会喜欢我吗?”

“我们同胞双生,母亲真的是不喜欢我还是只是不喜欢我的女儿身,如今我没了女儿身又努力上进,以我的坚毅和天分,我能不能让母亲心想事成?”

陆时昭哆嗦着嘴唇看着陆时今说不出话来,他很想说不会,不能,不是这样的。

但他说不出口。

“母亲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她有办法让我们换回来?还是她会把我锁起来,把现在的你放出去像以前一样当宝贝供着?”

陆时昭又想哭了。

“我不是来听你哭的,”陆时今蹲下去,抓住陆时昭衣襟,迫使他抬起头来和她直视。

“陆时昭,这次不是你撒泼耍混就能过去。你不能躲在母亲身后作威作福了,你还不懂吗?你现在只能靠我了!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就死!你只能靠我了,蠢货!”

陆时昭一双眼因愤怒而暴突,喉头滚动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呢?

母亲定然能发觉,不是真的,冒牌货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陆时昭嘴里不停安慰自己,心里的信念却开始崩塌。

眼泪盈满眼眶,倔强的抬起头看向陆时今,期盼从陆时今眼中看出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想一想,三天之后我不会再管你,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陆时今甩袖离开,仍是瘦弱纤细的模样,陆时昭却只感觉陌生,从心底生出陌生发毛的惊惧来。

陆时昭带着八斗离开,亲自看着人锁上了静淑苑大门。

“没有吩咐不准打开这扇门。”陆时今冷着脸说道。

守门婆子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她们一定会看好这扇门。

秀儿在小厨房吃得肚儿溜圆这才擦了擦嘴一脸哀戚地端了一碗清粥去看陆时昭。

陆时昭想到什么,急切地抓住了秀儿。

“你知道了对不对?你都知道了,昨天你都在,你肯定都知道了,我不是他,他不是我,我们都不是我们!你知道的,你去,你去告诉我娘,陆时今那个小贱人抢了我的身子,只要你告诉我娘,你想要什么我都让我娘给你,金银,珠宝,你想要什么?”

陆时昭眼珠暴突,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先是紧紧抓着秀儿,再用力把秀儿往外推。

秀儿只是往外踉跄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形。

“姑娘,奴婢说的,夫人非但不会信还会打死奴婢的。”

“不。不会的,你去把我娘找来,让我娘来,我自己说,不会打死你,只要我娘来看到我。”

“姑娘莫要再闹了,夫人不喜踏入静淑苑,不喜静淑苑的人,我们都听话一些才好。”

“不!”陆时昭愤怒将秀儿掀开,自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我不要当陆时今,我不要嫁人,你不帮我?你是她的人,你听她的,你不帮我!你滚,滚啊,滚出去,你是她的人啊,你们都巴不得我好不了,怎么会帮我?怎么会帮我——”

哗啦啦,陆时昭扫翻了手边的茶杯茶壶,一地狼藉像极了此刻的他。

秀儿不疾不徐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姑娘只是生病了,您一日是奴婢的姑娘,终身都是奴婢的姑娘。姑娘会好起来,不需要谁来帮。”

“呜呜呜呜……”陆时昭双手捂住脸,哭得悲伤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