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疯子的狂欢
炮火的洗礼过后，收费站的轮廓在夜雨中颤抖……
凯撒踩下了刹车，和车里的其他人一起看着前方的灾难景象。
几十秒之前，一声巨响划破了这宁静的夜空，犹如恶魔的咆哮。
装备部的人都是疯子，他们制造出来的炮弹仿佛恶鬼尖啸，携带着死亡的命令，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悍然撕裂了那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收费站的宁静。
火光与烟尘交织在一起，像是地狱之花在刹那间绽放。
收费站的中央已经看不见完整的样子，混凝土块、金属碎片以及各种残骸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四散飞溅，在刚刚那一瞬间宛若夜空中乱舞的萤火虫。
残垣断壁之间，还残留着火苗在肆意跳动，舔舐着一切可燃之物，纵然是暴雨也无法将其扑灭。
“装备部？新武器？疯了吧？”
芬格尔出声吐槽道，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和燃烧后的刺鼻味道，这是战争的味道，是毁灭的味道。
火焰将熄、烟雾被铺天盖地的雨水压制，凯撒开启远光灯，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收费站背后，公路被震得支离破碎，如同一条蛇般蜿蜒曲折。
原本给他们带来恐怖氛围的收费站，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公路上横着的伤疤，控诉着他们这一车“暴徒”。
“你们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吗？”
凯撒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已经握紧了他的“沙漠之鹰”，汽车的引擎从未熄灭，只是他始终难以决策。
如果是一头狰狞的龙类趴在前面，凯撒都不会这么犹豫，可对面的场景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反倒是让他举棋不定。
到底是加速撞过去还是缓缓退去构筑防线，又或者原地见机行事……凯撒的大脑乱成一团，扭曲的幻觉出现在眼底，纷杂的念头充斥在心间……
不同于这段高架路上众人的凝重，遥远的卡塞尔学院地下，一群身穿隔离防护服的研究人员已经乐翻了天。
在路明非开炮后的短短几秒内，车顶已经接近报废的电磁炮对准前方来了一次扫描。
随后数据回传到诺玛的服务器上，几秒之后，装备部的全息投影重新还原了刚刚的爆炸。
在路明非按下开火键的一瞬间，空气中冲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电弧，那是附近的空气因为电磁炮核心的余威而被电离的景象。
“暂停一下，做好一号备注：增强内核防护，避免出现空气被电离最后伤到自己人的后果。”
卡塞尔学院装备部副部长卡尔开口，他的身后跟着部门新来的实习生，他所说话很快被记录并归档，以便之后改进武器。
将执行部的一线专员当作实验的小白鼠……这种事情听起来不道德但是这帮疯子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在他们的眼里，出现了意外也是为科学献身……那是极为伟大的事情。
至于他们自己愿不愿意为科学献身，卡尔副部长表示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可不是冷血的魔鬼，这一次给执行部提供的……可全都是好东西。
伴随着他的挥手，全息投影继续播放，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划破苍穹，直指那收费站。
他们扫描的数据还包括空气的震动，也就是……声音！
一瞬间，电磁炮的轰击声震彻云霄，强大的能量波动像是怒涛般冲击着这片死寂的空间。
收费站的屋顶在爆炸声中瞬间蒸发，残留的碎片在电磁力的作用下，像被无形的手操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向四面八方。
混凝土与钢铁在电磁炮的狂暴力量下变得扭曲变形，仿佛是时间与空间的碎片在混乱中交错。
那原本笔直的柱子，如今以奇异的角度歪斜着，仿佛是对这无情轰炸的无声抗议。
尘埃与瓦砾在空中飘扬，落下的碎石间，隐约可见一些被炸飞的电子设备，在半空中挣扎着发出最后的哀鸣。
四周的景象在电磁炮的余波中显得扭曲而不真实，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那是电路与塑料燃烧后留下的痕迹。
“芜湖！”
地下室里传来了疯子们的欢呼，眼前这种惨烈的爆炸在他们看来只是一场足够精彩的烟花。
如果可以，他们还想制作更大的烟花，每一朵“烟花”的盛放都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杰作。
“下次试试β-4号核心，记录一下！”
“好的！”
手中的笔记本又多了一行字符，如果一般人拿到他们的手稿，恐怕也会被上面鬼画符一样的符号绕晕。
为了避免别人“剽窃”他们的灵感，为了不让这“人类智慧的结晶”被盗取，他们所用的都是一种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文字。
这群天才以其为基础进行补充、创作，最后形成了他们的……秘密资料。
就算是诺玛，也只能通过本子上的内容和他们输入到计算机上的字符进行比对，才有可能破解那个本子上的“鬼画符”。
“放大，我要看远景！”
卡尔的命令下达，眼前的投影逐渐拉远，他们看见了收费站旁的几棵树。
在电磁风暴的肆虐下，只剩下焦黑的树干，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对这场浩劫的默默见证。
其中有几棵连树干都看不见了，只能在地上看见焦黑的坑……
随着电磁炮的轰鸣声渐渐消散，四周重新回归一片死寂。
用死寂来形容可能不太合适，最后进入他们耳朵的是风雨声，来自上万公里之外的雨声和雷声竟然让卡尔打了个寒颤。
那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可不管他将声音如何放大，又似乎只有雷雨的声音……
“拆解最后的雨声和雷声，通知在滨海市中心待命的校工部，让他们录一段雨声和雷声！”
卡尔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他的命令传达的速度不比施耐德慢，虽然装备部因为怪癖蛮多比较惹人嫌，但是他们一旦说了要什么，往往很快都能满足。
短短几分钟之内，他所要的音频文件已经上传到了诺玛的数据库，两端音轨图在屏幕上呈现，来自高架路上的那一段雷雨声的音轨看起来是不太干净……
“诺玛，将两段音频和图解传给施耐德，拆解结果直接交给他就好，我有点不太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