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交换
老家伙被李乐用枪指着，却是眉角都不抬一下，嘴里自顾自地道：“或许正是时候。”
“枪放下。”施杰站稳了身子，伸手压下李乐抬起的格洛克。
“好吧，那你搞定。”李乐收回枪，手中把玩着军刀。
穿着阿迪运动服的光头咧着嘴，眼睛闪着寒光看着李乐，用一口浓烈俄式风味的英语道：“力量不错。”
李乐抬头看一眼光头，咧嘴露出白牙道：“克格勃出来的老家伙？都特么解体几十年了乖乖在乡下养老不好吗？别再用那种目光看我，不然把你眼睛挖出来。”
李乐嘴里说着狠话，心中却知如果不是昨天升级提升了属性点，自己可能真干不过眼前这个五十多岁，体能各方面都已经下降的老家伙，刚才那两下又快又狠，如果自己的动作稍悄，可能喉节就被打碎了。
“十万刀，买这个人的信息。”施杰这边将打印出来的黑白头像照片拿了出来。
鲍里斯依旧不理会，手中的几张照片似是玩扑克一般，不停地来回切换。
“二十万刀。”
“三十万刀。”
“什么价格，你能说？”施杰拿着打印照一遍又一遍问道。
“好了，鲍里斯不要再装什么恪守古训的律贼了，你就是个素卡，如果不是和官方合作，你根本不可能从古拉格里出来，真正的律贼早就死在北极圈里了。”施杰突然提高了语调。
一直不闻不问的鲍里斯猛然抬起头来，原本松弛的面颊抬高，眼中放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凶狠，压着怒火道：“趁着我还有理智现在就滚，不然我会把你的脑袋剁下来，亲手送到北极圈里的墓地，让你亲眼看看那些不知变通的老家伙，然后冻成一块永远不会化开的冰团。”
“来啊，试试，看看是我先把你们这群被时代遗弃的老东西送回你们该呆的地方，还是你能把我送到古拉格让我看看北极圈里的土豆长什么样。”施杰红着眼吼叫着拔枪。
这时懒散的酒保从柜台中抽出了霰弹枪，两名闲聊的客人拔出了手枪。
穿着运动服的光头，短刃反握，身形挡在施杰与鲍里斯中间。
就在这一触及发之时，靠在墙边，古老的座钟发出整点的声响，它并没有因为漫长的岁月而腐朽，发出的报鸣声依旧宏亮。
时间，早上十点。
“不卖，那换不换？”李乐突然开口。
“换？你拿什么换？”鲍里斯眯起眼睛。
“你手里照片的信息。”李乐。
“哦，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鲍里斯。
“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也是真的？”李乐。
“老家伙已经开业三十年了，它还在，还不够吗？那你呢？”鲍里斯笑了起来。
“我想如果你要找到我应该很容易吧，欢迎随时找我。”李乐咧着大牙。
“那么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客人，我叫鲍里斯～涅夫佐罗夫，怎么称呼。”鲍里斯瞬间热情了起来，“嘿，把枪收起来，收起来，给我客人来上一杯最好的伏特加。”
施杰脸上带着疑问，双眼盯向李乐，见李乐肯定点头，便没有多说。
李乐接过酒保递过来的一小杯伏特加，一饮而尽，如一团火焰从喉咙中直灌而下，然后把小叔手中的头像扯了过来，径直走向鲍里斯。
“认识？”李乐将照片举在老鲍里斯面前。
鲍里斯只是扫了一眼便肯定回复，接着将手中几张照片排在桌子上，问道：“哪一张？”
李乐左手扬着军刀，一下扎入其中一张黑人照片上。
“孩子给我也来杯伏特加，对了还有纸和笔。”鲍里斯又向着前台酒保道。
这次酒保不仅是端来了伏特加，还有一些小酸黄瓜，老鲍里斯先是浅尝了一口酒，又捏了一片酸黄瓜放入嘴中，慢慢地抿着。
接着老鲍里斯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施杰，认真道：“我只是拿起枪，抵抗那些开着飞机坦克来到我家园的侵掠者，如果这种行为算是古老训言里的背叛者，那么我愿意。”
说罢，鲍里斯拿着纸笔写了起来。
没有半分钟，老鲍里斯就停下了笔，不过这时他将纸张扣在桌面上，对着李乐道：“到你了。”
李乐握着扎在照片的短刀，用力一划，锋利的刀尖在厚实的木桌上留下一道刻痕，与此同时照片上那名黑人的脑袋也被一分为二。
看到李乐的动作，老鲍里斯的眼睛眯得更小了，右手依旧没有放开纸片，嘴里说道：“这可不够。我还需要知道点别的。”
“你是指恶魔圣经？”李乐又问。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在哪？”
“圣盖博山中，不要去找了什么都没有。”李乐接着道。
初看到照片时，他也是一愣，因为照片中的黑人，正是前天在圣盖博山木屋中给他们讲故事的黑人卡尔，现在看来那印着“圣盖博山”标志的外套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最后，卡尔与保罗的尸体估计是和山间那座木屋一起燃成灰烬。
“好吧。”鲍里斯将手中的小纸片推了过来。
李乐拿起纸片转身就走，然后给了小叔施杰。
“走。”施杰拿着卡片看了两眼，招呼李乐出门。
就在这时，鲍里斯又突然开口：“嘿，小子，或许你可以留个电话，有新的消息我可以免费通知你，就当是为以后合作当诚意金。”
李乐想了想，觉得这老家伙有点东西，没准以后还真有机会合作，然后去吧台留了电话。
从酒吧出来，两人上了车，李乐问：“接下来去哪？”
“市区，蒙特街。”施杰道。
“怎么拿到信息还绷着个脸？”李乐拿出华子，又给小叔点上一根。
“事情比我想象的麻烦了。”施杰，“照片中的这个家伙叫亚力山大～佩特罗夫，他不是其他帮派的成员，是和安娜老爹属于同个组织。”
“草，搞了半天是内斗？”李乐挑眉。
“嗯，还记得我和安娜结婚时候的情况吗？”施杰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
“安娜娘家就来了一个叔叔与阿姨，你姑奶觉得对面不重视，还挺生气的。”施杰。
李乐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拍合照时姑奶一直板着个脸。
“安娜其实是他老爹的私生女，并不是太受重视，所以一直以来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
一开始我以为是安娜他爹那头出了叛徒，才会把安娜的情况泄露出来，现在看来，帮派里的权力斗争到了关键时刻，连安娜都被当成了酬码。”施杰又将卡片递给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