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破戒心

“既然被我看到了，就别想活着出去。光凭这些大不敬的话，足以让他们以死谢罪了。”云韵咬牙切齿道。嫣然趴在房檐上，愁眉苦脸道：“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做吧？可别说是我帮你找到这儿。”

云韵提一口气，定了定神，道：“你就待在这儿，谁跑出来就拦住谁。”嫣然点头答应，不敢多嘴。云韵从庙顶轻飘飘地落下来，一掌扑灭正在熊熊燃烧的柴火，四人一齐惊叫，在黑暗中慌乱地翻找武器。等武器上手后，一人被杀。

接下来是一场混战，云韵在剑术上的造诣有十年多时间，这一群盗贼之徒不过短短几年，三脚猫功夫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很快，又一人被杀，只剩下两人。侯、铁兄弟跪地求饶，云韵冷声道：“你们各自将对方捆绑好！”他们照做了，用腰带和肩带绑住手脚。

云韵这才放下戒备，对天花板喊道：“你下来！”上面没有回音，云韵心想：“莫不是溜走了？”又喊道：“你再不下来，我就将今日之事告诉你父亲！”

天花板上终于有人回应了，“好了，你别喊了，我这就下来。”云韵重新点燃柴火，翻过手，出现一支笛子。“你们说，这支笛子是从哪里来的，我不会再问第二遍，否则你们的喉咙会被长剑刺穿。”

“我说，我说！没必要脏了小姐的手！”铁兄弟惊心胆颤地道。“是啊，小姐问什么我们就答什么，只要是与铁兄弟有关的事，我一定如实回答！”侯兄弟笑容满面，说话却低沉又凄凉。

“你！”铁兄弟朝侯兄弟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你们都闭嘴！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否则吃我一剑！”“是是是，小姐请说！”俩人不敢再吱声。

“呃，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到外面放哨好了。”嫣然皱眉道，出去了。云韵蹲下去用木棍拨弄柴火，“你来说还是他来说？”

铁兄弟抢先发话道：“不要杀我，我真的错了，我真不知道这笛子是你的！”云韵抬了一下眼皮，没有说话。

“那一日，我们正在山路上行走，突然听到前方有打斗声，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偷偷观察。打斗声过了一会才停歇，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硫酸味。我们大着胆子前去查看情况，发现一辆马车侧翻在地上，旁边躺着几具尸体，其中一名女子还活着，但是很快就断气了，手里紧握着一件东西。临死前握在手里的一定是件宝贝，此时远处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我们拿了东西就跑。后来，我们又转手送给那位同伴了。”

“你们是在开着紫色花的槐树山，西北边的那条山道上捡的，对不对？”云韵面无表情道。“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是因为我当时在救援的路上，而且那名女子是我的师妹。”“……小姐饶命！当时她已经无力回天了，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啊！求求你手下留情！”

“你们当时是否见死不救，我可没法判断，我只知道你们拿走了一件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不不不，请小姐饶命！”“大人有量，你想拿走什么作为补偿都行，不要取我的性命！”“我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请不要杀我！”侯、铁兄弟俩人苦苦哀求，云韵表情木然，并不为所动。

剑光一闪，两颗脑袋一齐落地，惊恐，愤怒，哀怨等表情凝固在一瞬间，被火光映射得格外清楚。两行眼泪从脸颊上流淌下来，落在堆满尸体的斑驳地板上。

嫣然走进来看了几眼，咕哝道：“还是把人埋了吧，省得尸体发臭。”脱掉衣服开始搬运尸体，要是衣服沾上一片血迹，回去后不好解释。云韵盯着嫣然赤裸的身体，半天没有动。“你怎么了，快动手帮帮我！”嫣然没好气地道。

云韵回过神，冷冷道：“不用挖坑，直接扔在荒郊野外。”“不不不，不要把证据随便丢弃掉，乖乖的，还是挖地掩埋这种传统的方法比较好。”

“好，那你一个人挖吧。”“……”

忙活了半天才把挖好的大坑填埋好，嫣然累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这里住一晚再走。”云韵淡淡地道。“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不能说一句感谢吗？！”嫣然感到全身酸痛，嗓子也喊得更疼了。

云韵走过去扶她一把，反倒让嫣然感到难为情了，不过实在太累，便由着她来，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与其说是扶着人，不如说是抱着人，更怪异的是，云韵的一只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嫣然想自己走，右手却被牢牢套住。“你要……干什么？”嫣然惊慌地道。“你说呢？我好想……”越发地贴近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