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异姓王,从揭皇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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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随着夜幕的深沉,长安古城被一层轻纱般的薄雾拥抱,街道在朦胧中更显古朴与深邃。

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铺陈着沉稳的轨迹,车轮与路面的每一次接触,都在这静谧的夜晚中回响出悠长的韵律。

车厢之内,气氛略显沉重,颜末与颜相时相对而坐,彼此间仿佛能听见对方心跳的回响。

颜末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自省与歉意:“父亲大人,孩儿行事鲁莽,未及禀报便决意出使东突厥,实乃不孝之举,让您挂念了。”

颜相时凝视着眼前已显成熟之态的儿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

既有欣慰于儿子的成长,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忧虑。

他轻声叹息,语气中满是理解与包容:“末儿,为父并未责怪于你。你肩扛家国重任,此等抉择,我自然能够体谅。然则,东突厥之地,危机四伏,为父心中难免忧虑。”

颜末闻言,抬头望向父亲,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睛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坚定地说:“父亲放心,孩儿深知此行艰险,但作为大唐的一份子,保家卫国乃是我的使命所在。我必当谨慎行事,不辱使命。”

颜相时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欣慰的微笑,眼神骄傲:“末儿,你能有此等胸襟与担当,为父甚感欣慰。你自幼才情出众,智勇双全,我深信你定能克服万难,凯旋而归。”

然而,这份笑容背后,颜相时的内心依旧难以平静。

他沉吟片刻,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末儿,我之所忧,不仅在于你的安危,更在于你母亲。她对你疼爱有加,若知你此行,恐将日夜难安,忧心忡忡。”

马车继续穿梭在夜色与雾气交织的长安城中,清冷的月光透过薄雾,洒在湿润的石板路上,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

车窗外,雾气愈发浓厚,为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幽远的面纱。

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更添几分夜的静谧与深邃,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片宁静之中。

车厢内,父子俩的对话虽已告一段落,但那份深厚的情感与责任感,却如同窗外的雾气一般,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无法忽视。

在昏黄摇曳的烛光映照下,颜末与颜相时的身影显得格外深沉而庄重,两人的心情均承载着难以言喻的重负。

颜末的眉头轻轻蹙起,其俊逸的面容上透露出深深的思索。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位给予他无尽关怀的母亲,那位初见便以母爱温暖他心房的女子。

尤其是临别之际,母亲那句“等你回来”的叮咛,如同暖流般拂过心田,让他意识到,自己亦是那有人翘首以盼的归人。

意识到这一点,颜末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种感觉,很奇怪。

然而,他也能预料到,若母亲知晓他即将出使东突厥,她的反应定将激烈非凡。

于是,他轻抚衣袖,语气坚定地对颜相时说道:“父亲,孩儿已明了母亲的忧虑,归家后定当详尽解释,以安其心。”

颜相时凝视着儿子,这次落水落的真不错!

他轻拍颜末的肩背,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末儿,你母亲性情刚强,此事你需耐心细说,勿让她过于忧虑。你此行出使东突厥,归期难料,她定将日夜挂念。”

颜末郑重地点了点头,承诺道:“父亲放心,一旦任务完成,孩儿必当火速归来,并时刻注意自身安危,以免双亲挂怀。”

随着马车在朦胧雾气中缓缓行进,父子二人的对话也持续深入。

他们细致探讨了出使东突厥的任务细节,分析了可能遭遇的重重困难与挑战,同时也不免为颜末的未来之路而忧虑。

片刻之后,颜末打破了车内的宁静,向颜相时提出请求:“父亲,临行之前,还需劳烦您准备一份拜帖。至于其具体作用,此刻难以详述,但至关重要。”

颜相时闻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对于拜帖之事,颜家多的是。

他应允道:“此事易办,我将请你大伯亲笔书写,以显诚意。”

言罢,他望向窗外,似有所思,随即补充道:“末儿,还需提醒你一句。萧锐虽性情不羁,却是个忠肝义胆之人,其父,你要多加小心。至于薛万彻,尽管他曾效力于前太子,但陛下赦免其罪,自有深意,你需明辨是非,善加利用。”

颜相时嘴角微扬,车内氛围随之轻松几分,他语重心长地续道:“彼二人皆年长于你,且伴有一文臣辅佐,遇事当集思广益,切勿一意孤行。”

颜末恭敬回应:“父亲宽心,儿向陛下请旨携三人同行之际,已深思熟虑,备有万全之策。若遇难题,定当与众人共商对策。”

“如此甚好。”颜相时话锋微转,语带笑意,“待你凯旋归来,长安城中定不乏名门淑女倾慕于你。届时,为父定当精心挑选,为你觅得佳偶。”

此言一出,颜末略显愕然,未曾料及归家即面临相亲之事。

年仅十七,于他而言,此事实属突然。

然细思之下,此时代风气使然,同龄之人或已为人父,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释然。

马车缓缓停驻于颜府门前,父子二人下车,望着那熟悉的门楣,竟不约而同地驻足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颜末深吸一口气,沉稳言道:“父亲,孩儿先行拜见母亲,详述此行事宜。”

颜相时颔首应允:“去吧,与你母亲细说分明,为父亦会在一旁协助劝说。”

颜末步入府邸,穿过幽静庭院,径直来到母亲居室前。

他轻叩门扉,屋内随即传来王沁温婉的声音:“何人?”

“母亲,是孩儿末儿。”颜末答道。

门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扉轻启,王沁立于门内,目光中满是对儿子的慈爱与关怀。

她急切询问:“末儿,夜深了,可曾用膳?娘亲这就让人备些吃食。”

言罢,她转向一旁侍立的丫鬟,吩咐道:“去将我为末儿准备的膳食热一热,再熬一碗粥来。”

颜相时在一旁,欲举手示意,却见王沁全然未察,遂自嘲一笑,悄然放下手臂。

颜末望着母亲,心中涌起一丝歉疚。

他略作迟疑,终是开口:“母亲,孩儿有事相告……”

王沁凝视着儿子那张略显成熟的脸庞,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是病情有所反复?

然而,当她捕捉到颜末眼神坚定,那份不祥的预感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疑惑与不安。

她轻轻拉起颜末的手,引领他步入内室,待二人坐定,王沁方才缓缓开口:“末儿,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颜末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母亲,孩儿即将奉命出使东突厥。”

此言一出,王沁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她难以置信地望向颜末,又迅速瞥向一旁的颜相时,只见其微微点头,确认了这一事实。

王沁的双眼圆睁,满是不舍与担忧:“末儿,你竟要前往那危机四伏的东突厥?那地方凶险异常,你如何能够涉险?”

颜末温柔地握住母亲颤抖的手,目光中满是安慰:“母亲,儿身为大唐子民,保家卫国乃是我辈之责。此次出使,虽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但儿定将谨言慎行,确保自身安全,力求圆满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王沁的眼眶湿润了,她紧紧回握着颜末的手,声音哽咽:“末儿,你怎可如此轻率?那东突厥之地,凶险难测,你若有个闪失,叫为娘如何是好?”

颜末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轻轻抬手,为母亲拭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劝慰道:“母亲,请您放心。儿已非昔日孩童,自当有能力照顾自己。此行虽险,但亦是儿成长之契机。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家国重托,亦不负母亲养育之恩。”

王沁闻言,泪水更是难以自禁,她摇了摇头,满心的不舍与忧虑:“末儿,为娘怎能不忧?那东突厥之地,危机四伏,你这一去,归期难定。为娘的心,如何能安?”

颜相时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不善言辞,难以用言语宽慰妻子,只能默默地站在她身旁,给予无声的支持。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他亦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与使命感,那是作为丈夫与父亲,对家庭与国家的双重担当。

轻触其肩,我沉稳而言:“夫人,末儿此番出使东突厥,肩负国家之重托。吾等当以他为荣。末儿自幼才智出众,兼具勇略,定能不负使命,凯旋而归。”

王沁凝视着颜相时,心中明了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夫君,在陛下前必已应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