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变故
天上人间并不是那种场所，只是单纯的酒楼。
这家酒楼是赵旭和钱耀祖一起开的。
如今开业两年多时间，在名气上却只比樊楼差一点，远胜其他酒楼。
之所以短短两年多的时间能够做到这一步，是因为赵旭把炒菜弄了出来。
炒菜这个东西，其实南北朝就有了，只是受限于当时植物油的压榨技术，价格太贵，并没有成为主流。
直到宋朝时期，压榨技术提高，炒菜这种做菜方式也得到了很大的进步，才慢慢成为主流的。
不过这个时空和历史上有些出入，炒菜如今还未出现。（剧中顾廷烨娶了明兰后，跟明兰说过，樊楼最近出了一种新的菜式，非煮非蒸，名为炒。因此设定炒菜还未出现。）
正是因为有炒菜，才能短短时间内，成为汴京仅次于樊楼的酒楼。
没能超过樊楼，一方面是因为樊楼并不是单纯的酒楼，而是集吃喝玩乐于一体。
单纯的酒楼，很难超越樊楼。
其次是樊楼之前也在研究炒菜的做法，只是因为尚不成熟，还没有推出。
但是当天上人间推出炒菜后，樊楼的厨子尝过几次后，进展神速，几个月后也推出了炒菜。
毕竟从无到有才是最难的，有了借鉴，自然快了。
不过赵旭脑海中有大量菜谱，虽然他不会做，却能提供思路让厨子研究。
在推陈出新上，远远胜过樊楼。
要是单论吃饭，天上人间绝对是首选，这方面已经胜过樊楼了。
只是每次推出新的菜品，没多久便会被樊楼给仿制出来。
为此，钱耀祖没少骂樊楼。
不过也只能骂骂罢了，樊楼背景深不说，古代也没有什么专利保护，人家抄袭也没办法。
赵旭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了酒楼。
酒楼钱掌柜见赵旭进来，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世子殿下！”
钱掌柜是钱家老人了，钱家答应和赵旭合伙开酒楼，自然要支援一些人手。
赵旭摆了摆手道：“耀祖呢？”
“回世子，东家在三楼盘账呢，我这就派人去请。”钱掌柜说道。
名义上酒楼的东家就是钱耀祖，钱掌柜也不知道酒楼赵旭占据了大头，是真正的东家。
他只以为赵旭身份尊贵，又是钱耀祖的朋友。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他。”赵旭摆了摆手道。
钱掌柜闻言也不阻止，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此时虽然是上午，还不到饭点，但是酒楼依旧有不少食客用饭。
赵旭上楼的时候，看到一些小二端着菜，送往包厢。
来到三楼左边最里面的包厢门外停下，敲了敲门。
不一会，房门被打开，钱耀祖的随从于闯看到赵旭连忙行礼道：“见过世子殿下！”
行了礼，于闯就连忙让开位置请赵旭进屋。
刚绕过屏风，听到动静的钱耀祖就迎了出来。
“世子。”钱耀祖行礼道。
赵旭看了不远处桌子上摆满了账簿，微笑道：“旬假在家无聊，来找你说说话，不打扰吧？”
“世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请上座。”
钱耀祖吩咐于闯上茶，等茶水送上来后，便让他退下了。
“石头，你也出去吧。”赵旭说道。
“是！”石头闻言和于闯一起出去了。
“世子，可是有什么吩咐？”钱耀祖问道。
赵旭对石头很信任，一般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石头。
现在让石头退下，不是要瞒着他，而是让他在外守着。
这么做，显然有什么事要吩咐。
“宫里有妃嫔怀了龙子的消息你听说了么？”赵旭问道。
钱耀祖闻言惊讶道：“我还没听说。”
“看样子还没传开，你让人多多留意一下，看看那些支持我父王的官员和他们家中子弟，怎么谈论此事。”赵旭说道。
后宫有妃嫔怀了身孕，那些投靠邕王和兖王的官员，怕是要动摇了。
毕竟他们早早站队，支持两人也是为了利益。
若是官家有了子嗣，邕王和兖王完全没有机会了，这些人自然会舍弃两人。
“世子放心，我明白了。”钱耀祖点了点头，笑道：“世子，我估算了一下，今年的利润应该有三十万两左右，现在账目还未算完，距离过年也还有一个多月，具体数目应该还会多些。”
“这么多？”赵旭闻言惊讶。
开设酒楼，赵旭并没有想过能赚多少钱，主要目的是为了收集情报。
原本赵旭的打算是想通过施丽华，在广云台收买几个人，替他搜集一些情报。
后来仔细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广云台背景神秘，要是真和宫里有关系，谁知道哪些人是宫里的探子？
甚至赵旭都怀疑，广云台的花魁出阁，本身就存在问题。
那些花魁出阁后，大多都成了权贵的禁脔。
即便有富商出大价钱买下，大概率还是拿去讨好某些权贵。
赵旭也曾怀疑过施丽华，可是派人监视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敢在广云台动什么心思。
去年酒楼赚了二十万两出头，他本以为已经到达顶峰了，没想到今年多了一半左右。
看来钱耀祖在经商方面的能力确实不错。
“不过如今的情况已经到顶了，毕竟地方只有这么大。我打算在江南开设几家分店，世子觉得如何？”钱耀祖说道。
“开设分店？”
赵旭闻言眉头微皱，说道：“若是开设分店，遇到麻烦怎么办？如今局势复杂，怕是没人会顾忌我了。”
天上人间掌握新的菜式，定价不低，每天中午开始一直到晚上，酒楼基本爆满，任谁都知道很赚钱。
之所以能够安稳的开着，没人找麻烦，是因为赵旭的存在。
钱耀祖和赵旭还有赵德柱交好的事，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但若是去江南开设分店，赵旭的影响力就没多大用了。
而且如今官家后宫妃嫔还有人有了身孕，谁还会怕他一个郡王世子？
“我倒是忘了这个了，那就先缓缓吧。”钱耀祖闻言叹了一口气。
“嗯，先缓缓是对的。赚钱的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赵旭说道。
赵旭和钱耀祖聊了一会，赵德柱也到了。
赵德柱到底没能在国子监继续读书，他家里看的他太严了，即便他偶尔偷跑出来，但是经常迟到，被罚不说，夫子们也有了意见。
不过他祖父也不可能天天把他关在家里，每次赵旭休旬假的时候，他们都会跑这边来聚聚。
…………
次日来到国子监，赵旭能够明显感受到后宫有妃嫔怀孕带来的影响。
往常到国子监一路上有很多人向他打招呼，更是有很多官宦子弟围绕在他身边。
可是今日他好像一夜之间变的无人问津了。
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还带着幸灾乐祸。
赵旭还不知道，他离家没多久，宫里就有内侍到兖王府传达了官家口谕，让兖王暂停上朝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