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偶遇
“踏踏踏…”
赵旭和石头踩着阶梯，来到了顶层的甲板上。
站在最顶层，视野开阔，可以将两岸景色全部收入眼中。
可惜的是如今正值秋季，两岸也没什么山脉，景色很一般。
赵旭靠在船边，感受徐徐微风，转过身来看到石头正看向一个方向发呆。
顺着石头的视线看去，赵旭看到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一艘船正和他们所乘的船并向行驶。
那艘船的二楼甲板上，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裙，披着披风，胳膊撑在围栏上，看着江面。
另一个则是丫鬟打扮，站在女子身后好像在说着什么，因为距离的原因，赵旭也听不到。
“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赵旭打趣道。
因为那个姑娘低着头，又是斜对着赵旭这边，看不到长相。
倒是那个丫鬟的长相能够看的清，长相一般。
“世子别打趣我了，我哪配得上人家。”石头回过神来，微黑的脸都红了。
“还说不是看上了人家姑娘。”
赵旭哈哈一笑，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如今配不上以后可不一定了。等傍晚靠码头休息的时候，我让人去打听下看看是哪家的船。要是可以，以后我帮你保媒。”
要是真造反成功，他就是太子了。
石头怎么也能混个武官，只要不是家世特别好的，也没定下亲事，到时候为石头保个媒完全没问题。
“不…不是…”
石头连连摇头说道：“世子，我…我是觉得那个丫鬟不错。”
赵旭闻言一愣，笑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嘿嘿。”石头也不生气，就是挠头直笑。
赵旭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看上人家丫鬟，反倒是比娶人家小姐还麻烦。”
那姑娘身边就带一个丫鬟，肯定是最贴身的。
这样的丫鬟一般都不会外嫁的，而是会跟着陪嫁做通房。
像海朝云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也曾提出让她的丫鬟服侍赵旭，不过赵旭并没有答应。
虽说食色性也，但以赵旭的身份并不缺女人，更不缺漂亮女人。
在他眼里，女人的模样已经排在身份之后了。
赵旭总不能打听人家身份，以后问人家要一个家里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吧。
“世子，小的也就看着觉得好看，谈不上喜欢。”石头憨笑道。
赵旭给了他一脚，没好气道：“等后面有机会，你自己去打听一下那船上人的身份。”
晚上行船要看天色，若是月色好，晚上会继续行船，要是夜色暗，就只能停下来等天亮后再出发。
除此外，半路上也要补充食物和水。
前提是对方路途也远，要是路途近一会就分开了，想打听也没地方打听了。
“谢谢世子！”石头高兴道。
“还说不喜欢。”赵旭没好气的又给了石头一脚。
赵旭踢的不疼，石头也不在意，嘿嘿直笑。
吹了一会风，觉得没什么意思，赵旭便回船舱了。
下去的时候看到，那艘船上，那对主仆还在。
“官人怎能去了这么久，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海朝云见赵旭回来，连忙起身为他解开披风，奉上热茶。
“官人，什么事这么高兴？”海朝云见赵旭面带微笑，有些好奇道。
赵旭放下茶盏，笑着把刚刚甲板之上的事说了一遍。
“没想到石头也有相中的人了，早知道我也跟着去看看了。”海朝云笑道。
她陪嫁丫鬟不少，除了最贴身的两个，其余的将来要么配府上的小厮管事，要么就还了身契回去家里安排。
石头是赵旭身边的长随，她自然也动过把身边丫鬟嫁给石头的念头。
只是她和赵旭一提，赵旭却说他曾经说过，但是石头看不上。
她身边的那些丫鬟模样虽然不比赵旭贴身的那几个丫鬟，但也都不差。
加上海家规矩森严，她自认为身边的丫鬟不管是能力还是气质方面都不比一些小户出身的小姐差。
即便如此石头都看不上，因此对于石头能够看上的姑娘，还是有些好奇的。
“哈哈，要是有缘分，有机会见到的。”赵旭笑道。
船上的日子其实很无聊，上午赵旭还有些兴奋劲，下午就觉着有些无聊了。
好在赵旭早有准备，不仅让人买了一些话本，还让人做了扑克和麻将。
扑克是打磨成薄片制造的，而麻将则是用此等玉石打磨的，造价都不便宜。
下午拉着海朝云，让白露作陪，三人在屋里打起了扑克。
海朝云和白露是第一次玩这个，倒是玩的很有劲，赵旭完了一会就觉着没什么意思了。
毕竟两人技术一般，赵旭一直赢，能有什么意思。
三人还不玩钱的，就更没意思了。
赵旭倒是想提出玩些有情调的，但是以海朝云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想了想只能作罢。
傍晚时分，丫鬟来禀报，说船夫通知，今晚月明星稀，可以行夜船不会停下歇息。
接下来晚上月色一直不错，日夜兼程，用了六天时间抵达了应天府。
北宋的应天府并不是金陵，而是商丘。
到了应天府，船上的水和食物都不够了，也需要补充。
在船上憋了几天，如今靠岸，赵旭其实是想去城内住一晚的。
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赵旭还是决定带海朝云一起入城去逛逛。
等陈卫派人雇好了马车，赵旭和海朝云带着丫鬟护卫下了船。
“世子，小的还是留下看船吧。”
下了船，石头看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艘船说道。
“想去打听人家身份就直说。”赵旭笑骂道。
那艘和赵旭他们一同从汴京出发的船，也一直顺路，有时候那艘船快些，有时候赵旭所在的船快些。
不过整体速度都差不多，在航线一样的情况下，时常能够看到。
石头是他的长随，看船也轮不到他，更何况在船上石头也没说，反倒是下了船才说，打的什么注意，赵旭哪能不知道。
“嘿嘿。”石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去吧，记得不要乱跑。”赵旭说道。
“世子放心，小的绝不会乱跑。”石头笑道。
赵旭闻言摇了摇头，和海朝云上了马车，往商丘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