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舆阴阳风水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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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处中的棺椁

几经周折,我们终于走出了石林。

卡玛撒激动的抓住我的双手:“春,你……你真的是天格尔,太厉害了。”

相对于他的兴奋,我更多的则是疲惫,一宿没睡精神萎靡了不少。

“大胆,你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得到我的指示,郑大胆拿出环表来摇了摇。

“下午两点,怎么了师爷?”

我看了眼大胆背上的丽莎,这期间她醒过一次,不过从她虚弱的状态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大胆,你现在带着丽莎先回去,她拖不了太久。”

我又指了指那片石林道:“你带着她绕过那片区域应该能在日落前回到牧区。”

大胆还想再说什么,我却摆了摆手:“那些东西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看来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了。”

见我心意已决,大胆将我拉到一旁小声嘀咕:“师爷,等我带着家伙回来,你可别做什么违反组织的行动。”

我轻微点了一下头,大胆又往身后撇了一眼。

“师爷,那小子精神似乎有点癫狂,你得看着他点。”

大胆的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卡玛撒?可能是经过昨晚的事情精神有些亢奋。

随即大胆撩开了衣服,摸出了那把震天雷交到我的手上。

正要拒绝没必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的说道:“师爷,保重。”

我也点了点头:“大胆同志,一路风尘,少些歇脚。”

郑大胆跌了跌后背,转头而去。

“春,我们什么时候上去。”卡玛撒指着一丈外的雪山。

山腰处有一个大洞,显然那就是卡玛一族的圣地了。

“休息一下。”

找了一块背风的山体席地而坐,我叮嘱他先吃点东西,太阳西斜再叫醒我。

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尽可能的避免痋虫的活跃时间,白天进去加上活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种东西遇热就醒,只能等温度下去。

……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很多梦,我梦到了郑大胆背着丽莎在雪山中迷路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坏了……我忘记了郑大胆真的是个路痴这件事!

我轱辘起身想叫卡玛撒赶紧追上大胆。

可当我扭头一看,四周空空如也。

而我的背包有翻动的痕迹,剩的几颗鸡蛋撒落在地。

内袋装着绳索的地方已经打开,我暗道不好。

抬眼望去,果然,一根绳子从洞口垂下。

暗骂一声赶紧去收拾东西,而不远处的雪地上留了一行字。

“春,这是我族的命运,我会用我的方式去解决。”

看着字边缘的雪已经有了融化的痕迹我愤怒的一脚将字铲碎。

打理了一下背包,好消息跟坏消息是两根火折子还在,如果上面真有痋虫,拿这东西挡一挡还能有一线生机。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祈祷了。

当我顺着绳索来到洞口的时候,稍微松口气的是我发现这里有火把滴落的油渍。

可是望着里面乌黑一片我脸沉了下去。

看来这地方没有我想象中的就是一个坑,没看见火光可能是被转角挡住了。

我试着喊了几声,除了我的回音外没有任何动静。

天已经快黑了,火折子的效果显然没太大意义。

好在地上放得有杠杵,这些应该就是卡玛一族抬自己的先民上来的时候留在这里的。

我将包里的鸡蛋揣入口袋,掏出小刀,把背包割成两半。

一半捆在了杵上,一半装了一堆雪块。

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烧的太快还有提防洞里的空气。

估摸着能撑一个小时,我点燃了火把向着洞内深处走了过去。

昏暗的环境跟幽闭的空间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越往里走我就越发的能看见一些腐朽的衣服跟骨头,而味道也越发明显。

我心中纳闷,这不符合常理啊。

洞葬我在百越一带见过,都是最早一批放在最里面依次排序,这里恰恰是反过来的。

再往里,我有点迈不动步子了。

因为我看见衣物下面包裹的东西还是完好的,要是真有痋虫,前面那些东西就是最好的载体。

虽然尊重当地的风土人情,但是只要一翻春,不敢想象这里的气味。

收回心神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发现深处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我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对面没有反应。

一但有了目标其余杂念也只能先抛于脑后。

我尽量的将火把伸到洞顶,几乎将火戳灭,只留一点微弱的火光照明,猫着腰往深处摸索。

龟速的行进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个拐角之后我心脏抽了一下。

一件十分违和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棺材,不对,准确的来说看到的应该叫椁。

这个东西如果非要给一个基本的时间的话那就只能是光绪之前的。

棺椁又称“梓宫”,天子为四重一棺三椁;向下一次递减。

由外向内分别为——大棺、属、地也、椑。

亲身的棺称椑,也就是安放逝者的那层。

最外面的大棺也是有讲究,从横截面看来厚应有六,难道这里放着一位大夫士?

而此刻的卡玛撒就跪倒在这副棺椁面前,脑袋低垂。

我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反应。

当我慢慢的靠近,棺椁的样貌逐渐清晰了起来。

上面的符纹虽符合隋唐时期的东西,但更多的则是密宗之类的纹路。

更让我瞠目结舌的还是下面的事情,这具棺椁居然没有封盖。

由于放置棺椁的是一处三十公分的石台,走近了反而看不真切。

但我敢肯定这上面的盖子就是打开的。

没有纠其原因,我先检查了卡玛撒的情况。

他像是睡着了,呼吸很匀称,但任由我怎么拍打都不醒。

我将他放平在地上,走向了上面这副棺椁,犹如有某种魔力驱使。

不过我敢跟马克思保证,知识青年无不二之心。

来到棺椁前我的眉头皱成一团,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棺盖掉在后面,盖口有刮擦的痕迹而且还很新,可能不到一周的时间。

我向旁边看去,印证了心中的想法,因为旁边躺着的东西就是几天前过世的老人的衣物。

如果超过这个时间,进来的人不可能没发现。

这种种的迹象表明就是“土夫子的杰作”。

此地不宜久留,我转身去背起卡玛撒就往外折返。

可能是地势狭隘也可能是背上还有一个人的原因,往回的路变得无比漫长。

腰越压越弯,路还是没见尽头。

心中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来的时候应该没那么长才对啊。

就算我驮着一个人早就该到了。

我尽可能的直身,将火把往前探去。

就在我想辨别一下是否有岔道的时候,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

一个背影在火光将到未到的地方矗立着。

“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