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先之先
“姓名？”
“范马林原，朋友们都叫我林原。”
“职业？”
“武道家。”
“嗯？想清楚了再说！”
“可是这位警官不已经记下了吗。”
戴着橘黄色帽子，穿着橘黄色风衣的目暮警官看向身旁的高木涉，发现自家下属果然在职业一栏写下“武道家”三个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目暮警官用力咳嗽几声，再度望向坐在对面的林原。
“这位先生，还请你配合警方的调查，否则我们只能以故意伤害罪将你逮捕！”
“不对！”
林原神情肃穆地纠正道，“你应该叫我林原老弟才对，目暮警官！”
原本板着脸，还以为能听到什么重要消息的目暮警官，一下子垮了下来。
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你即将进监狱吗！
想是这样想，但目暮警官知道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
原因倒不是林原看起来很镇定，而是他已经收到医院的伤情鉴定书——
经鉴定，包括绵贯辰三在内的泥惨会成员，全部为轻伤。
唯一伤势较重的只有片桐圆。
目暮警官当时的反应就是见鬼了！
片桐圆暂且不提，以他职业摔跤手的身份，要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黑帮扯上关系，就只会私了。
但泥惨会那群家伙是怎么回事？
他们现在都还在病床上嗷嗷乱叫呢！
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鉴定书就摆在眼前，目暮警官也没法不相信。
况且，还有更加离奇的事呢。
“你真能躲掉子弹？”目暮警官忍不住问道。
一旁的高木涉也瞪大双眼看向林原，脸上还露出一丝侥幸。
天知道，他听到枪声，看到大门上的弹孔时有多后怕。
要不是片桐圆的身体太过庞大，把过道都堵住，自己跨不过去，跳不过去，只能从蟒蛇的身上爬过去，从而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发子弹说不定就会打中他，高木涉！
虽说高木很想升职，但可不是以这种方式。
“说是躲子弹有些夸张呢，”林原笑道，“我只是比开枪的人快一步而已。”
看到两人仍是不解，林原进一步解释道：
“人在做出动作时会下意识流露出自己的意图，我只需要抓住这个瞬间抢先采取行动就可以了。”
“先之先！”
高木惊呼道，目光中充满崇拜。
林原面露惊讶。
他知道眼前的警察就是自己印象中的高木警官，但从来没听说过对方懂武术啊！
而且看样子，简直和那些买不起豪车，却对各种车型如数家珍的老哥一样。
不愧是能从无名龙套晋升为主要配角的男人，有点东西。
“高木警官很不错嘛，”
林原笑了笑，“不过我离那种境界还差的远呢！”
“我需要通过肉眼观察才能做出判断，充其量不过是‘预判’而已。”
“真正的‘先之先’是能够捕捉到敌人的脑电波，抢在敌人行动之前率先出手。”
“捕捉脑电波？这种事真的能做到吗！”目暮警官惊讶般吐槽道。
“当然能做的到！”
林原义正言辞道。
刚刚得到夸奖的高木也附和道：
“警部，你不懂，这就是武术！”
这下目暮警官连吐槽的心都没有了。
看到目暮还在纠结，林原轻笑道：
“警部，你就理解为偷袭好了。”
目暮警官瞬间恍然大悟。
他，懂了！
一个二十几岁年轻力壮的小伙，偷袭63岁的老人，获得胜利这不是很正常吗。
哪怕老人手里拿着枪，但他不会武术啊，没法高喊“这是武术的胜利”！
想明白这点，目暮警官又开始询问其他问题，只是态度和最初相比好了许多。
林原一一如实作答。
他神色很轻松，不仅是因为对自己的下手很有信心，也是因为相信落合馆长。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
“警部，麻生社长来保释范马先生呢。”
“我知道呢。”
目暮警官点点头，发现部下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追问道：
“千叶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千叶和伸迟疑地看了眼林原后，说道：
“警部，白马警视总监找你。”
“什么？！”
目暮警官惊讶地站起身，随后看向林原，却发现对方脸上同样有着困惑。
林原能不困惑吗，警视总监可是警察阶级的最高位置，是所有警察的老大。
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找上审讯自己的警察，难免不让人多想。
只是，落合馆长的人脉有这么大？
没有让林原疑惑太久，目暮警官就满脸笑意的回来了。
“范马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对于这个消息林原并不吃惊，但对于目暮警官的称呼却感到悲痛。
“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叫我一声老弟吗！”
“呃……”目暮警官试探性说道，“林原老弟？”
林原脸上顿时挂起笑容，“这才对嘛！”
身处柯学世界不被目暮警官叫一声老弟，那岂不是等于穿到哈利波特世界，没看到汉娜小姐第一个戴上分院帽一样？
血统不纯，可是大忌！
目暮警官嘴角抽搐。
叫了那么多年老弟，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追着自己，要求自己叫老弟的。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先之先？
“高木警官，带范……”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带林原老弟去办手续吧。”
“是，警部！”
在高木涉的精心协助下，林原很快见到了麻生成实，落合馆长，以及阿笠博士。
“林原，你没事吧。”麻生成实关心道。
“我超强的好不。”林原嬉笑道。
闲聊几句，他便问出自己的疑惑：
“馆长，你和白马警示总监认识？”
落合馆长笑眯眯道：“这句话你应该问阿笠博士才对。”
林原差点倒吸口凉气。
好嘛，知道你阿笠朋友多，但也别这么夸张啊！
这样发展下去，林原真怕哪天阿笠博士褪下白大褂，穿上黑西装，对着柯南来一句，“啊，工藤”。
想想还挺有趣。
“哈哈，”
阿笠博士摸着后脑勺笑着解释道：
“我和白马是小学同学，但也很久没联系呢。没想到这次他居然真的会帮忙。”
林原沉默了。
他没记错的话，阿笠博士毕业于帝丹小学……
此时，林原只有一个念头：
帝丹小学收不收8岁零204个月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