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既分高下
下注很快，不到十分钟，箱子里堆满钞票，随着敲钟声响起，观众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比赛即将开始，段州的对手终于现身，不是那位手握长枪的青年。
而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
手里同样拿着刀，不过是鬼头大刀，刀身极宽，刀刃泛着寒光，乍一看，像个门板。
他是从楼上下来的，楼梯在擂台西侧，距离观众席不到两米，手里提着刀，每走一步，都会响起“咚”一声，坐在楼梯附近的观众脸色煞白。
看向壮汉时，眼睛里满是恐惧，就像在看一只吃人的猛虎。
远处的观众都在呐喊，喊的脸红脖子粗，他们离的远，仿佛中间隔着一层铁栅栏，所以非但没有恐惧之色，还很激动。
可能这就是叶公好龙吧。
“狂刀！”
“狂刀！”
在快要震塌楼顶的呼喊声中，壮汉走到擂台上，举起刀，指向擂台下方的黄仁虎，瓮声瓮气地说道：“矮脚虎，还不服？这次又是谁来送死？”。
黄仁虎一言不发，看向站在楼梯口的段州。
“哼！”壮汉冷哼一声，将刀尖移到段州身上，“原来是个小嫩鸡，你不该来这里，应该去粉红天地，那里的老娘们儿就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嫩鸡”。
话音还未落，四周响起一片笑声。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笑的连假牙都掉了，正在满地找牙。
笑声中，段州无奈地摇摇头，扛着刀，快步走向擂台，边走边自言自语，“我可不喜欢老娘们儿，我喜欢小萝莉，御姐也可以，最好梳个马尾辫”。
路过黄仁虎时，举起手，伸出食指，冲他比了个一。
临进擂台前，身后传来一句“你小心点，他可是狂刀郑勇，已经连胜十九场，他的对手全被他拦腰砍成两截，非常凶残”。
喊话的人自然是何舟。
他知道段州很厉害，但狂刀也不弱，黄仁虎这是要一石二鸟，如果段州死在擂台上，正好可以放出风，说这是在替死去的手下报仇。
如果没死，也可以狠狠地赚一笔钱。
真是老奸巨猾。
段州何尝不知道黄仁虎的那点小心思，比起罗根，他就是个傻白甜，转过头，冲何舟比了个OK，实际意思是三，在他踏入铁笼子，走上擂台的那一刻，郑勇突然笑了。
笑声响彻整个赛场，边笑边说，“你那个朋友还算有脑子，不过没什么用，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被我砍成两半”。
说这句话时，郑勇的眼睛逐渐变红，带着一丝疯狂之意。
狂刀这个绰号可能就是由此得来的。
段州再次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今天已经杀了五个人，真的不想再杀人了，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非得闹个你死我活？我看最好立个规矩，点到为止，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话一出，原本减弱的笑声陡然增大。
观众也开始笑。
黄仁虎眉头紧锁，看着擂台上的段州，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么多年，我踏马第一次听到如此可笑的笑话，真踏马耗子给猫拜年，荒唐到极点”。
郑勇笑了几声，突然停下，用他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段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在这里，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明白了吗？”。
“懂了”段州点点头，“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那开始吧”。
敲钟声随之响起。
声音还在赛场回荡时，段州已经出现在郑勇身后，身形如鬼魅，这是他经过不知道被另外一个自己“杀”了多少次，练出来的保命方式，外加进攻方法。
出刀，横斩。
刀如清风，扫过郑勇的脖子，无声无息中，郑勇的脑袋被斩飞，撞到笼子上，发出“嘭”一声，溅出不少血，落到地上，又响起“嘭”一声。
像个皮球一样，弹了两下。
回落到地上，没了动静。
头上的眼睛睁的滚圆，好像铜铃，嘴唇抿着，面色如常，想来死的时侯并不痛苦。
身体还未倒下，脖子正在往外喷血，差不多有半米高，擂台上下起一阵血雨，段州抬起手，挡在额头前，以防血淋到帅气的脸上。
大约一秒后，身体突然向前倒下，落到地上，又响起“嘭”一声，观众们跟着颤抖了一下，傻傻看着擂台上段州。
眼神中充满“难以置信”四个字。
段州把刀上的血液甩干净，扛在肩膀上，又一次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郑勇的尸体，缓缓说道：“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是什么破规矩”。
说完，走下擂台，走到铁笼子前，一刀斩开锁链，从里面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朝楼梯口走去。
此时赛场上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段州身上——一个肩扛长刀的青年，他的身形略显消瘦，好像他手里的刀一样，锋利的可怕。
直到黄仁虎忽然起身喊道，“等等！”。
段州回过头，赛场上炸开锅，所有人都在惊叹。
“他的刀好快，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刀的，郑勇的头已经被斩飞”
“高手，城寨里又出一位高手”
“我觉得他可以冲上二十九层”
......
“什么事？”段州明知故问。
“兄弟，恕黄某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详细聊”
“最好可以洗澡，我现在浑身是血”
“没问题，不光可以洗澡，还有小妞”
黄仁虎大笑几声，带着段州来到天华浴池，让老板安排最好的妞，服侍段州洗澡，段州也没客气，享受完服务，穿上干净衣服，把他的边缘行者夹克套在里面，扛着刀，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茶室。
刚进门，黄仁虎就开始笑，笑的眼睛眯成一道缝，都快没了。
“坐，段州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一出手，把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郑勇可是连胜十九场的高手，虽然只是称霸二楼，但那也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存在，没想到被你一刀就杀了，这下红星帮的人该哭了”
说话间，黄仁虎已经倒好茶，笑着示意段州喝茶。
“所以楼上还有高手？”
段州坐在木制圈椅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当然了，整个格斗场共分三十层，除第一层外，其余二十九层均设有擂台，越往上高手越多，三十层有位鼠大师，是城寨里的神话，据我了解，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战胜过他，见过他的人也少之又少”。
“想成为格斗场上的冠军，是不是必须得战胜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