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做太上皇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5章 李承乾:称心,你已布下天罗地网了吗?(求追读)

东宫的卫生间宽敞明亮,干净整洁,一尘不染,通风,无异味。

常何进去之后,认真搜查了三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却一无所获。

他感到很郁闷,命手下人再次把东宫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搜查出一个桐木人来。

他的脸上一阵发烧,硬着头皮来到了太子的面前,躬身施礼:“不好意思,殿下,这事儿可能是个误会。”

“你们确定东宫没有桐木人?”

“确定没有。”

“希望你回去之后,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地向父皇禀报。”

常何虽然心中狐疑不定,但是,毕竟没有搜查到证据:“殿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的清白。告辞!”

随着常何的一声令下,众禁军侍卫都跟着他一起走了。

【叮!宿主,检测到对方正处于疑惑的边缘、对方已破防、对方情绪波动异常,现开启模拟选项:

一、用好言安慰对方,并赠予钱财;

二、趁此机会,逃出东宫;

三、任其自去;

请选择!】

李承乾心想如果此时赏赐对方钱财,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

何况常何对父皇忠心耿耿,又岂是金钱所能动摇其心的呢?

至于第二项,若在此时逃跑,那不就等于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了吗?

因此,这两项都不能选。

李承乾想到此处,然后说:“孤选第三项!”

【回答错误!请问是否需要更改答案?】

“否!”

原来李泰的那个仆从果然在厕所里埋下了桐木人,那桐木人做工精致,看上去酷似李世民。

并且在桐木人的胸前、脑袋上扎了一百多根银针,这个桐木人若是被常何搜查了去,李承乾恐怕是有口难辩,难以自明。

此时,称心来了,施礼:“殿下!”

李承乾问道:“你都布置好了吗?”

“回殿下的话,都已布置妥当了,”称心顿了顿,“既然李泰要对你下毒手,那么,殿下是否打算反击?”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李泰是孤的兄弟,只许他不仁,不许我不义,他虽然有害孤之心,不也没害到孤吗?”

“殿下,你醒醒吧!”称心情绪激动,“你何不把这个桐木人上交给你父皇,把事情的真相向他说明,或许李泰就要倒大霉了。”

李承乾却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当初,父皇发动玄武门之变,也是迫不得已。

当他诛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之后,跪伏在皇爷爷的脚下请罪,痛哭失声。

孤现在想来,都可以体会到父皇当时的心情,诛杀自己的亲兄弟,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那种负罪感和内疚能把人折磨死。

孤绝不做那样的事。

再说了,就算我把这个桐木人交给了父皇,父皇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倘若真的伤害到青雀,那也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事情。”

“殿下,你可真是一个把手足之情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人啊。”

“孤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李承乾仔细地端详着手里的那个桐木人,作为一名后世的穿越者,想想都觉得可笑,难道通过诅咒就能把对方给咒骂死吗?

这些人不懂科学,竟然迷信、愚昧无知到这种地步。

“殿下,李泰为了太子之位,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不择手段呀!”

“孤明白,但是没有孤的命令,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网张好,等着鱼儿自己往里面钻。”

“卑职明白了。”

立政殿。

常何把搜查的情况向李世民如实地做了汇报。

“当真没有?”李世民表情疑惑。

不知为什么,李世民觉得头有点疼。

“回陛下的话,我们搜查了三遍,而且末将也亲自搜查了,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什么桐木人。”常何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常何做事,李世民自然十分放心。

“如此说来,是朕错怪了承乾。”

长孙皇后埋怨他说:“臣妾早就和你说过,承乾绝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岂不是让他寒心?”

于是,李世民迁怒于那个前来告发的人,对常何说:“去把那前来告发之人捉拿住,就地斩首!”

“诺!”常何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慢着!”长孙皇后赶紧制止,“陛下乃是明君,怎么可以做这种糊涂事呢?

如果你把前来禀报的人杀了,今后再有什么事情,还会有人向你禀报吗?

你这样做,岂不是堵塞言路?

依臣妾之见,不如把他交给大理寺少卿的戴胄审问,看看有没有幕后主使者。

如果有的话,这个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陷害太子?”

闻言,李世民也觉得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于是,对常何说:“皇后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末将听见了。”

“就依皇后说的去做!”

“诺!”

常何领旨之后,走了出去。

此时,殿内只剩下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个人了。

长孙皇后叹息了一声:“陛下,你说你这件事做得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李世民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朕后悔当时没有听从你的劝阻。”

长孙皇后站起身来,双手放在腹前,在殿内来回走动着,语气幽怨:“自古以来,父子不和乃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

人与人之间,再也没有比父子亲的了,父子之情大于一切。

想当初,汉武帝和戾太子刘据之间不就是因为相互疑忌,最终酿成了悲惨的结局吗?

倘若汉武帝完全相信太子的话,那江充小人的阴谋又怎么能得逞呢?”

长孙皇后一句无意的话,提醒了李世民:“你说,会不会有人像江充那样,事先在东宫埋下桐木人,然后,再让朕派人去搜查,以此达到陷害太子的目的?”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如此说来,朝中有哪位大臣和承乾不睦呢?”

“臣妾不知,这事儿倒是从未听承乾说过。”

李世民左思右想:“难道是杜正伦?

听说昨天搭葡萄架时,杜正伦也去了东宫,是不是承乾已经知道杜正伦上疏弹劾他,因此,两个人关系不睦,所以,杜正伦便想着要陷害太子。”

长孙皇后听了,摇了摇头:“没有根据的话不能乱说。

虽然杜正伦上疏指出太子的言行有些轻佻,会有损太子的威严,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希望太子能够和宫女们保持距离,他身为太子左庶子,这是他的职责。

这并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李世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觉得皇后分析得有道理,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不是杜正伦干的,那么,又会是谁干的呢?

“到东宫去搭葡萄架的,就那么几个人,难道是苏婉所为?”

“那更不可能,苏婉是个姑娘家,而且,她对承乾十分爱慕,她怎么可能陷害承乾呢?”

李世民听了之后,眼睛转了转:“难道是青雀?

这小子也去了东宫。”

长孙皇后听了,心里顿时好一阵紧张,同时,也感到很难过。

因为她已经历了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间兄弟相残的事。

她再也不希望这种悲剧重演,何况承乾和李泰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母亲,那是怎样的心情?

长孙皇后稳了稳心神,缓缓道:“且不论是否青雀所为,我们可以这样倒过来推理。

倘若承乾被扳倒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李世民想了想,道:“我们有三位嫡子,正是咱们俩所生的李承乾、李泰和李治。

李治年方四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再说了,论资排辈,也排不上他。

所以,李治排除在外。

如果李承乾失去了太子之位,李泰小他一岁,是最有可能接班的。”

“是啊,谁受益最大,谁就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

不过,这只是推测,不一定是事实。”

李世民何等聪明,经过长孙皇后的分析,他感觉到事情的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此时,有一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施礼:“陛下,皇后,越王求见。”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看了一眼之后,道:“叫他进来吧!”

夫妻二人重新落座。

时间不长,但见李泰小跑着,从外面进来了,气喘吁吁,跪伏在地上:“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李世民低头看了看他,几天没见,发现这小子又胖了,连脖子都没有了。

“这么晚了,你到此来何事?”

李泰内心紧张,强自镇定:“回父皇的话,儿臣正在文学馆和萧德言、顾胤等饱学之士在一起查阅资料,编纂《括地志》,闻听父皇派常何率领一千禁军把东宫包围了起来,儿臣不知何事,担心父皇和母后的安全,特来护驾。”

“朕有数万禁军,要你护什么驾?”

“这——。”其实,李泰前来,是想知道常何有没有把那个桐木人搜查出来,父皇有没有把承乾给抓过来,又是怎样处置这件事的。

“有人举报承乾在东宫里埋下了桐木人,诅咒朕,于是,朕派常何去看看,结果并没有搜查出来什么桐木人。

这是一场误会。”

李泰故作不知:“竟然有这等事?

儿臣以为皇兄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既然父皇派人去搜查了,那么,搜查得细致吗?”

“常何亲自带人搜查了三遍,拐角旮旯都搜查到了,就连东宫的厕所也搜查得非常细致,确定没有。”

“连厕所也搜查了?”

“是啊。”

不是,李泰就纳闷了,秦勇和他说得很清楚,明明把那个桐木人埋在了东宫的厕所里,怎么会没有?怎么可能会不翼而飞了呢?

真是怪哉!

李泰原以为这一次能够扳倒承乾,只要承乾一倒,那么,自己就有做太子的希望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泰听了之后,深感失望,他想不明白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自从李泰进门,长孙皇后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通过察言观色,长孙皇后发现李泰的眼神飘忽不定。

当他听说常何带兵去抓捕承乾时,面露喜色,后来,当他听说没从东宫里搜查出桐木人时,脸上又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长孙皇后看着李泰,清了清嗓音:“泰儿,听说你今天到东宫去搭葡萄架了?”

“是的,母后。”

“还听说你带了一个仆从去了。”

闻言,李泰心里一凛,心想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母后呀,随即回答道:“是的,因为儿臣最近有时感到头晕,所以,就带了一个仆从前去。”

“你有头晕的症状?”

“是的,母后。”

“先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之前症状并不明显。”

“既然如此,为何不请太医为你医治?

又何必带仆从到东宫去?

如果身体不适,为何要勉强去搭葡萄架呢?”

李泰感觉到母后的问题不好回答,但是,又不得不回答:“是这样的,有一次早朝之后,我和皇兄说好的,等到他搭葡萄架的时候,我过去帮忙。

我答应皇兄的事怎么可以不算数呢?

虽然搭葡萄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通过这件小事,可以体现出一个人是否具备信守承诺的品质。”

“很好,照此说来,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那么,你那个仆从叫什么名字?”

李泰见他母后步步紧逼,心里开始有点发慌了,但是,他又不敢欺骗他的母后,只好如实地回答道:“他叫秦勇。”

“既然他的手法这么高明,有时你父皇也会感到头晕,那么,就让他来为你父皇医治一下,你看可以吗?”

“这——。”李泰在思考着他母后所说的话的含义,是真的要让秦勇来替父皇看病,还是母后已经把自己给怀疑上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事儿可不好办了,他想到此处,笑道:“当然可以,等儿臣回去之后,就叫他过来。”

“不用等你回去,你就在这里待着,他人在何处?为娘这就派人去喊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