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苏婉:殿下,你得掌握禁军!(求追读)
李承乾听了之后,也感到很吃惊,他万万没想到青雀会到那种风月场所去。
不过,也难怪,青雀发育得早,胡子浓黑。
也没想到苏婉的胆子这么大,计划得这么周密,竟然把堂堂越王制得服服帖帖。
倘若换做别人,即便是派出上百名的死士,恐怕也不能把青雀怎么样。
李承乾把青雀的那一份供词仔细地看了三遍。
此时,他的心已经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了。
若是在之前,他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的。
苏婉提议:“殿下,如果你想整青雀的话,你只要把这份供词交给你的父皇,我想,青雀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如果青雀真的在三天之内离开长安到封地去,以后我们就很少接触了,也就没什么矛盾了。”
“有了这份供词,铁证如山,正是扳倒越王的好机会,如果这次你心慈面软放过他的话,将来再想整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能原谅他,他未必会原谅你呀。
之所以让他离开长安,那也只是缓兵之计。
只要他还活着,估计让他放弃争夺太子之位的念头是不可能的。”
李承乾心里明白苏婉的分析有道理,此刻,他好像能够体会到当初父皇发动玄武门之变时的痛苦心情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李承乾把那份供词又还给了苏婉:“既然青雀已经吃了苦头,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且看他三天后,是否会到封地上去。”
苏婉知道李承乾是个心地善良又重情义的人,摇头叹息:“你不听我的劝说,将来会有你后悔的时候!”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苏婉想了想,道:“听说那天晚上,常何亲自带了一千禁军到此来搜查桐木人,而你却罚了他的跪!”
“他见孤,行跪拜礼,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苏婉摇了摇头:“一般情况下,是这么个理,但是,你可知道常何是什么人?”
“他不是禁军统领吗?”
“不错,想当初,你父皇发动玄武门之变时,就是他把玄武门打开,把你父皇的八百军队放进来的。
如果他不点头,你父皇想取得玄武门之变的胜利,恐怕没那么容易!
所以,禁军统领这个职务是相当重要的。”
“嗯,可是,这些和孤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婉把双手放于腹前,来回踱着步子,眼睛看向窗外:“殿下,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你想在东宫坐稳的话,必须掌握一部分禁军,换句话说,在禁军之中必须要有你的人,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李承乾认为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仅是培养几名忠于自己的死士,干一些刺杀、搜索情报的事,或许可以,但是,要想和正规军作战,那就显得太薄弱了。
诚如苏婉所言,想干大事,必须掌握一部分的禁军。
这些禁军统领手里的权力太大了,在关键时刻,有可能会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李承乾想到此处,道:“你这个主意好像还不错。
可是,常何作为禁军统领,他对父皇忠心耿耿,他能听孤的吗?”
“常何是你父皇的死党,你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但是,你是太子,你可以安排自己的人到禁军中去啊。”
李承乾觉得苏婉的脑子转得快,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可是,问题又来了,安插谁到禁军中去呢?
李承乾思来想去,觉得没有合适的人选,于是,问道:“婉儿,那么,你认为孤把谁安排到禁军中去合适呢?”
苏婉的一双眼睛看向太子,目光坚定:“那就让我弟苏瑰去吧。”
“苏瑰?”
“是的,虽然他年龄不大,但是,他武艺出众,机警聪明。”
李承乾面露忧色:“让苏瑰到禁军里去任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倘若你弟有什么三长两短,孤如何能对得起你爹和你娘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相信苏瑰到禁军里去了之后,用不了多久便会掌握一定的权力,效忠殿下!”
“那好吧,有空让你弟来和孤聊一聊,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好的。”
苏婉又和李承乾聊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东宫。
苏婉刚走不久,称心来了,躬身施礼:“殿下,我们打探到最新消息。”
“什么消息?”
“李泰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到扬州赴任去了。”
“是吗?”
李承乾心想苏婉所料果然不差,青雀当真要离开长安了。
“是的,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一直都是不愿意离开长安的,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手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不管李泰人在何方,都要密切关注他的动态。”
“卑职明白。”
“扬州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至关重要,想当初杨广身为晋王时,就是在扬州扎根的,正因为他把扬州经营得好,有了自己的根基,后来,他才能够顺利地夺得太子之位。
如果他没有在扬州经营过,想当上太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李泰离开长安到扬州去,是有利有弊的,就看他怎么经营了。
如果他运作得好,仍然有可能卷土重来,我们切不可以掉以轻心。”
“殿下所言极是。”
“如果孤没猜错的话,他在临行之前肯定会有一番布置。
你想办法把他们的计划弄清楚。”
“诺!”
如今的称心和之前也大不一样了,表面上,他的身份是一名乐童,而实质上,他是太子的心腹。
他招募来十名突厥人个个身怀绝技,专门替太子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上午。
禁军校军场。
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李承乾看着那些飞驰而过的战马,望而兴叹!
想当初,他也特别爱骑马,可是,由于那马性太烈,他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往事不堪回首,全是眼泪!
他站在靶前,与靶相距大约一百五十步。
他拈弓搭箭瞄准了靶心。
只听“嗖”的一声响,那箭快似流星,正好命中了靶心。
“好箭法!”
李承乾听见有人称赞,他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不远处来了一个年轻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细腰乍背,面色红润,齿白唇红,相貌堂堂,眉宇之间,自带着一股英气。
那人手持一杆梨花大枪,肩头上背着一张宝雕弓,右边悬着箭壶,箭壶里插着箭,看上去威风凛凛。
来者非别,正是苏瑰!
苏瑰来到了李承乾的面前,施礼:“殿下,苏瑰这厢有礼了。”
李承乾微微颔首:“听你姐姐说,你武艺出众,可否露一手给孤瞧瞧?”
“可以!”
苏瑰也没推辞,把手中的大枪一抖,当即在校军场上舞起了大枪。
据说他手里的这杆梨花大枪乃是当年李广所用之物。
那李广一生抗击匈奴,和匈奴交战过无数次,杀死的匈奴人更是不计其数,令匈奴人闻风丧胆。
如今,虽然匈奴不存在了,可是突厥还在,依然对大唐虎视眈眈。
校军场上,再看苏瑰把手里的那柄大枪使得神出鬼没,引来了众多的禁军军士观看。
有军士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常何。
常何也来到了校军场。
他先是来到李承乾的面前:“殿下,末将有盔甲在身,请允许我以军礼参拜!”
李承乾看了看他,发现他此次的态度比当初好了很多:“免礼!”
“你今日怎么得暇到校军场来的?”
“孤整日批阅奏章,感觉到颈椎都有问题了,因此,过来活动活动!”
“原来如此,末将刚才也听说了,殿下好箭法!”
“那也算不得什么,雕虫小技罢了,”李承乾说到这里顿了顿,“听说你们正在招兵。”
“是的,有些禁军将士受了伤,或者年龄大了,要退役了,因此,要补充新鲜血液。
由于禁军负责长安的安全,责任重大,因此,我们每招收一名军士,都要经过严格的考验和筛选,宁缺毋滥。”
“你们做得对。”
常何用手指着场地上正在舞枪的苏瑰,问道:“殿下,你可知他是谁?”
“他正是秘书丞苏亶的儿子苏瑰。”
“哦,没想到苏大人的儿子也这么大了,看来他的武艺不错呀。”
“咱们先看看再说吧。”
苏瑰步伐轻盈,枪法精奇,进退有度。
他把梨花大枪在手中一抖,如同金鸡乱点头。
向前一探,好似怪蟒翻身;
向后一撤,好像猛虎出笼;
向左一挑,似有排山倒海之势;
向右一扫,如同秋风扫落叶!
“好枪法!”
众禁军将士在旁边鼓掌喝彩。
常何看了,也感到很吃惊!
他没想到苏瑰小小年纪,枪法竟然如此了得!
“小子,看你舞得还不错,不知道实战怎么样。”常何道。
闻言,苏瑰把大枪收起,气不长出,面不更色:“谁不服,可以上场来试一试!”
苏瑰说话铿锵有力。
恰巧此时,站在一旁观看的有一名禁军小队长名叫敬尧。
他是云麾将军敬君弘的侄子。
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时,敬君弘被东宫将领冯立所杀。
为此李世民十分伤感,追赠敬君弘为兵部尚书,绛国公。
常何向敬尧使了使眼色。
敬尧会意,于是,迈大步走到了苏瑰的面前:“敬某不服,想与你比画比画。”
苏瑰见这位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十分凶悍。
常何让他们俩把枪头都摘掉,然后,用布把枪杆的末端包上,在上面点上白灰。
苏瑰和敬尧两个人便拉开了架势,准备比武。
然而,令常何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人交手只是一合,敬尧便被苏瑰打趴下,而且,苏瑰的枪头直指敬尧的咽喉。
胜负立判。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心想这敬尧的功夫也不错呀,怎么在苏瑰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你服不服?不服再来!”苏瑰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敬尧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和人家交手呢?
“我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敬尧站起身来,面带愧色。
还不错,因为能够承认自己不如别人,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常何瞪了敬尧一眼。
敬尧吓得一缩脖子。
“布阵!”
随着常何的一声令下,一下子围拢上来十八名军士,把苏瑰困在中央。
他们手持长枪,只不过枪头都摘掉了,他们所摆的是阵型名为“十八罗汉棍阵”。
李承乾看在眼里,也替苏瑰担心了起来。
苏瑰冷笑了一声,心想你们干什么?攒鸡毛,凑掸子,想以多胜少?老子奉陪到底。
苏瑰想到此处,抖擞精神,双手紧握长枪,两只眼睛紧盯着众人。
常何在旁边喊口令:“降龙伏虎!”
只见那十八名军士,同时把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一下子击向处于中央位置的苏瑰。
苏瑰以枪拄地,腾身而起,跳出了包围圈。
众人一击落空,地上尘土飞扬。
“横扫千军!”
再看这十八名军士蹲下身来,用手中的长枪来扫苏瑰的下盘。
苏瑰左躲右闪,一一避开。
“左右开弓!”
此刻,但见九名军士站成一排,另外九名军士一跃而起,站在了他们的肩上,面对着苏瑰。
他们握住手中长枪的两端,一起向中间用力,那长枪便变成了一个“弓”形,他们再把手一松,那“弓”便弹射了出去,直奔苏瑰!
“苏瑰小心!”李承乾喊了一嗓子。
苏瑰眼疾手快,左拨右挡,把那些长“弓”一一拨开,有的打了回去,把他们的阵型打乱,甚至有的军士被击中,东倒西歪。
苏瑰再跟上前去,一直乱挑,片刻过后,再看那“十八罗汉”,身上都是白灰点儿。
常何一看,哟嗬!这小子厉害呀!
他心想这回丢人丢大发了,一个毛头小子,便把他的禁军打得落花流水。
“都给老子退下!都特么是饭桶!”常何怒道,“看我亲自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