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做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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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李承乾: 你们除了会骗孤的钱,还会干点啥?

晚上。

东宫。

李承乾正在沉思。

当初,匈奴的冒顿单于训练了一支万人骑兵。

有一天,他让手下的军士把他的父亲头曼单于射成了刺猬,他自己就做了单于。

他率领着这一万骑兵开始征伐草原。

他先是灭了东胡,紧接着,他又向西打败了月氏,并且占领了西域二十多个国家,后来,他的兵锋又指向了南边的楼烦。

时间不长,冒顿就统一了草原,建立了匈奴帝国,势力范围大得惊人,直接威胁到中原。

刘邦袭击彭城,取得了胜利,与各位诸侯日夜狂欢。

没想到项羽只是用了三万骑兵就把刘邦的五十六万诸侯联军打得落花流水。

刘邦狼狈而逃。

由此可见,骑兵的作战能力,远非步兵可比啊。

如果让阿史那社尔组建一支五千人骑兵队伍,大概要花多少钱呢?

他心里正在想着,只见模拟器的屏幕上显示:

【每名军士每个月的饷银是绢布一匹,粟一石;】

【购买一匹战马需两三万钱;】

【购买一副盔甲,少说得十两银子;】

【每名军士配备的长矛、盾牌和弓箭,起码也要十两银子;】

李承乾一看,如果照此计算的话,自己仅有的十七万两的银子还远远不够啊。

“什么样的弓箭好用?”

【秦军用的箭头是三棱箭簇,穿透力极强;所以,人称秦军为‘虎狼之师’;

在汉武帝时期,有一种可以连发的弩箭,杀伤力极强,曾经李陵率领五千步兵对匈奴单于的十一万骑兵;不过,这样的武器造价更高;】

“你们能不能为孤设计一种威力更强的弓箭?”

【可以,不过,我们是要收取专利费用的,起码也得两万两银子。】

“什么?你们还想收孤的钱?”李承乾一听就火了。

【这样吧,给你打五折吧。】

“孤一两银子也不给,你特么给孤滚!孤自行设计好了!”

【收到!宿主,你‘凶狠暴戾’的评论果然恰如其分。】

李承乾气得要把模拟器给摔了:“你们除了会骗孤的钱,还会干点啥?”

就在他要发飙之际,苏瑰带着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蓬头垢面,浑身是伤,和血葫芦相似。

李承乾吓了一大跳,问苏瑰:“他是何人啊?”

“他是敬尧啊,怎么,你不认识他了?”

敬尧跪伏于地,口称:“殿下!”

“你快快请起!”

敬尧又站了起来,态度极为恭敬。

李承乾看着他,问道:“如果孤没记错的话,你不是随着阿史那社尔一起出征了吗?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是的,我们遭遇了薛延佗部的主力,双方交战,互有胜负,僵持不下。

如今,军中已经断粮,没有援军,为此,阿史那社尔让我突围回来找殿下求援。这是他写给你的信。”敬尧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打开一看,信上言词极为恳切。

李承乾看完之后,眉头紧锁:“这事可不好办啊,不是孤不想帮他,可是,孤哪里有兵,哪里有粮呢?”

“殿下,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援啊,要不然,我们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啊。”

李承乾感到头疼,问道:“孤让杜正伦去找你们,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啊,我们不曾见到杜大人。”

嗯?

李承乾心想果然不出苏婉所料,杜正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阿史那社尔。

李承乾站起身来,急得在厅堂里来回走动。

敬尧用一种迫切的眼神看着他:“殿下,阿史那社尔现在进退两难啊。”

李承乾摇了摇了头:“孤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本这事做得就有点出格,衡阳公主偷了兵符,交给了阿史那社尔。

阿史那社尔私自调兵,这是不合法的。

此时,你让孤如何帮他呢?”

敬尧一听,急得哭了:“你若不出手相救,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苏瑰见状,主动请缨:“殿下,不如我去吧。”

“你?”

李承乾看了看他,又摇了摇头:“不行,你手下才两百人,去了又能顶什么用呢?”

苏瑰说:“不然,当初霍去病首次出征不也只带了八百人吗?他们却杀死匈奴军队数千人。

因此,兵在精,而不在多!”

“你勇气可嘉,只是两百人也太少了点儿,万一你有什么闪失,叫孤如何向你姐交代?”李承乾仍然不同意。

“请殿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恰巧此时,衡阳公主也来了。

李承乾赶紧迎接:“姑,你怎么来了?”

苏瑰和敬尧也向衡阳公主施礼。

只见衡阳公主手里拿着阿史那社尔送给她的面具,眼里噙着泪花:“承乾,你一定要把阿史那社尔救回来,否则,我守着这个面具有什么用呢?”

“姑,你别着急,我们正在想办法。”

李承乾把她扶到椅子边上坐下了。

“如果你们需要人手的话,我府上还有两百家丁,必要时,可以派出去。”

李承乾素来知道衡阳公主府上的家丁非常彪悍,为此,朝中的文武大臣都惧怕她三分。

李承乾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衡阳公主说:“只是我府上没有那么多的马匹。”

苏瑰说:“这事不难,只要我和常何将军说一声,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我觉得这个面具不错,戴在人的脸上,挺吓人的,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因此,我找工匠订做了两千个,目前已经做好四百个,其他的正在制作之中,正打算派人送往阿史那社尔的军中,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闻言,李承乾心想,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话,处处都会为他考虑啊。

“姑,孤也觉得这个面具不错,那你就多做一点,做五千个吧。”

“你要那么许多面具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问了,孤自有孤的用处。”

于是,李承乾决定,让苏瑰率领两百禁军军士和两百家丁,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等应用之物赶赴薛延佗部,支援阿史那社尔。

黄昏。

古道。

晚霞满天。

一辆大马车在缓缓前行,在马车的后面跟着十多名随从。

在马车里坐着的,非是旁人,正是杜正伦和他的小妾春燕。

杜正伦现在是一天也离不开春燕,觉得她越发年轻漂亮了,因此,走到哪里都要带着。

杜正伦发现李承乾送他的鹿鞭果然有用,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仿佛年轻了十岁。

此刻,他把春燕搂在怀中,又想要亲热一番。

春燕把他推在了一边:“天黑还早呢,你这是干嘛呢,真是的,滚一边去!”

杜正伦嘿嘿讪笑:“什么天黑天亮的,干这事还要分时辰吗?”

春燕用手把略微凌乱的头发拢了拢:“你呀,马上就要死到临头了,尚且不自知,还是想想,你能活几天吧。”

闻言,杜正伦的脸色也变了,不禁问道:“你何出此言啊?”

“亏你当初还是个秀才,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秦朝末年,项梁正与章邯作战,楚怀王派宋义出使齐国,在途中遇到了高陵君显。

他们俩也是老朋友了。

宋义问高陵君显:‘你要到哪里去?’

高陵君显说:‘我要到项梁的军中去。’

宋义又说:‘那你走慢点儿,或许还能捡条命,走快了,命就没了。’

高陵君显不明白宋义所说的话,就问:‘那是为什么呢?’

宋义说:‘我发现项梁打了几次胜仗,如今,变得十分骄傲和轻敌,我料他此战必败,所以,你悠着点儿走,或许可以免于一死,你要是走快了,到了项梁的军中,那么,就要和他一起赴死了。’

高陵君显听了,大惊,向宋义再三致谢。

于是,他放慢了速度前行,果然,项梁打了败仗,战死了。

高陵君显才捡了一条命。

如今,阿史那社尔正在和薛延佗部交战,阿史那社尔兵少,人家薛延佗部兵多,你若是走得太快了,岂不是找死吗?”

杜正伦听了之后,频频点头:“你所言极是,没想到,你还是一位军师啊。”

“去你的吧,少拍我的马屁。”

于是,杜正伦挑起了帘子,对车夫说:“走慢点儿,放慢速度!”

那车夫以为杜正伦和春燕又在里面折腾了起来,嘴里嘟囔道:“这才什么时辰,老当益壮啊!”

杜正伦又向春燕请教道:“那么,依你之意,我们当如何呢?”

“一方面走慢一点;另一方面,派人去打听前面的情况;

如果薛延佗部胜了,阿史那社尔败了的话,那么,我们赶紧撤回去,就对太子说,没有找到阿史那社尔部;这里人烟稀少,到哪里找他们去?

反过来,如果薛延佗部败了,阿史那社尔胜了,那么,我们就到阿史那社尔的军中去,好生安抚于他,这样一来,你也是有一份功劳的;

如果双方僵持不下,那么,我们就等太子派援军来,等援军到了再说。”

“夫人高明!”杜正伦竖起了大拇指,“只是东宫哪里有援兵呢?”

闻言,春燕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你总是低估人家呢?殿下是一般的人吗?”

杜正伦一咧嘴:“不是,东宫的情况我是了如指掌的,确实无兵可调啊。”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了。我觉得殿下的能量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

“但愿如此吧。”

晚上。

月黑风高。

苏瑰事先让敬尧返回到阿史那社尔的军中,双方约定好时间,突袭薛延佗部。

到了时辰,苏瑰率领着四百骑兵,戴着面具,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冲入敌营。

他们好似虎入羊群一般,与阿史那社尔的军队里外夹击,果然把薛延佗部杀得大败。

斩首一千余级,另有三千人投降,做了俘虏。

阿史那社尔大喜,在大帐内设宴相庆。

杜正伦恰巧也赶到了。

阿史那社尔端起酒杯,遥望着长安的方向:“末将首先感谢殿下,没有殿下的相助,我们也不能取得今天的胜利。

其次,多谢苏瑰兄弟,正所谓英雄出少年,苏瑰不但武艺出众,而且,英勇果敢,手中的一杆梨花大枪无人能敌啊。”

“将军过奖了,我还要向你多多学习。”苏瑰十分谦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杜正伦以目示意,阿史那社尔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对苏瑰和敬尧说:“你们二位到外面去溜达溜达。”

两个人起身离开了大帐。

杜正伦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阿史那社尔。

那封信是李承乾写给阿史那社尔的,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让他不要回京,驻扎在高昌一带,就地训练,听候调用。

阿史那社尔恭敬地表示,一定听从殿下的指示。

杜正伦摇头晃脑,缓缓道:“将军,殿下对你十分器重啊。

殿下成全了你和衡阳公主的亲事。

自从你出征之后,衡阳公主担心皇上找你问罪,上吊自尽,幸好殿下及时赶到,救了她。

她对你日夜挂念,此次,她不但找工匠为你们制作了面具,而且把府上的两百家丁也调了过来。”

阿史那社尔把手放在心口上:“公主对我情深义重,殿下对我更是无话可说,虽然我是一个粗俗不懂礼仪的人,可是,我也知道,做人应当懂得感恩。

如果没有公主和殿下,我如何能报此仇?”

“朝中的局势可能你也有所耳闻,越王李泰想争夺太子之位,对殿下步步紧逼。

可是,殿下念兄弟之情,不忍心对他下手,李泰却不依不饶。

为此,殿下布了一个局,让苏瑰在禁军中供职,现在,他已是陪戎校尉了;让你驻守高昌,训练五千骑兵。”

“那苏瑰升迁得很快啊。”

“是啊,这小子机灵着呢。

至于经费方面,一部分由殿下给你供应;另一部分,你要一边训练士卒,一边屯田,要有打持久战的打算。”

“末将谨遵殿下旨意。

我们原本有两千人,死伤的并不多,现在又有三千俘虏,兵员倒是够了,只是马匹还不够。”

“这样吧,回头我和苏瑰商量一下,让他把带来的四百匹战马留给你们吧。”

“多谢杜大人!”

杜正伦眼瞅着阿史那社尔:“你此次借兵,太过冒险了些,衡阳公主偷了兵符,你拿着兵符到禁军之中调走了两千军士,这可是掉头之罪啊。

为此,皇上十分恼怒。”

阿史那社尔神情紧张,每当他想到此事,夜不能寐:“那么,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呢?”

“一方面,待我回去之后,和殿下好好说一说,让殿下在皇上的面前替你美言,免去你的罪责;

另一方面,我向你透个底,你可不能说是我和你说的。”

“那是自然。”

“吐谷浑那个老不死的伏允可汗诡计多端,起初他们联合太上皇,东西共同夹击李轨,分得了许多财物和土地;

后来,他有意向大唐进贡,趁机要求大唐把他的儿子慕容顺遣送回来,承诺永不侵犯我们大唐的边境。

在武德八年,太上皇派李安远出使吐谷浑,伏允见大唐的丝绸、粮食、茶叶和瓷器等好东西太多了,于是,请求与大唐在边界互相贸易。

太上皇为了造福两国的百姓,也就同意了。

可是,伏允可汗不守规矩,他联合党项诸族,不断地侵扰大唐的边境,把当初的承诺全都忘了。

皇上对此十分头痛,只因去年和东突厥开战,刚刚结束,皇上怜惜百姓和军士,这才没有对吐谷浑用兵;

你若能立点功劳,殿下也能在皇上的面前替你开脱,当然了,如果你的功劳足够大,或许还能封你为将军。”

阿史那社尔一听,眼里亮着光:“我不求封我为将军,只要能免去我的死罪,让我与衡阳公主顺利成婚,就心满意足了。

杜大人,那你说,具体我该怎么做呢?”

杜正伦把酒杯放下,眯缝着眼道:“伏允可汗之所以侵略我们的边境,主要是两点,一是掠财,二是劫色。

所以,你不妨让你手下的军士扮作放牧的人,赶一些牛、羊、马到大唐和吐谷浑的边境上去,再选一些美女过去,伏允可汗得知以后,肯定会派兵前来掠夺,到那时,你们可以事先做好埋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杜大人果然高见啊,”阿史那社尔鼓掌称善,“末将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以。”

“什么想法?”

“杜大人智谋过人,能否留在我的军中,做我的军师?”

杜正伦一听,心想,我还是回到长安安全一些,要是在这里把脑袋混丢了,那可不划算,连忙摆手:“不可,不可,多谢将军看得起我,一方面我才疏学浅,难以担当重任;另一方面,殿下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我把殿下的指示给你传达到,明天一早,我就要返回长安了。”

“杜大人这么急着走吗?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在此多住几日?”

“不不不,你有你的事,我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不如早点离开得好。”

阿史那社尔见他执意要走,也不便强留。

“那好吧,我写两封信给你带回去,一封转交给殿下,一封交给衡阳公主。”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