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做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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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高阳香汗淋漓,苏婉气急败坏(求追读)

晚上。

房遗爱的府上。

虬天娇哭了。

房遗爱怎么哄也哄不好她。

“你别哭了,好不好?”房遗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人啊。

当初,你和我是怎么说的?”

“我——。”

“你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还说要把我们的事对你父亲说,要征得他老人家的同意,可是,你现在却和高阳公主定了亲。这是怎么回事啊?”虬天娇一边哭,一边说。

房遗爱一听这话,也不知该怎样解释:“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啊。”

“你骗人。”

“是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可是,这件事,皇上和越王做了主了,你说我能说不答应吗?

要是那样的话,还有我的命在吗?”

“这么一说,你是被强迫的了?”

“的确如此啊,可是,事已至此,你说能怎么办呢?难道说可以退婚吗?”

“这!”虬天娇想了想,“那恐怕不行。”

“是啊,皇帝的女儿,谁敢退婚呢,其实,你有所不知,那高阳公主凶狠霸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这只是一场政治交易,我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这不,我又给你买了一个玉镯,价值千金。”

房遗爱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镯,果然十分精致。

虬天娇接在手里:“你的意思是想用这个玉镯把我给打发了?”

“我哪有那个意思呢?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好吧,还算你有良心。”虬天娇的脸色稍缓。

房遗爱一看,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总算是过了:“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早点上榻休息吧。”

虬天娇白了他一眼:“难道说你只有这点出息?

每天除了想这些,就不想别的了?”

房遗爱讪笑着说:“男人不都这样吗?”

“不是吧,别的男人都能雄起,你能吗?

为什么你每次都在骗我,你吃那些药管用吗?”

房遗爱听到这里,愤恨地说道:“都是秦勇那小子害得我。”

“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人家好心替你治病,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人家让你在一个月内,不要喝酒,不要接近女色。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

你是酒也喝了,女色也近了,你还好意思这样说人家?”

“那些医官没本事,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个理由,这个那个的,以此搪塞,从而掩饰自己的无能。

一个男人如果在一个月内不喝酒,不近女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男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虬天娇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照你这么说,你就这点追求吗?”

“男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吗?”

“生活是要享受的,可是,你总得做点事吧。

难道说你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吗?”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这样颓废下去。”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虬天娇恨铁不成钢地说:“难道你没听说李泰现在已经身陷重围了吗?”

“这事,我也听说了啊。”

“那李泰可是你的主子,你不得有点表示吗?”

“这事,我也帮不上忙啊,我手里没有军队啊。”

“你没有军队,可是你不是有把子力气吗?

你不是有数百家丁吗?

你把他们组织起来,不也是一支力量吗?”

房遗爱一听,眨了眨眼睛:“你说的也是,可是,这点人马去了,好像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啊。”

“你说错了,朝廷已经派侯君集和李大亮率领一万骑兵直奔吐谷浑,你去的目的就是站在旁边呐喊助威,你只要有个态度就行。”

“你真是我的军师啊,你说的有理,好像可以一试,不过,路途遥远,你可得陪我一起去。”

“你可真是个没出息的人,你此去一来一回,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见不到我就受不了了吗?”

“我一天也离不开你啊。”

“如果那样的话,高阳公主要是知道了,她能没意见吗?”

“应该不会,我怎么觉得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呢。”

“什么意思,她的心不在你身上,能在谁的身上?”

上午。

大兴善寺。

殿内烟雾缭绕,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很多人在上香,祈求平安。

今天,高阳公主也来上香了。

她的态度很虔诚。

等她把香上完了之后,来到了佛堂。

佛堂里有一个和尚正在诵经。

那和尚非是旁人,正是辩机。

高阳公主来到他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他。

辩机的身体也是一颤。

如果说以前,他还有点放不开,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自从高阳公主上次离开了大兴善寺以后,他的心里一直想着她。

在他看来,什么空即色,色即空,纯属无稽之谈,这分明就是真实存在的嘛。

谁说女人是老虎,女人温柔似水,哪个男人不爱呢?

他闻到了高阳公主身上的香味,沁人心脾。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站起身来,先是把高阳公主抱在怀中,好一顿亲热。

然后,他把佛堂的门关上了,辩机胆子也大,把高阳公主的衣服一件件地褪去,高阳公主脖颈细长,肤白胜雪,身材诱人。

高阳公主的一双美眸看向他,那眼神摄人的心魂。

辩机把自己身上的袈裟也脱了,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搂抱在一起,好似干柴烈火,就在佛堂里成就了好事。

一番云雨之后,高阳公主和辩机都喘息着,身上大汗淋漓。

高阳公主把衣服穿好了之后,轻声道:“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

“公主,什么事?”

“我已经订婚了。”

辩机一听这话,只觉得头一阵晕眩:“你说什么?”

“这事是父皇和越王做的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对方是谁?”

“他便是房玄龄的二儿子房遗爱。”

房遗爱的名字辩机也听说过。

辩机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长出了一口气:“那么,咱俩以后,怎么办呢?”

高阳公主手捧着他的脸说:“我们俩的事,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偷偷摸摸的,如果这事让父皇知道了,你是必死无疑。

难道你不怕死吗?”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又何惧?”

高阳公主听了,也很感动:“这一次,房遗爱到吐谷浑去了,所以,我来见你,等他回来了,我就不能来见你了。

可能要不久我和他就要成亲了。”

辩机也知道他和高阳公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可是,他听到这里,心里仍然很难过。

他把高阳公主拥在怀里:“我不奢望什么,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让我领略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快乐。”

高阳公主一笑:“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吗?”

“那是自然,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就不需要了,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会来见你的。

但是,你切不可轻举妄动,万一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可就糟了,就算我想保你,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可是,如果长时间见不到你,怎么办呢?我会想你的啊。”

“那你就得忍着。”

“我怕我忍不了。”

高阳公主一听咯咯笑了,道:“和尚一辈子都是不近女色的好吧,那人家都是怎么忍受得了的呢?”

“那不一样,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领略过这种男女之间的快乐,就好比一个人从来没有吃过肉的人,他也不知道肉是啥滋味,所以,他吃素斋素饭都行,可是,一旦他尝过了酒肉的滋味,再让他吃素斋素饭就受不了了。”

“照你这么说,你也尝过酒肉的滋味了?”

“偶尔那么一次。”

高阳公主用手点指他的额头:“你可真是个花和尚啊,既贪酒,又好色。”

“我若不近女色,你会喜欢我吗?”辩机讪笑着说。

“那倒也是,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木头疙瘩的。”

“我和那些和尚不一样,他们没有悟性,都是一些俗人,而我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你少来了,我看你每日诵经都是假的,不过是在做样子罢了,谁知道你的心飞到哪里去了?”

“我的一颗心都在你这里,不信你摸一下。”辩机说着把高阳公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少耍贫嘴了。人家说男人会花言巧语,没想到你这臭和尚也会。”

辩机笑了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听说越王和太子争夺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这些宫中之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高阳公主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那你是站在哪一边呢?”

“虽然说我和房遗爱之间的亲事,是越王提的,但是,他们俩都是我的兄长,我希望他们和睦相处,永远不要爆发战争。”

“我觉得越王仁义大方,而且,他很受你父皇的宠爱,他手里握有实权,将来必定会打败太子,成为新的太子。”

“话不要乱说,要知道祸从口出。

你有所不知,这一次,李泰被吐谷浑的军队围住了,现在生死未卜。”

闻言,辩机感到很震惊:“是吗?有这等事?”

“是啊,为此,父皇,也很犯愁,虽然已经派兵过去支援了,但是,胜负难料。”

“这样吧,法通已经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

他俗家的名字叫慕容诺曷钵,是吐谷浑伏允可汗的孙子,或许他有办法解救。”

高阳公主一听,这倒也是一个办法,点头道:“好吧。”

于是,辩机领着高阳公主来见法通。

见完了礼之后,法通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小僧已是个出家人,不问那些尘世中的事了。”

高阳公主说:“你们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军士呢?

难道你希望吐谷浑和唐军开战吗?”

“这——,”法通叹息了一声,“就怕小僧说了也无济于事啊。”

“如果你写一封书信过去,能免去一场灾难的话,那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吗?”

法通眼望着西方:“善哉,善哉,此事且容我三思。明天给你们答复。”

晚上。

东宫。

李承乾正在和苏婉聊天。

苏婉说:“你看看,你这段时间没在家,李泰趁机都干了哪些坏事,他先是收买和拉拢一些官员,而且在重要岗位上,都安排了自己的人。

现在,他又把高阳公主嫁给了房遗爱。

我可是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据说,那房遗爱那方面的功能不行,如果说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害了高阳公主吗?”

李承乾听了,一皱眉:“这事你是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都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

这可是关系到高阳公主终身幸福的大事啊。”

李承乾也有点坐不住了:“这事李泰知道吗?”

“这我可不清楚,不过,我都知道,他在长安的耳目和眼线那么多,我觉得他也应该知道的。”

“如此说来,他这样做就太不应该了啊。

难道说要让高阳公主守一辈子活寡吗?”

“可是,他们已经定了婚,这事难道还能更改吗?”

“那恐怕不能再改了,”李承乾的双手抱在胸前,“那么,这个病还能医治好吗?”

“听说,李泰有个医官名叫秦勇,他的医术不错,但是,他提出了要求,要求房遗爱在一个月内不要碰酒色,他能做到吗?我看悬!”

“只要能医治好他的病,那也没什么关系。”

“李泰用这一手尝到了甜头,于是,他又想着把长乐公主嫁给长孙冲。

那长孙冲是个什么东西,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如果把李丽质嫁给他,那么,真是乱点鸳鸯谱啊。”

李承乾也听说了这件事:“李恪坚决反对这件事啊。”

“你是说那个蜀王,益州大都督?”

“是的。”

“我觉得在你们兄弟之中,除了你之外,最英明神武的就是这位蜀王了。”

李承乾微微颔首:“你说的没错。李恪不但武艺出众,而且,书读得也多。

可是,他和长孙冲关系不和。

长孙冲跑去向他要城南的一块地,李恪没给他。”

苏婉一听,冷笑了一声:“这长孙冲也太牛了,一个做臣子的竟然敢找王爷要地。

我听说在汉武帝时期,丞相田蚡找窦婴要地,一方面人家是丞相,另一方面,田蚡有恩于窦婴,窦婴的儿子犯了死罪,是田蚡救下的,所以,人家才敢找窦婴要地,长孙冲凭什么这样做呢?

李恪不给他地就对了,要换作是我,我也不会给他的。”

“长孙冲无足轻重,可是他的父亲是我的舅舅长孙无忌啊,这事也不太好办。”

“啥意思?你父皇和李泰真的要把李丽质嫁给长孙冲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事也不是孤能说的算的。”

苏婉叹息了一声:“李丽质和高阳公主还不一样,高阳公主性格泼辣、强势,不会有亏吃,可是,李丽质性格温柔,如果嫁给长孙冲,我觉得她不会有幸福的。

说来说去都是李泰干的好事。

他为了拉拢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什么招都能用上,简直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啊。

难道说他就那么想当太子吗?”

“说句实在话,如果可以的话孤真心想把太子之位让给他。”

苏婉一听,大吃了一惊:“殿下,我和你说,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把太子之位让给了李泰,一旦有一天他做了皇帝,那么,不但为善活不了,连你也活不了,你信不信?

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来李泰是什么人吗?

哪里还会念一点手足之情呢?

你就不要那么幼稚了,他决不会心慈手软的。”

“真的会这样吗?”

“肯定会,尤其是你,你是做过太子的人,他更加在意。

知道当初汉景帝为什么要把刘荣逼死吗?”

“那是为什么呢?”

“在刘荣的身边聚集着一帮以周亚夫为首的臣子,他们是希望刘荣做太子的。

如果有一天汉景帝不在了,你想一想,那时刘彻还小,他能斗得过刘荣吗?

所以,汉景帝一不做,二不休,他不但逼死了刘荣,还找个理由把周亚夫也给逼死了。”

“这么一说,汉景帝够狠的。”

“汉景帝是一个很理性的皇帝,但是,如果李泰做了皇帝,他比汉景帝还要狠。

你和为善一个也别想活,也就是说,如果你把太子之位让了出去,不但害死了你自己,也害死了为善。”

他们正在说话之际,云娟报告说:“法通和尚求见。”

“他怎么来了?”李承乾也是一愣,“叫他进来。”

“诺!”

云娟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长,法通从外面走了进来。

法通深施以礼。

李承乾说:“不必多礼,你来见孤有什么事吗?”

“这——。”法通见苏婉在这里,觉得说话有点碍口。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顾虑。”

“诺。”

于是,法通就把高阳公主去找他的事讲述了一遍。

“高阳公主去找你了?”李承乾听了,感到有点意外。

“是的,因此,小僧来请示要不要小僧给家父写一封信劝说天柱王退兵。”

苏婉一听:“殿下,李泰是太坏了,他总是想方设法来害你,这一次,你不要救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李承乾站起身来,在厅堂里踱来踱去,心里在盘算着这件事。

如果法通给慕容顺写信的话,这事或许就没事了,但是,苏婉说的也不是没理。

李承乾想来想去,最后说:“好吧,烦请你给你的父亲写一封信吧,回头孤派人送过去。”

“诺!”法通答应道。

苏婉说:“殿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李泰可是要杀你的啊。”

“孤在母后的面前说过,只许他不仁,不许孤不义,再说了,还有两千五百名的将士呢,孤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死吗?”

“你这个人真是愚不可及,迂腐透顶啊。”苏婉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李承乾命云娟给法通准备了笔墨纸砚。

法通写了一封信,又让李承乾看了一遍。

李承乾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同时,他又写了一封信给阿史那社尔,命他在一旁策应。

李承乾又问法通:“高阳公主是怎么认识你的呢?”

“高阳公主曾经到大兴善寺去烧香,与小僧曾有一面之缘。”

在这里,法通还算厚道的,并没有提及辩机的名字。

因为法通也不傻,他也觉得辩机可能和高阳公主之间有点什么事。

这事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辩机是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