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秦:我能模拟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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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诡异,城寨

一念既出,百般心绪宛若横生枝蔓,塞满了凤依脑海。

它不由打了个冷颤。

剥离血肉,尤其是心甘情愿剥离,那可是要等同于将血肉中蕴含的概念一并剥离。

对凤凰而言,也算得上是不轻伤势。

“坏了,莫不是他当真能成?”凤依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就连自己也难以接受的缘由。

它有些心疼自己留下的尾羽,但更心疼的,是未来的自己。

先前相邀赵成同自己岐山相见,不过是从世俗中学得的客套话。

若他真有成了大巫的可能。

凤凰去找大巫,那跟烤鸡去找饿了的人,有什么区别?

……

赵成睁开双眼,望着蒙蒙亮的天空。

不得不说,能在凤凰离去的梧桐木下休息当真不错。

山林中那些没脑筋的毒虫蚊蚁,即便是自己显露气息,也有敢往自己身上爬的。

但夜里一宿,靠着凤凰残留下来的气息,没有一只蚊蚁滋扰自己,竟是睡的比在秦邑还要舒坦不少。

赵成登高远眺,听着山林中逐渐白天动静,脑海中回忆先前凤凰传给自己的路线,确定方向后提纵身体,向远处疾驰而去。

过了一日,有三个角色不断挂机修炼,他的境界又是提升了不少。

赵成并没有路盲这一毛病,虽说山林密布,但仗着自己境界赵成却也没有走寻常路,反而是在树端上不断跳跃。

避开山中野兽的同时,尚且蕴含凤凰气息的尾羽又令飞禽不敢轻易攻击自己。

很快,赵成就离开这片山脉,踏入平原。

不远处便是先前凤凰所说的河水。

依着山脉,有群居的房屋,正是那西戎部族建筑。

座北向阳,每座房屋四周都是厚厚的墙身,屋驾紧挨围墙盖起,皆是木质结构。

时不时有诵经声自房屋中传出。

赵成吸了口气,小心隐蔽自己身形,避开那部族群落中的哨塔,朝着河水走去。

他走的并非先前周天子兵马所行的路线,根据凤凰给他的信息以及自己感知,赵成并未在眼前西戎部族中感应到同等级强者。

而此地地处西戎边缘,想必也是不知名的部落居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有理由,赵成不会对平民出手。

他此行的目的,一是想办法解救秦君以及大周兵士,二来则是猎杀西戎贵族,获取万里孤城的资粮。

赵成正打算离去,突然听到那部族屋中传来阵阵哀嚎。

他停下身子,借助草木遮蔽向哭声方向看去。

只见寨子大门敞开,几个乘马穿甲,西戎骑兵模样的人慢慢自寨中走出,其皆是手中拎着一根长绳。

好似糖葫芦一般,裹着毛皮的孩童被绳子穿成队列,跟在骑兵身后。

“孩子?”赵成拧眉,放弃远离的想法,继续静静看着。

那伙骑兵出寨后行进速度逐渐变快,不时有孩童跌倒在地,幸有裹着的毛皮保护,没受多少损伤,不久就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走着。

待队尾走出寨子,赵成细数之下暗自心惊,这城寨不过百户,被拉走的大大小小孩子竟足有百人。

若是按一家一户来算,恐怕这寨子当下已是绝了种。

队列末尾,衣衫褴褛的成人跪在地上,他们没有绑着绳子,却仍旧尾随队列走着,走一会儿便跪倒在地虔诚叩首,好像在行什么诡异礼节。

赵成深深吸了口气。

不知这当下情况究竟为何,但看着那些孩子,原本离去的心思却是无声消弭。

两军交战,同孩童无关才对。

赵成沉默片刻,等寨门关闭,这部族没了动静后,无声摸了进去。

他想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进部族房中,满是闭塞之意。

每栋房屋之间并没有所谓巷子,就好像是两家共用一墙。

只有在某个拐角,有向更深处进发的小道。

不过这种闭塞环境下,赵成也没有被人发现。

不是他习了什么隐蔽之法,是这里好像空了。

仅有极少数的人在走动,但凡遇到,躲进一旁小屋便是。

反正屋子里也极少有人存在。

越是走进深处,赵成心中越是惊疑。

有些房子中,灶台还有余温。

但有些房子,里面灰尘足有一指厚,根本不像是住人的样子。

赵成走到深处一栋好似中原民居时,已是麻木。

他发现,这个部族好像早就死了。

根本就没有躲避的必要,但凡留在此地的,皆是老迈不堪之辈。

就算赵成站在他们身前,恐怕他们也难以分辨。

就好像整个部族的青壮,都跟着那几个骑兵离开了村子,只留下空城。

……

黑挖着院子中的泥土。

他不知道,这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几个年头了。

原本他以为这里是中原之外的世外桃源,但没过一年,他就明白了。

所谓西戎,不是桃源,反而是地狱。

手上皮肤早就从青年的样子变成这般枯树树皮模样。

黑无奈的叹了口气,捶打自己的老腰。

他还记得,自己刚来这部族的时候,西戎人热情的接待。

那时候,好像周王朝还没和西戎发生过冲突。

羊肉,美酒,载歌载舞。

这里本是桃源。

当族长将他的女儿送进自己房间时,他更是这样想的。

但当自己真正在这里定居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莫名失踪的孩子,是不是诵着诡异经文的妻子。

以及自己的女儿。

“当啷。”锄头挖到东西的声音响起,黑抬起头,看着院外不速之客,用生疏的周言说道:“远来是客,不妨听我这个老骨头,说说过去的事吧。”

“好。”赵成点了点头,迈步进了院子。

黑从泥土中摸出一个搪瓷罐,对着赵成笑了笑。

“这是我女儿出生那年,我亲自埋下来的酒。”

赵成从一旁取出两个空碗,放在地面。

“好像是稿京的传统,说是孩子出生时,要埋酒到地下。”赵成看着黑,问道。

“是啊。”黑挠了挠头,露出难看的笑容,“我就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不然当时就不会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