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带着一丝颤抖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我的身子晃了晃，眼前一片模糊。叶凤至…她…她竟然…
“大人！”陈当归和秋妍妍同时惊呼，一把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躯。
“顾…顾大人…您…您没事吧？”秋妍妍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
我无力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脑子却嗡嗡作响，仿佛有千百只蜜蜂在里面飞舞。叶凤至…那个女人…她…她怎么能…
“那个畜生！我…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颤抖，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顾大人…您…您冷静点…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二少爷…”陈当归劝说道，语气小心谨慎，生怕刺激到我。
冷静？我怎么冷静？叶凤至…她…她可是…
“滚！都给我滚！”我一把推开陈当归和秋妍妍，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茶壶摔得粉碎，碎片飞溅，茶水四溢。
我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顾凡…你…你别这样…”秋妍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
我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充满了杀意，“你也想拦我？你也想替那个畜生求情？！”
“不…不是…我…我只是…想…想让你…冷静一下…”秋妍妍被我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起来。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怒吼道，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那个畜生…他…他毁了叶凤至…他…他竟然…竟然…”
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顾大人…二少爷…他…他也是一时糊涂…您…您就…饶了他吧…”秋妍妍壮着胆子说道。
“饶了他？你让我饶了他？！”我怒极反笑，“他毁了叶凤至的一生…你…你竟然让我饶了他？！”
“我…我…”秋妍妍被我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秋妍妍…你…你给我记住…今天…今天…我…我…”我指着秋妍妍，咬牙切齿地说道，却突然感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顾大人！”
“顾凡！”
陈当归和秋妍妍同时惊呼，冲到我的身边，将我扶住。
“我…我没事…”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变得混沌起来…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点着蜡烛，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墙壁上，显得有些阴森。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我转头看去，只见叶凤至坐在床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我惊讶地看着她，想要坐起身，却被她轻轻按住。
“别动，你伤得很重。”叶凤至说道，语气温柔，“大夫说，你怒火攻心，导致旧伤复发，需要好好静养。”
我这才想起，之前被顾证那畜生偷袭，受了重伤。
“寇弘庆…他…”我张了张嘴，想要问寇弘庆的情况，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
叶凤至轻轻握住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寇弘庆…他已经…他已经…”
“我知道…”我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顾凡…你别…你别太难过了…寇弘庆…他…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叶凤至柔声安慰道，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
我睁开眼睛，看着叶凤至，心中五味杂陈。她…她竟然…
“你…你的伤…怎么样了？”我问道，声音沙哑。
“我…我没事…”叶凤至勉强笑了笑，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痛苦。
“叶凤至…”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是…是顾证…那个畜生…”叶凤至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仇恨。
“我…我一定会杀了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我怒吼道，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
“顾凡…你…你别冲动…”叶凤至担忧地看着我，“你现在…你现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顾凡！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去，只见顾元忠站在门口，一脸怒火地瞪着我，而他的身后，还站着…顾证！
“顾证！”我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满了杀意，“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我刚想冲上去，却被叶凤至一把拉住。
“顾凡…你…你别冲动…你现在…你现在…”
“凤至…你…你放开我…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我怒吼道，一把甩开叶凤至的手，朝着顾证冲了过去…
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熏得我头昏脑涨。
“顾大人，你可算醒了！”陈当归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此刻写满了担忧，他见我醒来，赶忙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大夫说您这是怒火攻心，又牵动了旧伤，需要好好静养。”
我接过水，刚想开口询问寇弘庆的情况，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能用眼神示意陈当归，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当归沉默了片刻，眼神躲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寇大人他…唉…”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不用说我也知道，寇弘庆怕是…
“顾凡…”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我转头一看，叶凤至正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她见我醒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醒了就好…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我看着叶凤至，心中五味杂陈。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罗教圣女，却为了我一次次涉险，甚至不惜与罗教为敌。如今，寇弘庆死了，她一定也很难过…
“凤至…”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叶凤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她的手有些冰凉，像是带着一丝寒意，“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想要反驳，却被她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唇。
“嘘…”叶凤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顾证那个畜生，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凤至…”我握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她，“你别冲动，你现在…”
我的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撞开，顾元忠那张肥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他指着我破口大骂：“顾凡！你这个畜生！你害死了我大哥，还有脸躺在这里？！”
我猛地坐起身，怒火中烧，正要开口反驳，却发现顾元忠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顾证！
“顾证！”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顾证一脸的得意，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嘲讽，“顾凡，你也有今天！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能够掌控一切？我告诉你，你错了！你终究只是个棋子，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怒火攻心，想要起身教训他，却发现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涌上喉咙，我猛地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床单。
“顾凡！”叶凤至惊呼一声，连忙扶住我，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我没事…”我摆摆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看着顾证，“顾证，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你高兴得太早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哈哈哈…”顾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放肆地大笑起来，“顾凡，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吧！你以为你还能逃过这一劫吗？”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顾证冷笑一声，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在我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只见信上写着几行字：
“顾凡，罪大恶极，勾结妖魔，残害同僚，罪不容诛！着即刻捉拿归案，听候发落！”
落款是：靖夜司总部！
“哈哈哈…”顾证得意地大笑起来，“顾凡，你看到了吗？你现在是靖夜司的通缉犯！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这不可能…”我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封信一定是假的！一定是顾证伪造的！
“不可能？哈哈哈…”顾证笑得更加猖狂，“顾凡，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靖夜司是什么地方？那是权力的游戏场！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掌控一切？你错了！你只是个棋子，一个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
我看着顾证那张丑恶的嘴脸，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顾凡，你还有什么话说？”顾元忠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勾结妖魔，残害同僚，罪大恶极，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证据确凿？”叶凤至冷笑一声，她走到顾证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仔细看了看，然后猛地将信撕成碎片，扔在地上，“就凭这封信就想定顾凡的罪？你们也太小看靖夜司了吧！”
“你…你…”顾证气急败坏，指着叶凤至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叶凤至冷冷地看着他，“顾证，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吗？我告诉你，你的那些阴谋诡计，早就被我们看穿了！你以为你能够逃脱制裁吗？”
“你…你胡说！”顾证脸色苍白，他后退了几步，眼神闪烁，显然是被叶凤至的话戳中了痛处。
“我胡说？”叶凤至冷笑一声，“顾证，你敢不敢跟我去靖夜司总部对峙？”
“我…我…”顾证支支吾吾，不敢答应。
“怎么？不敢了？”叶凤至步步紧逼，“你做了亏心事，所以你心虚了，是吗？”
“我…我才没有做亏心事！”顾证色厉内荏地反驳道。
“是吗？”叶凤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你就跟我去靖夜司总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我…我…”顾证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求助似地看向顾元忠。
“二叔，救我！”
顾元忠脸色铁青，他看了看叶凤至，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凤至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顾证…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叶凤至冷笑一声，“他杀了人，还敢说自己是孩子？顾元忠，你也是靖夜司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吗？”
“我…我…”顾元忠被叶凤至的气势震慑住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顾元忠，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陈当归突然开口说道，“你应该很清楚，顾证这次犯的错，可不是小事！如果你执意包庇他，后果…你自己承担！”
顾元忠脸色大变，他看了看陈当归，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顾证，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二叔！二叔！你…你不能…”顾证惊恐地叫喊着，想要抓住顾元忠，却被顾元忠一把推开。
“顾证，你走吧！”顾元忠转过身，不再看他。
“二叔…二叔…”顾证绝望地喊叫着，但顾元忠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顾证，你还有什么话说？”叶凤至冷冷地看着他。
“我…我…”顾证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凤至，最终还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顾凡…凤至姑娘…我…我错了…求…求你们…饶…饶了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顾证，你以为你磕几个头，我就能够原谅你吗？你杀了寇弘庆，毁了叶凤至的一生，你以为你…你…”
“顾凡…我…”叶凤至突然打断我的话，她走到顾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顾证，你想要活命吗？”
“想…我想…”顾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忙点头，眼中充满了希望。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叶凤至说道，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证抬头看着叶凤至，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