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使徒
之后几天时间里，瓦奇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为了不让教会的人对他感到怀疑。
瓦奇保持着规律的生活，似乎真正的成为了教会的信徒一员，成为瓦奇修士。
每天早晨在随着教会的信徒一起在大教堂里进行祷告，无数的信仰之力腾空而起，不知去向何方。
回到住所后，一边研究借阅回来的两本书籍，一边做研究的笔记，下午便前往研究所，研究血灵药的成分，记录实验报告。
晚餐时间，通常是瓦奇一人，偶尔会遇见查尔斯过来找瓦奇搭话两句，之后瓦奇便再次回到住所，用冥想代替睡眠，直到第二天早晨。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瓦奇，对教会内部的环境和设施变得熟悉，并且，两本实用书籍也完全被瓦奇攻克。
他决定做出下一步行动，至少确认自己当前所在的位置，以便于日后的出逃。
已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在监视教会的监控之下，只要做出奇怪的举动就会被发现。
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别人’代替瓦奇去进行探查。
使用神秘术并非不可能，瓦奇先前已经试验过一次，只要在炼制活丹的同时使用神秘术，就能遮盖洞悉之力的波动。
曾经，杰登先生教导过瓦奇一种使徒召唤术，原理便是通过神秘术，创造出心智海和在物质领域背后的精神领域的桥梁，在精神领域内召唤适合自己的使徒。
值得注意的是，使徒并不是完全听从使用者的使唤，两者之间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例如，你能够给神秘生物提供它需要的事物，它就能够听从差遣。
瓦奇这几天除了研究书本和血灵药之外，并不是无所作为，他已经在研究所地面上的符号痕迹里，用隐蔽的手法夹杂了使徒召唤术的法阵，只需要激活神秘术并且进入冥想状态，根据描述，便能将使徒引导进入心智海。
...
瓦奇进入了研究所，重复炼制血灵药的步骤之外，还用玻璃杯调制了一杯神秘液体。
成分很简单，就两种药材，黑陶树果加上宝石蜥蜴尾巴，在清水中加入。
这两种物质加在一起，接触到洞悉之力便会爆发大量的烟雾，遮盖视野，这也是瓦奇从巫师协会编著的《神秘植物学》中了解到的小知识。
研究所里的活死人只要瓦奇申请，就供应不绝。
几天的时间过来，瓦奇的心里，对使用活死人倒也没有那么膈应，毕竟瓦奇现在的状态已经自身难保。
他只能笃定自己的小动作，监视者发现不了，否则在被一直监视的情况下，瓦奇根本没办法逃出教会的管辖范围。
终于，到了炼制活丹的时候。
活死人被摆在创造活丹的神秘术中央，而使徒召唤术的法阵就在瓦奇的左手边，被手掌遮盖着。
使徒召唤术对法阵的大小并没有要求，只要能够合理传导洞悉之力，就能发挥出召唤术的效果。
但是，炼制活丹的神秘术，如果范围没有囊括整个活死人，就会出现不能完全吸收活死人的肉体的情况，导致残肢断臂到处飞溅。
瓦奇双手同时发动，注入大量的洞悉之力，心里一动，假装是控制不住洞悉之力的逸散，将少量的洞悉之力接触到黑陶树果和宝石蜥蜴尾巴调制的液体液面上。
瞬间，随着活死人的身体漂浮而起，大量的白雾顷刻之间从玻璃杯里喷出，充斥着整个房间，瓦奇的视线也在这时候被雾气遮挡，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左手边洞悉之力的流失让他知道，召唤术的前置工作已经准备完成，接下来只要进入冥想状态，就能将使徒召唤术完成。
当然，并不需要急着进入冥想状态，眼下还不能急促。
过了一会儿，雾气逐渐散去，只剩下地上的一颗活丹，和桌面上摆放的一杯清澈液体，瓦奇故作惊慌，假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最后，瓦奇拾起了地上的活丹，完成了血灵药后续的步骤，走向工作台的桌面，拿起黑陶树果汁，是的，黑陶树果汁是可以饮用的，被某不知名女巫验证确实具有安眠和美容的效果之后，再加上冒出雾气的特性，很快便风靡在巫师之间。
就连收购的价格都因此上涨了几枚格罗银币。
瓦奇拿起果汁，一饮而尽，清甜爽口。不过没有把蜥蜴尾巴一起吞进去，这玩意可不能生吃。
做完这一切之后，瓦奇就如同无事发生，把坩埚里的血灵药分装起来，便离开了研究所。
回到住所里，瓦奇关上门，接下来，只要进入冥想状态，就能召唤属于瓦奇的使徒，这让他感到有点儿兴奋。
他总觉得这种能够召唤奇奇怪怪生物的才是纯正的巫师，就像小时候母亲读给他听的故事书里写的一样。
坐在床上，瓦奇很快进入冥想，来到心智海上漂浮。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玻璃球大小的金色光芒，当然，用手触碰不了。
瓦奇试着催动洞悉之力接触，接触的那一瞬间，瓦奇心中便有了明悟。
“擅长隐蔽的和善生物..”
瓦奇将这道念头输入到光芒里，很快，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无事发生。
“？？？”瓦奇的表情瞬间变得疑惑不解，自己明明已经按照杰登先生讲述的方法，严格按照步骤来进行的使徒召唤术，为什么召唤完之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眼见金色光芒并没有消失，瓦奇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这让他感到有点无话可说。
瓦奇决定再尝试一下，这次改变一下描述方法吧..
“能够被看见的，而擅长隐蔽自己的和善生物。”金色光芒同样闪烁了一下，这回可算有了变化。
瓦奇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大体上是由几块立方体组成的小人，边角圆润，约二十多厘米高。而整体以土黄色为基调，看上去就像地上的泥巴一样。
那小人好奇的凑到了瓦奇的脸上，走起来的时候似乎不太灵活，大摇大摆的。
“呃..你愿意成为我的使徒吗？”瓦奇用洞悉之力把这段念头传递给泥土小人。
泥土小人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又转了一圈四处张望，最后点了点头。
随着它点头之后，漂浮的金色光芒也立刻消失不见，瓦奇的眼前只剩下了这个捏起来有点软糯的泥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