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羊毛出在羊身上

姬神秀从祁业那儿拿到卓家的资料后，就交给了六皇子。

六皇子入蝉楼参政，而蝉楼是大雍神朝的“军统”，情报能力天下第一。

秋风未动蝉先觉，蝉楼的强大是在诸界战争中用无数异族和异星敌人的鲜血验证过的。

拿来查卓家，都大材小用了。

六皇子和姬神秀的关系不错，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把卓家的情况查了一个底朝天。

不过他并没有查到卓士云和青山宗的联系，只查到了卓家和青山宗孙长老之间的生意往来。

但这对姬神秀来说，也够了。

查案才需要证据。

姬神秀不是神探，是皇子。

“所以卓士云可能是青山宗派来的卧底？”

得知这个消息的祁云昌反应了过来，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毫无血色。

“我多年来竟然毫无察觉，实在愧为天子都掌教。”

姬神秀赶紧安抚外公。

他本来是问问要祁业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想到，当着外公的面，就收到了六哥的传书。

“外公，稍安勿躁。既然查出来了，卧底就不是威胁。”

姬神秀宽慰了一下外公，迅速转移了话题：“祁业怎么样了？还没从青山宗回来？”

他给祁业安排的任务是去青山宗借钱。

按理来说这个任务很容易完成才是。

他要是青山宗主事者，肯定会痛快的借给祁业一大笔钱，然后安排一个苛刻的还钱合同。

最好是到时候祁业还不上灵石，拿天子都的基业抵债。

多少富二代都是这么败光家业的。

姬神秀把祁业派去青山宗借钱，就是给青山宗送这个剧本。

青山宗的人要是聪明，应该顺着走才对。

祁云昌解释道：“已经回来了，这是祁业借来的灵石，一共十万极品灵石。”

祁云昌递给姬神秀一个储物戒。

姬神秀听到十万极品灵石，笑出声来。

整个天子都现在都没这么多灵石。

“看来青山宗这次真的大出血了。”

祁云昌提醒道：“要是到期祁业无法返还，就要拿天子都的基业赔偿，青山宗是想一口吞下天子都。”

“意料之中的事情。”姬神秀没有意外：“外公放心，我有准备，祁业呢？”

“去帮你找擅长音律的人了，说是你的吩咐。”

姬神秀点了点头：“那就没事了，确实是我的吩咐。外公，卓士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他对我还有用，我处理就行。”

见姬神秀如此淡定，祁云昌有些震惊：“你好像不奇怪卓士云的身份？”

“确实不奇怪，换我是青山宗宗主，也会想吞下天子都，派个卧底来很正常。”

天子都曾经辉煌无敌，底蕴深厚，七十二峰传承久远，偏偏现在又接近倒闭破产。

简单来说：弱小可怜又无助，但核心技术特别多，祖上特别阔。

若是吞下了天子都，消化了天子都的遗产，青山宗将迎来质的飞跃。

“不过卓士云也没做什么，要不然六哥就查到了。”

蝉楼的情报能力不需要质疑。

六皇子没有调查出卓士云和青山宗的联系以及他本人作恶的事情，说明卓士云可能还没开始发挥卧底作用，更像是一颗闲棋冷子。

“卓士云的幻术天赋不是假的，一个疑似卧底的幻术大师，天赋超群，就先当做不知道吧。”

“啊？”

“我要是青山宗宗主，就会在今年的‘三山五岳’招生大会上发难，把天子都彻底踩死。正因为知道我来了，青山宗的攻势才更应该一击致命。这么看的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天子都现在人才不多，卓士云是最有用的那个。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外公，我会处理好的，你把身体养好就行。”

用青山宗的卧底，来打败青山宗，才更有感觉。

至于卓士云本人？

从前他没得选。

现在姬神秀来了，卓士云也并没有做背叛他的事情。

姬神秀不介意让卓士云改换门庭。

也许可以让他下一部戏拍个卧底的故事。

一瞬间，《无间道》就浮现在姬神秀的脑海当中。

又随即被他否决。

“《无间道》不行，卧底的结局太惨了，会吓到卓士云。”

“《新世界》可以考虑，卧底最后变成老大，能让卓士云有个奔头，但青山宗对卧底的手段也没那么过分，不符合卓士云的情况。”

“那就给他原创一个吧，提点一下他。从前你没得选，现在只要你想好好效忠我，我就给你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姬导感觉自己实在是通情达理，值得卓士云做牛做马。

卓士云不知道姬神秀的打算。

他已经下定决心跳反，所以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帮姬神秀拍戏。

卓家的财富也已经全部流入姬神秀的口袋，然后投入到了神秀影院的幻阵建设当中。

根据卫剑兰的汇报，卓家在建设神秀影院上的投入，已经超过了姬神秀给卓士云工资的五倍。

幻阵需要灵石做支撑，神京城的人力物力成本也远高于外地，想创业难度是很大的。

姬神秀感觉这样实在是不好，搞得他想赚员工钱一样，所以他特意叮嘱卫剑兰，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

卫剑兰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把卓家上交的灵石转交到了姬神秀手上——虽然在神京城的创业成本很高，但那说的是普通人。

七皇子的产业，成本能直接下降九成。

甚至还有人上赶着给七皇子送钱，比如卓家。

卫剑兰建议姬神秀拿出卓家的一成资金，当做给卓士云辛苦工作的奖金，此举肯定能让卓士云更加辛苦的工作。

姬神秀从善如流。

“卓师兄，今天辛苦了，这是你的加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