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夫妻生活不和谐
秘书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刚转身,就碰上端着咖啡正准备进去的程意。
吓了他一跳,忙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程助理。”
“李秘书好啊。”
程意笑吟吟的跟他打招呼,接着又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有傅延声的陪伴,程意在医院根本就待不住,出了院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公司。
“我没事。”李秘书说,看了眼她手中的咖啡,想到刚才傅总的脸色,劝道:“这咖啡你先别送进去,傅总现在可能不太方便见客。”
程意担心:“傅总他怎么了?”
李秘书想了想,说:“刚发了通脾气,我们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闻言程意更放心不下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秘书摇了摇头,而后又道:“不过,傅总让我去叫庄总。”
李秘书跟着傅延声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短,是公司里少有清楚庄稚跟傅延声真正关系的其中之一。
这摆明着夫妻俩有矛盾,有眼力见的,最好都别去当炮灰,否则很容易被波及。
“庄总?”程意眸光微闪,端着咖啡托盘的指尖稍稍一紧。
李秘书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离开前又叮嘱,“千万别去打扰傅总。”
程意答应下来,却有些不情不愿,她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咬唇,到底没冲动,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庄稚被通知李秘书来找她时,正在办公室里翻看行程表,看到其中有个饭局,之前那位对她言语颇为恶劣的张总也在,心里正烦着呢。
“没说是什么事?”
“没有。”对方摇头,这人正是昨天去楼上给傅延声送文件被质问的人,“不过昨天李秘书也来打探了您的去向,据说是傅总找您有事。”
庄稚闻言挑了下眉,想到傅延声那几通骚扰电话,当即起身朝外走去。
李秘书见了她,立马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庄总。
庄总直截了当:“傅延声找我?”
李秘书讪笑点了点头。
意料之中,庄稚并不意外,反而情绪有些上头。
说实在的,真想看看向来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傅延声收到离婚协议书时的脸色。
是难看呢,还是觉得满意呢?
很快,庄稚来到总裁办。
程意见到她,怯怯的仿佛很怕她似的站起来:“庄总。”
庄稚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办公室。
程意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腿边的手,不自觉攥紧了。
庄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满地狼藉。
破碎的水杯、高档笔筒还有她见过的好几款名贵装饰物,散落了一地。
可见男人发了多大的火,傅延声向来行事不容置喙与忤逆,不同于之前她那些小打小闹的撩拨,庄稚的这番举动显然挑衅到他的权威。
而傅延声背对着她的方向沉默的坐着,室内的氛围有些沉闷微妙。
听见她的脚步声,男人沉声:“锁门。”
庄稚依言照做,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而后不疾不徐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傅延声转过座椅,目光犀利而阴沉的笔直盯着她,扬起桌面的那份文件,开门见山:“你的东西?”
庄稚颔首,女人精巧的下巴微微扬起,与生俱来的娇矜感:“是,怎么。”
“你想离婚?”
男人危险的眯了眯眼。
庄稚慢条斯理的笑起来,语气耐人寻味:“傅先生不是总把这事挂在嘴边吗,现在你又心有所属,我这是在成人之美啊,傅先生这么看着我很容易让我误会,是我理解错了。”
傅延声蓦地冷笑,眉梢眼角都染上几分阴鸷。
“是吗,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背地里就污蔑人泼脏水,这就是你的成全?”
庄稚无辜的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污蔑?怎么会,难道那不是事实吗。”
傅延声见多了她这干了坏事就先撇清关系的做派,薄唇划开讥诮的弧度,他将文件袋猛地砸出去,“继续演,当什么傅太太,不如去做影后拿奥斯卡。”
白纸黑字的纸张瞬间在空中哗啦啦的飞舞。
庄稚离得远,根本就砸不中她,飘荡的纸不受控制的落了一张在她脚边。
她捡起来,好巧不巧。
这页纸上,正好写了离婚原因,她翘起唇畔,口齿清晰慢悠悠地念出来:“结婚三年并无夫妻生活,男方x功能障碍,无生育能力……”
念完,庄稚随意挥了挥手,“没毛病啊,哪儿错了?人家是骆驼还是马,牵出来一瞧就知道,傅先生你这,是金箍棒还是绣花针,总的拿出来看看才有说服力吧。”
傅延声冷呵。
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一股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庄稚紧了紧背脊,怀疑傅延声是不是生气想灭她的口。
“你别动,离我远点儿。”
傅延声没听,边走边拆领带,看上去像是要当作作案工具。
庄稚见势不妙,赶紧拔腿就跑,“傅延声,我劝你对我善良,否则你不举的事实将公之于众。”
男人步步逼近:“你说谁不举?”
庄稚:“谁让我守三年活寡就说谁!”
她撂下话就溜,刚跑出几步之外,猛地就被男人擒住。
庄稚都没反应过来,霎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傅延声扛到了肩上。
“日……”庄稚被迫从胸口挤出一句国骂,倒挂着脑袋充血好似要爆炸。
她下意识挣扎,拍傅延声的背,这姿势让她难受得皱眉,“你个混蛋顶到我胃了!”
傅延声一巴掌拍在她臀,像是报复她之前的耳光,“再骂一句试试。”
男人长腿阔步,一脚踢开休息室的门,将她摔在了床上。
庄稚顿时头晕眼花,连忙爬起来,不可置信:“你发什么疯?”
男人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他站在她面前,领带被他随意扔在床尾,然后是衣冠齐整的西装外套,被脱下来,丢在庄稚的腿边,带来一股暧昧的温热。
接着,骨节分明的长指拨弄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衣,从喉结处顺着往下,一颗接一颗的纽扣敞开……
庄稚呼吸不觉一滞,几乎看直了眼。
结婚三年,傅延声防她跟防狼似的,生怕她玷污了他的纯洁之身,稍微靠近些就要被说是对他动机不纯,摸两下就被谴责放浪不知羞耻。
让庄稚对他只看能不能吃,也是吊足了她的胃口。
原以为这辈子都可能睡不到他了,可如今,傅延声竟然主动起来。
傅延声生得白,是典型的冷白皮,衬衣散开,他紧实的肌理渐渐一览无余,虽然他以前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但不代表他羸弱,相反男人宽肩阔背,身材很有看头,标准的倒三角腰腹,令人遐想非非……
庄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想要移开视线,可眼珠子就跟黏在傅延声身上似的。
傅延声眸光暗沉,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上动作不停,一把抽了皮带。
庄稚眼皮一跳,视线跟着他的手。
吞了吞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