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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木棉
名木棉树者,没有矮子。瘦而高,枝干清癯,直冲云霄,把花朵举得高一点,再高一点。好像下边蹲着一条狗,随时要蹦起来咬它们。满树无叶,只有通红的花。花朵五瓣儿,手掌大小,肥厚坚实,掉下来轻轻“砰”一声,吓人一跳。
曾写打油诗一首:“枝头遍染红彤彤/二月木棉露峥嵘/百花争艳情切切/春来伴香意重重/人间芳菲应有尽/浓肥丹赤却无穷/笑看夜来风雨疾/零落成泥还是红。”此处的“二月”为农历,实为三月。曾在某年春节前游历海南,见木棉正艳,比深圳早约一个月。二〇一九年公历二月初,深圳花开。是偶然,还是全球天气变暖之大势,不得而知。如此年复一年,岭南植物可大量北迁。
吾长于北地农村,田中棉花亦开花,粉色,无人关注。注意力集中于“棉”。市民爱木棉,皆爱花,捡拾花朵晒干泡茶,有解毒清热驱寒祛湿之功效。花落后,有果实成熟开裂,棉絮随风远行,似杨絮柳絮,曾为本地先民保暖之必需。夏日午后,偶见雪白两朵棉絮粘在肮脏水洼之侧,不觉淡淡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