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牛头马面，当牛做马
跪在神仙观大殿中的牛山与吕腾空。
听见孟宽要将他们的堂口职位撸掉，心中都有不甘。
不愿意失去已经伴随了一生的权利。
但是昨天的那场大雨中的邪神仪式，不仅仅是让他们手下的黑衣众损失惨重，
罗森家族更是用他们的全家的死亡完成了取悦做人魔神的仪式，以全家族人的灵魂与血肉诅咒了覆灭罗森家族的牛山与吕腾空两人。
两人在家里吃着火锅喝着酒，就被罗森家族最后的反击，隔空诅咒了。
此时，跪在大殿中的牛山与吕腾空背上都各有一处做人魔神的徽记。
一张饕食血肉的大口。
邪恶的魔神力量，凝聚出一处纹身般的刺青，不断侵蚀着两人胸口的血肉。
要是给这做人魔神的徽记蔓延到心脏中，他们两个必要命丧当场。
而且，这做人魔神的印记，也像是一个信号发射器，不断吸引着法界中做人魔神的眷属攻击着他们。
光是昨夜，他们睡个觉都被做人魔神的眷属入侵了梦境，把平常的梦变成噩梦。
幸好两人都是积年的“夜游”境界，炼出了阴神，及时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凭借阴神掌控了梦境，把噩梦变成了美梦。
三番几次之后，两人都没心思睡觉了。
一直熬到天亮，等雨停了。
他们立刻就负荆请罪，来到神仙观拜见观主。
两人是不是诚心请罪，孟宽不太清楚。
但是若是神仙观不救他们，他们肯定是快要死了。
孟宽没给他们其他的选择，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牛山与吕腾空终究是屈服了，他们恭恭敬敬地朝孟宽一拜：
“谨遵观主之命！”
说完这句话，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股精气神般，腰背都有些岣嵝了起来。
两人都当了一辈子的堂主，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现在卸任，哪能适应得了。
当然。
光是一句话，孟宽也不会放心这两个老家伙。
焚香祷告祖师，孟宽直接带着两人阴神出窍，遁入法界神仙观道场之中。
白日，一片光明的神仙观道场。
孟宽带着二人来到此处。
与孟宽身穿黑帝铠水皇袍的水之帝皇阴神样貌不同。
天宫坊牛山的阴神如他名字一般，是一个身躯魁梧，肌肉虬结的牛头壮汉。
而镖局的吕腾空，则是一副马头人身的模样，同样高大威猛，身形矫健。
“牛头，马面！怪不得你们俩关系好呢！”
见这两人的阴神模样，孟宽呵呵一笑。
中土神州有地府冥狱的传说，牛头马面正是地府冥狱的勾魂使者，司职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
牛山和吕腾空的阴神，有几分模仿牛头马面的样子，但他们并无多少勾魂夺魄的本事。
而是取牛头大力与马面疾奔疾奔的象征炼入阴神，得有此相，正好契合他两人掌握的堂口。
牛头大力，专注土木打灰，基础建造。
马面疾奔，专职镖局物流，运送极速，使命必达。
好一副牛马打工人的面相。
孟宽都忍不住赞叹道。
而在他们两人阴神上，依旧可以看见阴神的胸口处有做人魔神“汉尼拔”的印记。
血腥大口，熠熠生辉，散发着无形的波动，吸引着法界之中的做人魔神眷属。
罗森家族的反击，不仅在他两人身躯上烙印下了诅咒，更是深入阴神，标记了他们的灵魂。
此时，他们一出现在神仙观道场之中，做人魔神“汉尼拔”的印记立刻发挥作用。
镇守在道场城墙上的天罡神将立刻望见道场远处的法界中，黑暗灰败的建筑中，有一头头明显疑似做人魔神眷属的法界怪物，闻着味道就朝神仙观道场而来。
然而建筑外的大日烈阳，让这些魔神眷属不敢逾越雷池，只感所在黑暗中凯觑这道场。
等待夜幕降临，那将会是一场魔神眷属的盛宴。
孟宽也发现了这些异常，训诫道：“看你们惹得的好事！从今往后你们就住神仙观，当个洒扫杂役！”
“是！”
牛山与吕腾空低着头，昨夜亲身经历过做人魔神印记的厉害，他们自是明白他们给观主带来了多少麻烦。
但即便如此，看在他们肯诚心认错放下堂口权势的份上，观主还是愿意庇佑他们。
观主真是个好人！
两人心中念着孟宽的好，有些感动。
但他们感激的话语还未说出口的时候，孟宽已经从道场中的神仙观中走出，捧着一册玉石质地的书册，来到了两人身前。
“哦，对了！你们两个过来把一缕阴神烙印在观中名册上！”
这玉册是神仙观的弟子名册，凡神仙观弟子，阴神出窍，踏入练气境之后，都需要烙印一缕阴神于弟子名册上。
这弟子名册，既是给予神仙观弟子可以出入道场的权限，也是对神仙观弟子的保护与钳制。
牛山等堂口主事人就缺了这一步，才生出诸多心思。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师父对孟宽的考验之一。
但现在孟宽执掌神仙观，有过蒙玉龙等人的背叛，他是绝对不允许神仙观弟子中有不受他掌控的存在。
“是！观主！”
牛山与吕腾空将感谢的话咽进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在弟子名册上签下他们的名字，并烙印下一缕阴神。
“牛山，生于1966年4月15日，夜游境界，修行蛮牛搬山功，以法器搬山印出得阴神......”
“吕腾空，生于1971年3月9日，夜游境界，修行天马神行术，以法器天马像出得阴神......”
翻看弟子名册，两人的详细信息都记录在册，从今往后，两人便是神仙观的弟子。
凭借这本名册，孟宽也可以掌控两人生死。
“往后你们住在观中，可以自由进出神仙观道场，亦可享用神仙观道场辅助修炼的功效！但是，这也是有代价的！你们可明白！”
孟宽收起玉册，背身过去，说与二人听。
“观主，是何代价？”
牛山与吕腾空听闻此言，顿时将刚才烙印玉册的怨言忘却，转而是有些激动地望向孟宽。
孟宽的目光落在二人阴神上，呵呵一笑道：
“牛头马面，自然是要你们给我当牛做马了！”
牛山、吕腾空：“......”
这么说来，进入道场的福利，好像也不是很好啊！
我们现在可以不要这份福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