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思想之敌
第18层桩台，张墨辰和女老师对坐在地上，周围仍是滚滚灰雾，遮蔽外面的视野。
“关玲玲。”女老师亮出了一张id卡。
张墨辰用手机NFC功能感应，浏览器自动跳转到武安局的网页，里面是展示出她的身份信息。
【姓名：关玲玲】
【年龄：26】
【珠城市武安局次元入侵快速反应部队战斗员】
【二阶武者（原五阶）】
张墨辰审视手里的队员信息，这是武安局官网，几乎不可能造假。
人类的注册武者依照实力划分，从低到高一共分成了十阶。
一阶注册武者门槛是打通24个窍，二阶的门槛是打通所有36个地煞窍，并打通至少1个天罡窍以上。
也就是说关玲玲至少开了37窍，实力比他高了两个大层次，怪不得能在18层活动自如。
而且，关玲玲是原五阶......怪不得她身上散发着强者特有的超凡气息。
张墨辰回应道：“张墨辰，原珠城中学文科3班，高三，最近插班到了武科。”
“你是插班生？这可是18层啊？！我还以为你是那个年级第一唐天皓呢。”
关玲玲的桃花眼睁大，她身体前倾，胸前除了有一道深邃的沟壑，还有一颗美人痣。
张墨辰偷偷瞄人缝，问道：“你认识唐天皓？”
唐天皓，年级第一，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据说他的实力逼近一阶武者，是学生圈中公认的天才。
他长期请假自学，只有考试的时候会回学校，是珠城中学今年刷政绩的重点培养对象。
关玲玲：“他......跟我们队里有过合作，打击过几次入侵事件，所以我听说过他的名字。”
她一手托胸一手托着下颌道：“如果是他我就放心了。”
“不过...”她看着张墨辰的脸：“小帅哥，你能在18层面色如常，实力到位，且颜值很能打，你比他更合适！”
“合适什么？”
“色诱！”关玲玲的脸再次靠过来，表情认真。
“学业繁忙，告辞。”张墨辰果断抱拳起身。
“别啊！”还未起身，关玲玲就抱了过来，精致的脸蛋磨挲着大腿，那双水汪汪眼里满是血丝。
“再不抓住珠城中学蛊惑案的真凶，我就要崩溃辣！”
张墨辰看着这位抱腿耍赖的脱线美女，完全不像是一个成熟公务员该有的样子。
武安局怎么会派这种人卧底进学校？
美女的实力高他两个大层次，腿是挣脱不开的，他无奈道：“你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
不多时，两人再次盘腿对坐，张墨辰手里拿着一叠材料。
“所以......珠城中学已经发生了5起自杀案了？”
张墨辰翻看关玲玲递来的资料夹，里面是受害者的资料，每位受害者死前都遭受了强烈的精神打击。
以至于他们会在有墙壁、日记、手机留言簿等物体上，写满了“背叛”二字。
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死者的强烈怨念。
“我们局分析过了，这种诡异自杀行为，与一个名为‘拜智教’的组织有高度相关性。”关玲玲表情认真。
“拜智教？”张墨辰没想到，在这科技发达的社会，还有人在搞教派那套。
“外国来的吧？”张墨辰几乎是条件反射。
“严格来说，不是外国传来，这个教派，来自交界地。”
交界地？次元裂隙另一端？
所以这不是人类文明源生的信仰？
张墨辰他有一个大胆的联想——
既然病毒算是文明天敌的一种，那么异端信仰呢？算不算文明天敌？
因信仰分歧产生的战争与屠杀，在人类史上可是留下了累累血债。绝对算得上是文明天敌！
他按捺住内心的想法，追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案子与这个拜智教有关？”
“他们崇拜着一位邪神。”关玲玲解释道。
她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眼神闪烁：“简单来说，邪神不是虚构的信仰，他们能赐予信仰者超凡的力量，代价是献祭。”
能赐予信仰者超凡力量，危险度肯定不低，怪不得由武安局出马。
“所以这些死者是给邪神的祭品？”张墨辰问道。
“没错，愚弄神志，播种背叛，缔造无尽的动乱与死亡。这就是拜智教的邪神，晦智神乌。”关玲玲深吸一口气，眼神闪动。
张墨辰推理出了答案：“让祭品精神崩溃自杀，这是最高级的献祭。”
“嗯。”关玲玲点头，随即双手握住张墨辰的手。
她认真道：“你记住，邪神是人类的天敌，祂的赐福只会让人堕落！不要追求邪神的力量！任何邪神都不行！”
人类的天敌？
天敌？
张墨辰惊出一身冷汗，难道有人类知道“文明天敌”的概念？
他佯装不懂的问道：“那个玲玲姐...人类的天敌是什么意思？”
关玲玲斜视地板：“这个事你全当我没说过。”
见关玲玲不愿意回答，张墨辰不好继续追问，但涉及天敌，他肯定深入参与。
他想起刚才关玲玲提的诡异要求，问道：“你刚才说的色诱......是什么意思？”
“我们调查发现，这次死亡的学生，都是长得好看的男生。”关玲玲看着他的脸。
“啊？哦......你继续。”
“所以我想请你协助我们，将犯人给钓出来。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你放心，打架我是专业的。”关玲玲自信的握了握拳头。
嗯，看出来了，有胸...不对，有拳无脑。
但张墨辰可不是傻白甜：“我有什么好处吗？”
堂堂武安局，不可能让人打白工吧。
听到问题，关玲玲似乎早有预料，她鼓起胸膛，一脸得意道：
“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双赢！”
“双赢？”张墨辰疑惑。
“你想想看，你帮我，解决珠城中学高频自杀的要案，我可以不再待在这里，回队里上班。”
“嗯。”张墨辰点头。
“我帮助你，抓住犯人，你重新获得和谐平安的校园环境。”
“winwin，双赢，我们赢两次。”
关玲玲一脸得意，仿佛在阐述一个绝妙的主意。
张墨辰：“......”
这女人，胸大无脑，算盘倒是打得真响的，这种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
张墨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别走！我错辣！”关玲玲果断抱住他的大腿，“我找队里打报告申请可以吗？求求尼！”
“不行！先给好处再干活！”张墨辰甩了甩大腿，这女人跟牛皮糖似的。
他可不傻，事后承诺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反水，他要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