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珠城市武安局快速反应部队
男生的身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张墨辰跟着他来到班里。
墙上挂着励志的标语，课桌上堆满了书本。
大部分学生回到座位后便埋头刷题，唯有那个男生是例外，他看着窗外发呆。
张墨辰在教室门口，他的目光透过半掩的门缝，落在了讲台旁的座位表上。
“苏子墨，文科高三3班，文科重点班。”
“真是造孽，都高三了还扰人心智，影响人高考。”张墨辰内心不悦。
观察了一会，张墨辰记下了苏子墨的信息，但没将情况汇报给关玲玲。
要报告的话，背后需要解释的内容太多了。
他离开3班，重新跟踪司马诚，发现对方往练功房走去，像是在找人？
司马诚来到练功房的角落，目光仔细扫过每一位学生的脸，找不到目标后，又在学校里四处晃荡，每到一个下水道口，都会往里面张望。
他就这么一直循环着找人、找东西、上课。
跟了大半天，张墨辰没有发现其他受害者，他担心暴露自己，便没再跟踪，回到桩功室练功去了。
......
珠城市，中心区，武安局办公大楼。
“叮咚！”
负三层，电梯门敞开，一身黑唐装的男子，背着手，走出轿厢。
他的下巴堆满了络腮胡，面色凝重，身后跟着关玲玲，她手里拎着有一个金属笼。
整个楼层空无一人，只有三架门型安保机器人在走廊上警戒。
机器人的摄像头扫描二人，吐出冰冷的机械音。
“关玲玲，战斗员，四级保密权限”
“李海辉，什长，七级保密权限”
三架安保机器人陆续缩成了门型。
两人掠过机器人，来到走廊深处，闸门上写着“停尸间”。
闸门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硕大的肉佛头。
肉佛头脖子有一道整齐的切口，半张右脸已被解剖至骨。
透过剖面，能看到皮肤下是血色的蛇瞳，以及狰狞的獠牙，与表层的佛脸风格截然相反。
李海辉皱眉道：“老梁，你把这个‘兽骨佛’的脑袋放门口儿，也太埋汰了吧。麻溜点收起来！”
房间内，解剖师老梁正在弯腰解剖一具绿皮兽人的尸体：“没办法，最近要解剖的超凡种太多了，将就着放那吧。没事可以拜拜，求求福。”
李海辉瞥了眼兽骨佛：“敢拜这玩意儿，你是嫌命儿长吧。”
他掠过停尸台上的各色尸体，走到墙边的冷藏冰柜。柜门打开，冒出来一具正常男性尸体，相貌稚嫩。
尸体的脑袋旁，整齐叠放着珠城中学的校服。
李海辉盯着男孩的尸身，眉间紧锁：“男娃儿，跟这群怪物摆在一起，委屈你了。”
他看向一旁的关玲玲：“给你提供办案思路的人，叫什么名字？”
“张墨辰，珠城中学高三学生，我觉得他的建议很值得参考。”
“值不值得，待会就知道了。麻溜儿的打开笼子吧。”
关玲玲打开笼子，从里面拿出一只全身蓝色的蝙蝠，被数道金线牢牢束缚着。
解剖师老梁好奇的凑上来，像是看到了稀罕玩意：
“驱咒蝠，交界地原生种，死亡时发出的的尖叫声能提振精神，驱散精神暗示，好东西啊！”
李海辉没有回话，他接过驱咒蝠，指尖按压其腹部，蝙蝠吃痛，立刻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老梁吃痛的捂着耳朵，关玲玲皱眉忍受，李海辉则是面无表情盯着蝙蝠，手指继续加大力度。
“咿呀呀！！”
终于，李海辉按破了驱咒蝠的内脏，它发出了生命最后的呐喊后，抽了抽，死了。
一切归于沉寂，在场者只觉得脑中的思绪像是驱散了迷雾，清晰了不少。李海辉阴沉的脸舒展开来。
“玲玲，那个男孩儿说的是对的。我们遭受了精神暗示，侦查方向忽略了男性嫌疑犯。”
“精神暗示，我们什么时候...”关玲玲捂嘴，表情震惊。
李海辉伸手制止了她的发言，他目光带着警惕，眼神扫过老梁，停留在停尸间的摄像头：“先把眼前的案子办好。”
拜智教在珠城中学接连引发自杀案，这是大事。
武安局的人员受到精神暗示，导致侦查方向疏漏，这是天大的事！！
......
下午3点，武安局办公大楼，三楼，会议室。
两张长桌拼成的会议桌尽头，大屏显示器上，播放着关于珠城中学自杀案的简报PPT。
截止目前为止，一共5位男学生自杀，最新一位死者于昨天在珠城中学跳楼自杀。
李海辉坐在显示器旁，说道：
“5个人儿，就是5个家庭。在这个案件里，我们丢的脸已经够大了，我不允许再出现新的受害者！”
桌边一共坐着4个人。
一位浑身肌肉隆起的光头大汉，粗壮的手臂抵得上一般人的大腿，左臂是金属义肢。
一位头戴明黄色摩托头盔，身穿黑色紧身赛车服的女人。她的全身都被遮了起来，但从身材就能判断，是个尤物。
一位头戴全闭式AR眼镜的男人，几根导线从眼镜根部延伸出来，插入了后脑勺。他的脸被遮挡，只能看到嘴，带着淡淡的笑容。
还有关玲玲，她将胸垫在桌子上，盯着手提电脑屏幕，用二指禅打字，表情苦恼。
他们都是从交界地退下来的武者。
这是李海辉手下的快速反应部队，队伍总计10人，还有几个人因其他原因没有出席。
AR眼镜男看众人没有说话，说道：
“什长，我们也想抓住嫌疑犯，现在有线索了吗？”
李海辉点击鼠标，显示器上出现了4个人大头照，三男一女，司马诚也在其中。
“结合最新情报，情报科排查出了4个嫌疑人，犯人就在其中。”
“呵，还有男的，情报科有创意啊。”头盔女抱着手靠在椅子上，因头盔遮挡，她声音闷闷的。
“既然是局里的分析，自有他的道理。什长，什么时候收网？”肌肉光头单手捏拳，骨节咔咔作响。
“......”李海辉向关玲玲使了个眼色，后者站起来，鼓着掌心走向其他三人。
“来来来，什长有令，行动保密，收手机了喂。”
“唉，抓个人还要保密。”头盔女吐槽道，她拉开领口的拉链，从胸缝处拿出手机。
关玲玲走到AR眼镜男旁边，对方手指了指眼罩，说道：“嘿嘿，我没有手机，通讯功能已经集成到眼镜里了，要拔管吗？”
“哼，不用，拔了你就瞎了。”关玲玲对他使了个鬼脸，“泄密了就赖你！”
“呼哈哈，这个好，泄密了就赖他！报告他来写。”肌肉男憨里憨气的鼓掌，干脆的交了手机。
“咳”李海辉咳嗽一声，众人目光重新看向他，“今晚9点开始行动。”
他站起来，用指节敲打司马诚的大头照：“司马诚，珠城中学美术老师，32岁，从他开始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