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同桌
第二天还是和季南一辆车，今天他明显的要比昨天快乐，一路上叽叽喳喳，四十分钟的车程嘴都没闭上。
说完昨天去学校见到了几个老同学，又说他买的盲盒抽中了几次隐藏款，掏出手机打开游戏给她展示月初刚领的国服标，又问她上学开不开心，还有让自己给他讲讲她去过的岭南的大学什么样子。
季星离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话。
终于下车了，她感觉自己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堂姐！我中午去找你吃饭，你来找我也行，我在6号楼2楼，高一十班。”
季星离：“你多喝点水……”
季南：“好滴，我知道了！”
季星离：我的意思是，喝点水，别上课的时候回答问题嗓子劈叉……
开学第一天，季星离是踩着点上的楼，和自己班主任一前一后。和洪晓阅一同站在门口才发现班里大约只来了三分之二。
“这么多走艺体的？”洪晓阅暗自说了一声。
瀚辰的升学率低，所以一些学生会选择走艺术生或者体育生道路，希望能借此机会升学。对于这些学生，瀚辰是有规定的时间点的，早读和下午的课程结束后的时间段属于这些艺体生学习和练习的时间段。
这些同学基本上是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跟着特定的艺术老师和体育老师学习，一般来说班主任很少干涉这部分学生的艺体课程。
但是开学第一天艺体老师就这么积极开展学习和训练也是让人想不到的。
艺体老师：我也不想啊，但是学生过个暑假那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不抓紧练不行啊。
“没来就算了，咱们先排座位，他们回来让他们自己挑。”
还是按学生顺序喊的，季星离最后，意外的找了个第一排靠墙的窗台位子，前面就是空调，她还是很满意的。
早读下课铃响，已经撑不住的学生蒙头就睡。
一个高挑女生抱着一个黑长布包从教室后门进来，教室静悄悄的。
大概猜到洪老师的安排，她先一步从艺术教室溜回来了。
太阳已经升上来了，阳光刺眼，星离拉上窗帘，留了一丝缝隙。
金色的光洒在半边肩膀上，将束起的马尾照亮，纯白的校服上也染上一层金光。
女生不断靠近她，走到她的平行侧，暗暗吐了口浊气，压低声音说：
“我是方漱玉，可以和你做同桌吗？”
身后有个男生从校服里抬起头，咕咕唧唧说了一句什么又继续蒙头睡。
季星离在看书，摸了本化学，这个她熟悉一点。
一早就感觉有人在朝这边走过来，长至下颚线的利落短发，精致的丹凤眼压着一丝紧张。
“好久不见，我是季星离。”
方漱玉抱着电子琴的手无意识收紧，物体相互挤压，指尖的血色消退，留下病态的白。
“好久不见。”
季星离这才发现自己这个班还挺特殊的，三分之一的艺体生，很年轻的班主任，校长的孙女，还有她这一个复学的。
“今年也去岭南了吗？”
方漱玉微微垂下眼，将书包放下来，把电子琴安置在空调一侧。
“没有，从那之后再也没去过。”
季星离和方漱玉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岭南。
方漱玉的父母在岭南海上工作，夏天属于渔业正忙的时候，海上作业一般出去一次都是十天半个月，这时候家里没人，方漱玉就会去岭南照顾年幼的弟弟。
那天弟弟非要闹着出去玩，方漱玉就带着他去了菜市场买菜，顺便在附近逛逛，可是在摊贩挑菜的那么一会时间弟弟就不见了。
方漱玉急坏了，一阵懊悔。
岭南那边有不少家庭重男轻女，每年都会有不少丢孩子的，有些家庭只有女孩，想要个男孩，便动歪心思拐别人的儿子。
正想去找管理员调监控的时候弟弟回来了，指着季星离说：
“是这个姐姐送我回来的。”
那时候季星离的精神状态好的差不多了，小姨得了闲带她出来挑海鲜。在水产区的摊子边，一个小男孩突然冒出来抱着她的腿喊“姐姐。”
方漱玉是个认死理的人，那天之后在商场蹲了七八天，一直蹲到小姨再次出现在市场上。
她非要加了联系方式，等父母回来之后还登门致谢。
“爷爷前两天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岭南呢。”
新开学的第一天堂课基本上都是老师在勉励同学好好学习，接下来一天的课也都是老师在介绍分科后不同课程的学习方法，只有数学老师张斌格外严肃。
站上讲台开口就是：“我们的进度已经开始落后了！”翻开书本开始新的定义和概念的讲解。
季星离觉得还是很轻松的，原主的基础还可以，数学老师在讲到一些先前学过的定义和运算的时候，还是能够回忆起一点，而且她之前在家也看了一些，不会的季景辞也教过她。
中午的时候方漱玉邀请季星离一块去吃饭，说顺便带她熟悉熟悉环境。
季星离想了想说：“能再带个人吗。”
“谁？”
“我堂弟。”
“……”
“他应该在楼梯口等我。”
“……”
高一部和高二部隔了一栋综合实验楼，季南就在季星离所在的四号教学楼楼梯口等着，看见季星离下来挥了挥手。
“你跑过来的吗？”额头上都是汗。
“嗯嗯。”季南一上午无聊死了，不是在光明正大睡觉就是在偷摸睡觉。
下课铃响直接一步出教室跑过来了。
“这是我堂弟季南。”
“这是我同桌方漱玉。”
季星离指给两人认识。
季南看了看站在自己堂姐身边的人。
表情很冷，比季星离回老宅那天的表情还要冷，甚至还带了点不爽。
他也有同桌，老师给他安排了一个女同桌，头发乱糟糟的，戴了个眼镜，好家伙，比他还能睡！
好几次他想从座位里出去都要拍醒她。
方漱玉对着季南没什么表达欲望，和季星离说：
“你有什么忌口的嘛？二食堂三楼的烤鸭饭还不错。”
季星离摇了摇头说：“我都还好。”
又转头问季南：
“你准备吃什么？”
季南：……
我也不知道我准备吃什么，我也是个刚来学校的新学生。
这话的意思不会是待会到食堂把他撂下，然后她们两个一起去吃饭吧。
季南当即开口道：“我也去吃烤鸭饭！”“今天开学第一天，吃饭我请客！”
别想把我抛下！！！
高一十班门口，季南的初中同学，一个小胖子看着空空荡荡的教室。
？？？
季南人呢？不是昨天约好了今天一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