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失败,病娇登上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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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价值五百

“丫丫的魂淡,他怎么不去抢钱庄!”

“他一句话的事儿,居然敲诈老娘一万两?”

“你别拦着老娘,老娘这就去炸了他的七王府!”

北府北若卿小院内,北小姐怒气冲冲,桌子上堆满了各式武器。什么流星锤,斧头,菜刀,剪刀,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院子是个打铁铺子呢。

北小姐一边撸袖子一边咬牙切齿的怒声骂着,脑海中已经经玉紫赦那货导蹂躏一百遍了。

小鱼儿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跟抽风了似的满屋子乱晃,心中不由得担忧道:完了,小姐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她苦命的小姐啊!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惦记着分手费呢?这样子老娘很吃亏啊!”

一想到刚才当街欠下的那屁股账,北若卿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随时拿一万两银子砸死玉紫赦那厮。

小鱼儿讪讪道:“小姐说的对。”

北若卿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你说北凝恩没事跑去拦什么马车?不能收拾妥当了去七王府么?”

这笔债的罪魁祸首还是这北凝恩。想想这姑娘,北若卿就觉得头疼。什么脑子这是,驴教出来的吗?

闻言,小鱼儿弱弱道:“小姐,七王府门前十米处,连只母蚊子都靠近不了。去七王府,只怕是见不着王爷。”

“进不去啊?

那她那天都闯进七王府了又是怎么回事?

思索片刻,突然,北府再次炸出一道声音:“好你个玉紫赦,你居然侮辱本小姐的性别!本小姐跟你拼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北擎夜那欠揍的声音:“丫头要跟谁拼命去?我帮你。”

北擎夜一进门,便卷起一股呛鼻的香气。那味道,活像是被人埋在香料堆儿的鹌鹑一样,腌入味儿了。

‘阿嚏’!

北若卿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就看见北擎夜一身金灿灿的锦袍,头上戴着宝石金冠,跟险些没闪瞎她的狗眼。“哎呀我去,你这一身是准备出去给人打劫的啊?”

“乌鸦嘴!”北擎夜瞪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了下来,“你懂什么?哥哥我这是引导京城子弟的审美标准,你瞧瞧那玉紫赦,整天的穿的清汤寡水的,还能被奉为天下第一美男?八成那些人是眼神不好。”

说完,北公子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压压惊。

北若卿翻了个白眼,“京城子弟的审美标准要是跟你平行,怕是天庆朝的未来也完蛋了。”

试想一下,满街男子穿着骚气的衣裳出门,不是红艳艳就是金灿灿,玉米地里头都没这么热闹的吧?

北若卿忍不住扶额,长叹一口气。

北擎夜浑然不觉自家妹子的苦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卷递给北若卿,“自己看看。”

北若卿狐疑的瞥了自家这不着调的兄长两眼,默默地拆开纸卷,刚看第一眼,一口口水便呛住了,“咳咳!这,这什么玩意儿?”

那纸上画着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眉如远山,快长到耳朵上去了。鼻若悬壶,快砸地上了,下巴堆两层,回眸一笑,动魄惊魂。谁要是长成这样子,只怕是做梦都能给自己吓醒。

北擎夜一本正经道:“这画的可是你啊。”

北若卿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将那副画抓起来,凑近拿远的看,不由得咂嘴感慨道:“这画技有待提高啊。”

画成这样,就算是她亲爹也认不出来吧?

不等北若卿消化完,北擎夜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这帕子,据说是你与那小白脸的定情信物。”

帕子一角,绣着一个卿字,的的确确就是北若卿的帕子。毕竟北府即便是做帕子的布料,也是稀罕珍贵的,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怕是用不上。

“定情信物不都是玉佩簪子或是护身符什么的么?”北若卿接过帕子,满脸嫌弃道:“掉价,啧啧,太掉价了。”

好歹也是首富之女,定情信物不是金银珠宝,居然是一块帕子?传出去她不要面子的啊。

北擎夜宠溺的看着自家妹子,“我也如此觉得,我北家的姑娘,要定情,直接给银钱就好。”

就比如七王爷,据说自家妹子今天又欠了人家一万两。

啧啧,一物降一物啊,以前给玉墨严银钱的时候,都得是他找上门来,这会儿倒好,自家妹子居然专程去给人送银子。想到这儿,北擎夜不禁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多赚些银钱,为了自家妹子的终身大事好好努力。

北若卿叹了口气,将帕子扔在桌子上,“那小白脸就这么被一块帕子和这张鬼脸收买了?”

“不止。”北擎夜勾唇一笑,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这是你给的嫁妆。”

五,五百两?她堂堂首富之女的嫁妆居然只有五百两?

北若卿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就这三样,他就决定跟我私奔了?”

北擎夜点点头,不置可否,“那小白脸科考落榜,这些银钱对他而言,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我呸!本小姐看起来像是那么抠门的人吗?”

北擎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比看起来的还要抠。”

北若卿:“……”

“走,本小姐现在就去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首富之女。”

半个时辰后,京兆府尹衙门,北家兄妹二人忽然到访。

京兆府尹正在陪新娶的小妾,陡然间听到北家小姐公子来了,立马丢下小妾,换了身寒酸的衣裳赶去迎接。

财神爷驾到,京兆府尹掐指一算,今日有财运!

这点小心思,北若卿也假装没看见,塞了银钱便让人将他带去那小白脸的牢房里去了。

这个朝代,与人私奔这样的事儿传出来,名声几乎就全毁了。要不是北家颇有手段和财力,北若卿现如今只怕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

牢房阴暗,走廊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儿和血腥味儿交杂在一起,直令人作呕。

北擎夜将自家妹子护在身侧,在狱卒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关押小白脸的牢房。那是间单独的小牢房,除了一席茅草,便是一个夜壶。刚一走近,又是一股令人隔夜饭都想吐出来的味道。

当日北若卿投湖之后,这小白脸便不知所踪。结果次日,就被北大公子派人给抓住丢进大牢里了。这些字画和银枪,也是昨天夜里北大公子装神弄鬼吓唬他,才问出来的。

牢房门打开,北若卿径直走了进去,北擎夜给狱卒递了银子,狱卒这才退了出去,给金主大大留足够的空间办正事。

昏暗的牢房里,坐在草垛上的男子一身狼狈,模样瘦削,那坐姿,尤像是个姑娘家,斜倚三分情,身段儿妖娆,像是个练家子。

北若卿上前两步,弯腰蹲在小白脸面前,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一本正经道:“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男人缓缓抬起头,翘着兰花指,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是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