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以为我上面没人?
王员外从官府后门进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被管家引到了一间小屋。
屋子里,刘捕头和一个山羊胡子的师爷正在讨论。
看到王员外进来,师爷轻笑一声,道:
“王老爷,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那季修在杭州城行医积德,不少人都欠他的恩情,你想动他的妻子,难!”
王员外回过神,揉了揉眼睛,里面不满血丝。
嘴巴一歪,他嘿嘿笑道:“师爷,您得帮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娘子,饭吃不好,觉睡不香。”
“你要说我吃不到那个小娘子,我还不如死了呢!”
王员外叹了口气,十分难受。
师爷挥了挥鹅毛扇,啧啧道:“行了,王员外,你啊,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吧?基本没可能。”
王员外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面。
银票面额是五千两。
师爷不动声色的将其收走,微微颔首,道:“我尽力,帮你将季大夫的罪名做实了。”
王员外咬了咬牙,又将一张同样面值的银票放在桌子上,“我得得个准信!”
师爷嘿嘿一笑,收走了银票,严肃道:
“我保证,能让王老爷吃到那个美人!知府大人今日去踏青了,还得个时辰才能回来,咱们现在就将其弄成铁案!”
师爷当即拍板,一万两银子,哪怕是现在失去了职位,他也甘心,必须满足王员外的心愿!
“那就看师爷的本事了!”
王员外喜笑颜开。
师爷起身,笑道:“好了,现在都开始准备吧,必须让王老爷得偿所愿。”
四人便分散离开。
……
衙门内。
明镜高悬,两排衙役分列两边,拄着水火棍,满脸肃穆。
季修和小白站在中间,尚在说笑。
一群百姓堵在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全都是给季修撑腰的。
小白满脸好奇,问道:“夫君,你是不是认识这里的某个官员?”
季修笑了笑,点了下头,“我救过知府老娘的命。”
小白瞪大了眼睛,知府可是杭州城最大的官了。
季修有知府这个人情,还用怕王员外?
说不定,自己都能找机会弄死王员外,而不用担心会让官府引来正道修士了!
小白眼睛明亮,在给王员外想着死法。
这时,刘捕头护着师爷进入衙门。
师爷看了眼外面的百姓,脸上笑盈盈的,道:“不过是一场盗窃案,而且说不定还有误会,没必要,没必要唉……”
“刘捕头,去将那主告王员外请来。”
师爷坐在一个侧面桌椅,笑着吩咐。
刘捕头便装模作样离开,不多时,将王员外请了进来。
管家扶着王员外进来,王员外一进来,眼睛就往小白的身上瞟。
看到小白后,他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来。
小白嫌恶得瞪了眼王员外。
季修拍了拍小白的肩膀,笑道:“不用理他,猖狂不了多久。”
季修又对师爷问道:“请问,知府大人为何不在?”
师爷道:“知府大人有事公办,我来代为评判。”
“现在双方都已经来到堂上,就开始吧,王员外控诉季大夫盗窃,那我问你,都盗窃什么了?怎么个缘由?”
季修和小白对视一眼,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季修的人脉在知府那里,可这个小小师爷,却没有接触过。
小白眉头一皱,有种糟糕的预感。
王员外还在傻愣愣看着小白,都没听到师爷的话。
管家上前一步,道:
“回秉大人,十三天前,我家老爷身体抱恙,便请了季大夫和他夫人来给治病,每天一遍针灸。我们安置季大夫在春华别院休息。”
“没想到季大夫他贪心不足,竟然将隔壁房间的仓库,一株千年人参给偷走了!”
“大人请看,这是碎屑。”
管家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小截参须。
王员外回过神,立即大声道:“没错!这个季大夫实在可恶,那人参可是我续命的宝物!”
“就算是一万两银子,都买不来,结果被季大夫给偷走了!”
“着实可恨!”
王员外指着季修,大声控诉。
师爷接过锦盒,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微微颔首,又问道:
“刘捕头,你去王员外府上检查过,可有什么发现?”
刘捕头抱拳道:
“大人,我们在仓库周围发现了季大夫的脚印,而且在房门的锁芯里,发现了一截银针,上面的记号,正属于季大夫。”
“还有当日侍奉季大夫的侍女,说季大夫离开了一段时间,可以作证。”
刘捕头又将一张画纸、一根银针呈上。
然后又进来了一个侍女,跪在堂上,道:“大人,前日季大夫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
小白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这分明是在栽赃陷害。
那个刘捕头跟王员外一条心,做的都是假证!
现在糟糕了,事情要往她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季修握着小白的手,微微皱眉。
他同样看出来了,师爷看似公正,实际上却不然。
如果让师爷来判案,自己又只是普通人的话,恐怕就真被玩死了。
师爷沉吟片刻,捋着胡须。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虽然想为季修鸣不平,但师爷也没发话呢。
师爷装模作样的检查了几遍。
“这……季大夫在杭州城,是有名的神医,好大夫,人品有口皆碑。说他盗窃,我从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师爷放下两个罪证,叹气道。
百姓们闻言都被带动起来,七嘴八舌的说季修不可能如此。
“我相信季大夫!季大夫是无辜的!”
“没错,一看就是王员外这个老色鬼看上了季夫人!他都不装了!”
“放季大夫回去!!!”
“……”
师爷看着沸腾的百姓们,给衙役指了一下。
衙役们立即去安抚,渐渐的,声音落下来,百姓们才不再闹腾。
“但现在有罪证啊……我们也不能让王员外蒙受损失。这样吧,先将季大夫收押,等知府大人回来,我们再重新升堂!”
师爷折中说道。
他这样做是合规的。
可是,把丈夫送进了大牢,外面只有妻子一人面对威胁,该是多么无助?
百姓们见状都有心阻止,可又说不出话。
人证物证都有,师爷又没治罪,他们怎么闹?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外面响起。
“知府大人从马上摔下来了,不良于行,在附近镇子休养,过几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