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求追读）“真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报幕一出，弹幕直接被刷屏：
“？？？”
“卧槽，苏牧你是人啊？”
“我服了，我真特么真服了，果然这是苏犬能干出来的事。”
“姜欣悦刚刚哭晕在厕所，现在轮到景诗晴哭晕在厕所了。”
“景诗晴：如果可以……苏牧：可惜没如果。”
“66666.”
“笑死我了兄弟们，哈哈哈。好想看看景诗晴的表情。”
现场观众更是一片哗然，随后就是笑声和欢呼声。
后台休息室。
刚刚还一脸真诚恭喜景诗晴的嘉宾们傻眼了。
What！？
前边煽情那么半天，到头来你告诉人家——可惜没如果？
人干事？
陈青黛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球转向一旁的景诗晴，但脖子仿佛石化。
乐艺张着嘴，阿巴阿巴不知道说什么。
尼玛这苏牧，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压根不知道他的嘴里接下来会冒出什么言语。
景诗晴则是单手托腮，一脸幽怨的盯着屏幕。
还以为苏牧这么煽情，这会是一首刻骨铭心的歌曲，结果没想到，被他耍了。
轻叹一口气，景诗晴情绪有些低落。
“吼！我就知道，这苏犬……牧没安好心，他只对青黛姐好，我就知道！”姜欣悦嘴上骂着，但是脸上却是开心的笑。
嘻嘻。
这下小丑不是我一个人啦。
说完，她坐到景诗晴身边抱住她：“诗晴，我和你一起谴责他！”
好姐妹，就要坐在一起。
景诗晴也故作生气，配合着姜欣悦：“嗯！谴责他！”
听着台下闹哄哄的气氛，苏牧停下手中的钢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道：“大家认真听歌，这首歌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氛围。”
现场逐渐安静。
大家平时虽然苏犬苏犬的叫着，但对于他的歌，还是非常尊重和认同的。
看来这是一首抒情歌无疑了。
温柔的钢琴前奏重新响起，伴着些许弦乐，奠定这首歌悲伤的基调。
苏牧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
为了弹唱表演效果，这两天他基本全都泡在琴房里。
钢琴技巧中级，弹这首歌足够用，学的也很快，但是弹唱的话还是需要练习和熟悉。
这首歌是林俊杰作曲，林夕作词，音调偏高，对于苏牧83点的流行唱功来说，稍微有点难度。
他为了最好的节目效果，把这首歌做了降调处理，同时在前奏响起时，开启【情感共鸣卡】。
苏牧的脸上没有了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近乎麻木空洞的双眼。
瞳孔发散，空洞的望着前方，声音充满遗憾：
“假如把犯得起的错。”
“能错的都错过。”
“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
“假如没把一切说破。”
“那一场小风波，将一笑带过。”
苏牧低头看着琴键，缓缓摇头：
“在感情面前，讲什么自我。”
“要得过且过，才好过。”
现场无比安静，没有欢呼和掌声，所有人都看着大屏幕上投射出来的苏牧特写，以及字幕中的歌词。
现场安静，可弹幕热闹：
“好好听的旋律！这钢琴伴奏，加上苏牧的声音，我有点玉玉……”
“说不上来的悲伤，和苏牧前两首都不一样的感觉。”
“痛！太痛了！可恶，苏犬竟然刀我。”
“我，从来没见过苏犬这个样子，想哭……”
上辈子苏牧就非常喜欢这首歌，旋律悲伤，加之又用了【情感共鸣卡】，让他的情绪更加饱满，听歌的人几乎全部深陷在歌曲中。
主持人小芙坐在舞台的一侧，认真看着屏幕中的苏牧，刚刚脸上开心的笑意丝毫不剩。
明明没有想起任何伤心的事，可看到苏牧，听到旋律后莫名伤感。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
“误会自己洒脱，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
“假如重来过。”
副歌部分，弦乐加入，伴奏元素变的更加丰富，情感更加明显，悲伤的感觉也愈来愈深。
苏牧身子随着旋律前后摆动，情绪渐进，力量越来越强。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苏牧身子随着音乐前后摇摆，最后一下钢琴伴奏弹完，苏牧握住麦克风，一把从麦克风架中抽出，从椅子上站起。
舞台灯光瞬间大作，照亮所有伴奏人员。
演播厅弦乐声音大作，气势恢宏，一瞬间仿佛置身交响乐现场。
小提琴手在聚光灯下，拉响间奏。
苏牧缓缓走向舞台中央。
后台休息室。
开始还嘻嘻的嘉宾们现在全都不嘻嘻了。
现在只感觉有块石头在心头堵着，说不上来的失落。
如果，这两个字本就代表着满满的遗憾。
“苏牧，这首歌真的是……哎。”陈青黛摇摇头，欲言又止。
乐艺也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青黛姐这声叹息，是对这首歌最好的解释。”
谁都有遗憾的事，只不过不足与外人道而已。
话到嘴边，往往化作一声叹息。
“不知道苏牧有什么样的感情经历，竟然能创作出这首歌，他一定特别喜欢那个女孩子吧？”姜欣悦也叹息一声，身形颓然，呆呆的望着屏幕。
嘴上虽然吐槽苏牧，但她一直都觉得苏牧的歌曲都非常好，全是精品。
这个人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型，可一旦认真起来，又特别有吸引力。
这人有时候很讨厌，但他的讨厌只是那种贱贱的，不是真的坏。
甚至有那么点，招人喜欢。
陈青黛看了一眼姜欣悦，犹豫一下后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女孩子，是他的母亲呢？”
这句话一出，不只姜欣悦，休息室所有人都一愣。
他，母亲？
他们起初认为，这首歌就是伤感情歌，只不过角度比较清奇。
如果是母亲……
姜欣悦瞬间反应过来，捂着嘴巴，眼睛瞪大。
她想起了苏牧二叔的那个视频，视频里说到了苏牧的身世。
瞳孔忍不住的晃动，紧接着泪水上涌，充盈眼眶。
母亲，他母亲已经去世，如果，如果还在的话，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不，不对。
他和他母亲之间应该有更多的如果。
堵在胸口的东西此时像河流找到了出口，顺着胸腔涌向鼻子，直奔眼眶。
强忍的眼泪成为鼻涕，姜欣悦赶紧抽出两张纸巾擦拭。
越擦越多，越擦越汹涌，擦着擦着，姜欣悦开始抽泣。
一个刚大学毕业的男孩，没有了父母，唯一的房子也没了，在这世上没有任何牵绊。
他是有多可怜。
就这样，还要饱受《华夏新声音》的迫害，深陷舆论。
如果他还有家人，至少能有一个发泄的地方吧。
姜欣悦彻底陷入情绪的深渊，掩面哭泣。
不只是她，休息室嘉宾集体破防。
这首歌的歌词，神奇在于，无论从哪个角度，如何解读都对。
看到这一幕的万明也红了眼眶，总控室内，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有音乐的声音从设备中传来。
剪辑师小王看着休息室嘉宾们样子，叹息一声道：“真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